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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十九章(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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院长办公室。

电话很快接通, 传来人力资源部主任爽朗的笑声:“喂,傅院长?难得在例会时间外接到您的电话,您有什么指示?”

傅倧屈指轻叩桌面, 传出规律的脆响,一时没急着开口。

电话那头的人似乎意识到不对劲,呼吸变慢,愈发忐忑。

傅倧才开口问道:“你们给新来的主任安排了什么级别的病人?”

“哈哈哈, 这个么……”

“想清楚再回答, 老周。”傅倧语气不变, 却莫名给人一种无法忤逆的压迫感, “我想, 你应该不会愚蠢到自以为可以欺骗我?”

周主任蓦地呛咳两声,沉默半秒, 苦笑道:“抱歉院长,底下人不懂事, 我也是才知道他们胆子这么大,居然敢临时调换新主任的就诊病人。”

才知道?傅倧一阵嗤笑。

但他现在懒得和对方掰扯,直截了当地问:“到底换成什么级别, 说。”

周主任支支吾吾地开口, 表现得歉意十足:“就C级重症, 考核的一般水平么。”

“嘶,可能我们这些老家伙接待的病人多, 应付起来没难度。就是不知道新来的主任之前负责什么强度, 应该也没问题?”

和傅倧预想的大差不离。

他知道这些老滑头就算想玩阴,也不会明目张胆太过分, 落人口实。

安排的C级重症, 刚好就卡在住院医生(初级)和主治医师(中级)的分水岭上。

如果谢叙白能治好, 那是他身为主任医师应有的实力,不值得歌颂或赞扬。

如果谢叙白治不好,那问题可就大了。

不出第二天,众多医生联名签下的弹劾信,就会明晃晃地摆在傅倧的办公桌上。

傅倧一时半会没说话,周主任立时表现得很关切:“怎么了院长,难道是新主任那边有点吃力?我立马找手下的人——”

上级搞不定的事情,堂而皇之地让自己的下级赶去救火,这是嫌谢叙白到时候丢脸丢得不够大?

傅倧一声冷笑,把电话那头的周主任笑得毛骨悚然。

周主任心思活泛,当即心惊胆战地猜测起谢叙白和院长是什么关系,毕竟这架势一看就是要维护到底。

他话锋一转找补道:“院长您别多想,马上啊,我现在就把手里的活交给小刘去处理,马上我就赶过去!”

“不用了。”傅倧扯唇打断他,“你说得对,C级重症只算得上一般水平,彰显不出主任医师的实力,所以我要你给谢主任再加位B级重症。”

周主任如遭雷劈,直接傻在电话那头。

B级重症?院长这是想干什么?

世界扭曲来得毫无征兆,医生治疗速度永远赶不上怪物污染加重的速度,所以第一医院从来不缺病情严峻的患者。

关键是没人敢去治啊!

之所以把C级重症作为分水岭,是因为这个级别的病人好歹理智尚存,实力一般,医师自己就能镇压。

往上一级直接让人招架不住,医闹起来都是区域灾变级别,必须请出医院防卫科!

天知道周主任宁愿重伤,都不想面对防卫科的那群疯子。

可是院长刚才说什么?给新主任加塞一位B级重症?

周主任这下完全不担心傅倧偏心新主任,这架势无疑是想把对方往死里整!

傅倧仿佛能感觉到他心中的窃喜,笑道:“以防到时候出现恶性暴动,你多带点人过去盯着,最好把几位主任都叫上。”

“这样啊,但是其他主任那边可能太忙,抽不出身。”周主任压抑喜悦,说着车轱辘话,“我尽可能通知他们。”

听到他这话,傅倧就知道十拿九稳。

别说几位主任连带他们背后的后辈实习生,就是巡逻队的保安,周秃子都会不嫌麻烦地招呼来几个。

毕竟那秃子一直将谢叙白现在的位置视为囊中之物,却不想想,就他那经常掉链子的水准,坐上去也不嫌扎腚?

