结束与未知人的电话，京棠不太放心海豚，又拨通了她的号码。
对方响了半天才接通。
海豚声音有些奇怪，像是在勉强维持着正常，“饼子，你回家了？”
京棠：“嗯，我不放心你，所以打个电话问问你到家了没。”
“我，我和阿德在一起……”
细微的摩擦声代替了海豚后面的话，紧接着又是一声呻吟。
京棠甚是尴尬，立马摁下挂断键。
她起身走到窗户前，朝下面望了一眼，拉上窗帘，回卧室找了身睡衣，去卫生间卸妆。
沐浴时，她摸了摸右臂那道已经不明显的疤痕，疤痕下面就是定位芯片。
芯片植入的很深，从皮肤表面根本摸不出来，如果不是妈妈在他们手里，她就算落得个截肢的下场，也不愿身上时刻装着它。
京棠第二天去了nex，春卷正好在试新演出服，便让京棠直接到后台。
京棠迈步走进去，有个经理模样的男人，突然叫住她，“面试go go的吗？”
京棠浅笑，“不是，我来找春卷。”
经理手指着一个方向说：“哦，春卷在后面，你从那边绕过去，走到头再往右拐就可以了。”
京棠道了声谢谢，然后按照指引方向去找春卷。
演出服尺码似乎订小了，她人还没进到化妆间，就听见春卷埋怨怎么套都套不上去。
春卷看京棠来了，招呼她先坐在凳子上等会儿。
京棠坐下， 漫不经心地看了看周围，必须得承认nex的化妆间以及外场的灯光设备，皆比k+夜坊的强很多，不愧是近两年新开夜店中的翘楚。
春卷费了半天劲，终于把衣服穿好，从包里取出京棠那份工资，道：“你数一数。”
“懒得数。”京棠嗅了嗅钱，“你用的什么香水？还挺好闻。”
“早知道你不数，我就抽出几张了。”春卷又掏出一个小瓶子，“就是这个，我找人调的，前调叫初绽，后调叫激情，你喷上试试。”
京棠接过玻璃瓶，按压瓶嘴，往腕处喷了两下，又涂在耳后，“哇喔，香气袭人，我感觉我可以吸引蝴蝶了。”
春卷笑：“臭美吧你，你吃饭了没，要不一起吃个饭再走。”
京棠：“不了，我们店离得远，吃完饭怕来不及了。”
春卷送京棠出去之后，经理就问她，“你们朋友现在有工作吗？”
春卷：“有呀，她在k+夜坊呢，怎么了？”
经理：“你问问她，来不来咱们这，工资可以适当加点。”
在夜场工作的人流动性大，好多干上几个月就走了，经理发布好几个月的面试信息，也没找到几个合适的，好不容易逮住一个各个方面都不错，又有经验的，他肯定想挖过来。
春卷一口应下，说等明天问问京棠愿不愿意。
京棠让出租车司机在k+夜坊附近停下，找了家面馆，填饱肚子。
之后，她到了上班地方，前脚按完指纹，后脚就被海豚拽到了一旁。
海豚语调微急，“我问你，你昨天有没有听见？”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