挂断电话,傅倧轻嗤一声,端起桌子上的热茶轻抿一口。

随后视线转移,定格在碎落满地的窗户玻璃上。

他仍旧残留着骤然得知谢叙白能引动【规则】后的惊诧,没急着叫人来收拾换窗。

傅倧很期待,当那些结党营私的老东西,看见谢叙白轻松搞定C级重症后,又接连治好B级重症时,会是什么表情。

想到这里,他难免心情愉悦,没注意放下茶杯的手,偏移出杯垫两厘米。

刹那间,一道刺耳的警报声穿透傅倧的耳膜,眼前更是拉起只有他能看见的白底红字警戒线。

血字黏稠滑腻,好像真的鲜血在上面流动,充斥着诡谲阴郁的气息。

【随身物品放置地点出现偏移,不符合本人“严谨”、“重度强迫症”设定,请及时纠正!】

傅倧刚刚松缓的眉头刹那间皱成一团,脸色阴云密布。

他停着不动,约莫三秒。

那警报也接连响起三次,一声比一声高昂。

第三声之后,每一声都能带来实质的痛感,仿佛有只无形的大手正高举尖刀,恶狠狠地捅向他的耳朵。

傅倧再度发出冰冷森寒的嗤笑。

在痛感变得快麻木时,他终于伸出手,将偏移杯垫的茶杯端起来。

警报消失,虚拟的白底红字警戒线消失。

唯有耳边的刺痛挥之不去,宛若无言的警告。

傅倧若无其事地抿了口茶水,举着茶杯大概五分钟,警报声如约而至,尖锐激昂得大脑头皮都在震颤。

【检测出“饮茶-端举茶杯”动作超过逻辑时限,请及时纠正!】

傅倧顺势将茶杯放下,继续办公。

如此大概过去十多分钟,他忽然感应一股铺天盖地的可怖威压,从方向看,正是异化怪物分区的位置。

傅倧漫不经心地睨过去一眼,忽然感应到什么,眉头一蹙。

A级重症?!

傅倧当下觉得不妙,风风火火起身跨步到门口,手按在把手上就要冲出办公室。

血字警戒线唰一下出现,纵横交错封住门,强势地冲击着他的视网膜!

【非休息时间,请遵循“爱岗敬业”设定,勿要擅离工作岗位。】

“A级重症不知道被哪个不知死活的混账放出来了,那边有几百名医护人员和病人!你还让我留在这里爱岗敬业?”

傅倧怒声讥讽:“是等人死光后爱你X的乱葬岗,还是敬你X的殡葬业?!”

【暂无人员通报,请稍安勿躁。】

【请遵循“德高望重”“高涵养”设定,谈吐勿要涉及不和谐用语。】

“滚!”傅倧厉声怒喝。

他强硬地扭开门把手,警戒线瞬间暴起,宛如带刺的藤蔓紧紧缠住傅倧的整条胳膊,尖刺穿过骨骼,刮出道道血痕。

疼痛感刺激得傅倧愈发暴戾,眼神一厉浮现出猩红血色。

“我最后再说一遍——”

傅倧道:“给老子滚开!!”

受他庞大澎湃的精神力冲击,警戒线开始摇摇欲坠,炸出蛛网般的裂痕。

另一边,怪物医疗专区。

随着A级的威压气息流露而出,门口挂着C级重症的黄色就诊牌传出滋啦一声模糊的电子嘈杂音,眨眼的功夫变成A级血红色。

“系统刚才出错了,真的是A级重症!”

整个大厅登时陷入一片混乱,只听到不少人骇然大叫的吵闹声。

有人快速反应过来,拼命赶去通知防卫科支援。

周主任带着其他几位主任和他们的医疗团队赶到后,见到的就是这般人仰马翻的景象。

A级威压轰一声铺开,如暴风骤雨席卷至整栋大楼。

经验老道的主任们瞬间反应过来发生了什么事,当即脸色大变,逮住一个人询问情况。

那人语无伦次地叙述道:“不知道是谁想要坑害新来的主任,竟然把他的就诊病人换成A级重症!现在门打开了关不上,我们还在疏散人群!”

说完,他头也不回地跑上楼,协助保安组织人群撤离。

几位主任惊诧对视,没一秒,犹如寒刀的目光就劈在周主任的身上。

一名主任暴怒质问:“老周,这就是你说的好戏?你是疯了吗?啊?!”

他们不敢停留,说话的功夫已经冲进诊治大厅。

周主任大脑一片空白,完全被突如其来的消息震住了,张口结舌说不出话。

看到其他人火烧屁股般地冲进去,他猛然打了个寒颤,快步追上去,抓耳挠腮地辩解道:“你们一定要相信我,我,我不知道啊?我胆子再大也不敢做出这样的事情来!一定是院长他——”

“别TM解释了,先解决问题!能不能确定被放出来的A级重症是哪一位?”

要知道重症之间亦有差别,有的只差一步就能堕入绝症,也就是人们耳熟能详的狂暴状态。

到那时候病人会理智全无,只剩原始的杀戮本能!

李主任只求千万不要是最坏的情况。

旁边的人见到几位主任的到来,犹如看见救星般眼露期许。

有人当即回道:“李主任,是A级【污泥】。”

李主任倏然松了口气。

没记错的话这名病人的情况一直很稳定,还不到彻底狂暴的程度。

然而紧跟着下一秒,另一位负责录入信息的住院医师追上来,焦急地说道:“各位主任,今早刚接到防治科的消息,说是病人【污泥】的情况恶化,不容乐观,他们给打了十几针镇定剂才把人压制住!”

几名主任:“…………”

我尼玛。

然而,等所有人都抱着视死如归的心情赶到事发地点,却发现不少应该撤离的医护人员都没走。

他们瞪大眼珠子,傻缺一般将整张脸怼在观察玻璃上,呆若木鸡地望下去。

威压尚在,仿佛在所有人心脏上打鼓,把几名主任看得怒发冲冠。

李主任上前,拽住一人的衣领怒喝:“都挤在这里干什么,不要命了是不是?”

那人仿佛被抽离现实,脸上写着深深的迷茫,回神辩解道:“不是的,主任,你们快看。”

“看什么看?我——”

“老李!快过来看!”

被同僚的招呼声打断,李主任愤怒地朝他们的指向地点看去。

几缕璀璨明亮的金色光芒横贯室内,以赫然威势钻进他的眼底,映着那双不断震颤的瞳孔。

李主任神情有一瞬间的惊愕:“……这是?”

“你没看错,那是精神力实化。”同僚盯着那张年轻的脸,此时此刻,不知道是该庆幸还是嫉妒。

见谢叙白不紧不慢地朝着被金色光芒束缚在原地的病人走去,他终于压抑不住心中翻涌的惊涛骇浪,恨得咬牙切齿。

“这才二十多岁啊,精神力就能强到凝为实质?到底是我老了还是这个世界本来就有这么疯狂?”

李主任嚅嗫嘴唇,神色一样震惊。

平常来讲,一名医师要不断练习,直至四五十岁才能凝实精神力,谢叙白二十多岁就能做到了?

开什么世界玩笑!

谢叙白就这么大点岁数,不过是个乳臭未干的毛头小子,又能经历什么波折?难道他之前治疗过A级重症,或者天天掉下来A级病患给他练习?

不管他们再怎么不愿意接受,现实就明晃晃地摆在眼前,刺痛他们的心。

后辈忍住对A级诡王的惧怕,见几位老师情绪不对,赶忙安慰。

“老师,谁没有年轻过,您以前不也是这样意气风发?”

“是啊是啊老师,您十几年前就能独自治疗A级病患,难道不比他厉害?”

“而且眼下病人只是暂时被制服,还没有脱离危险情况,万一等会儿新主任应付不过来,还不是要靠您几位来救场吗?”

……

此时谢叙白顾不上注意外面的动静,全身心都挂在眼前的病人身上。

确实,他曾直面过狂暴状态的平安和江凯乐,A级诡王直接力压数个普通A级,数值一度能飞上S级的高峰!

但他从未在那种情况下,尝试用精神力安抚他们。

更重要的是,谢叙白感受到了病人当前的痛苦。

如代号【污泥】的字面意思,病人此时已经完全看不出人形,整个人犹如一个不停喷涌着泥浆的黑色泥泉,呈棱角圆润的金字塔形。

她异常高大,站起身来,甚至能顶到五米高的天花板。

面孔、四肢、皮肤都好像融化在那沥青般的泥浆中,只有一双布满红血丝且充斥着惊恐的眼睛露在外面,犹如筛子般疯狂抖动。

病人模糊不清的视野,捕捉到谢叙白身上的那抹白色,犹如看见黑暗里唯一的光芒,睁着红眼睛,费力蛄蛹过来。

偌大的阴影从上临下,将谢叙白的身体笼罩其中。

污黑黏腻的淤泥掉在地上,滋啦一声冒起白烟,钛合金制的地板竟是被腐蚀出一个深坑!

外面旁观的人仿若被无形利爪扼住咽喉,情不自禁地为谢叙白捏一把冷汗。

然而青年只是站在原地,一动不动地仰头看着病患,似乎在聆听她的倾述。

“医声…以…窝…痛!”

——医生,医生,我好痛苦。

“我…救……窝……不想……”

——救我,我不想变成这样。

金色精神力拦在眼前,病患无法更进一步,当即瞳孔扩张,发出喑哑悲悸的恸哭。

“啊——!啊!”

那哭声伴随着扑面而来的威压,仿佛能刺穿人的耳膜,实力不够的医护人员们纷纷捂住双耳,面色狰狞。

与此同时,谢叙白终于从对方的意识海中搜索到关键物象。

他闭了闭眼睛,坚定不移地扬声道:“不哭,不能哭。”

“如果你就这么崩溃了,你的孩子要怎么办?你有听到她的哭声吗?你有看到她在找你吗?”

黑泥小山浑身一震,痛苦的声线逐渐转变为焦急,对着空无一物的白色就诊室不停寻找:“囡囡?我的囡囡在这里吗?妈妈在呀,在这里的,囡囡不怕,啊。”

谢叙白动用精神力,金色光芒汇聚于病患的意识海,霎时接触到更多的痛苦片段。

病患的心情随之而动,停下脚步,不断抽泣。

汩汩黑泥从她的眼眶淌过,噼里啪啦,在地板上烧灼出一个个焦黑的坑洞。

“医生,我好累,真的好累啊。”

“孩子他爸出事故瘫痪在家,囡囡还小,我妈老年痴呆,家里就只有我一个人撑着。”

“我每天要洗衣做饭,要拖老带小,还要照顾那不小心就会拉一床单的死鬼,我该怎么办?”

病患弯着腰,那腰怎么都挺不直,身体不停颤抖,哭声回荡在整个室内。

“床单不管洗多少次都好像带着屎尿味,一块钱恨不得掰成两块花。我妈总是记不住,总是往外跑,好不容易找到份新工作,半途接到邻居电话,说我妈不在家里——她又跑出去了!啊!我恨不得拿绳子拴着她!”

“我不想活了啊,每天晚上都睡不着,头发大把掉,反复地想为什么偏偏是我遇到这种事?为什么我的人生会过成这样?”

“我,我……啊啊啊啊!”

透过精神力链接,谢叙白能看到病患的记忆片段。

记忆以病患的第一人称视角呈现,他身临其境。

在模糊的片段中,谢叙白看见一个有点小帅的男人从门后冲出来,一拳头干翻家暴的老酒鬼。

接着男人慌乱地伸出手,将恐慌抱头的病患拽出昏暗的家门,向着洒满阳光的道路奔跑。

画面一转,谢叙白看到男人腼腆地站在林荫繁茂的大树下。

满地鲜花盛开,男人单膝跪地,羞赧的红晕烧到耳根,举起钻戒求婚,说我会一辈子对你好。

再然后,谢叙白看到一位年轻的母亲,她将年幼的病患护在身下,挨着老酒鬼的拳打脚踢。

又看见那名母亲瞒着老酒鬼省吃俭用,给病患买来水彩画纸,亲吻病患的额头,说我家孩子是好有天赋的小画家。

时间匆匆而过,如白驹过隙。

眨眼间几十年过去,年迈的老母亲打开门,看见病患探访的那一刻,蓦然睁大眼,差点喜极而泣。

在这一副副记忆片段的尽头,是病患双目失神地被男人拽出宛如地狱的老房子。

又在繁花盛开的地方抿唇含羞,接过男人的戒指,成为他的妻。

是病患年幼时手里捏着水彩笔,在纸上画出稚嫩的图画,画中有张嘴大笑的妈妈和女娃娃,有一个幸福的家。

又在几十年后开门的一刻,抱住老母亲单薄矮小的身体,亲吻她干枯起皱的脸庞。

还有她的孩子,全家唯二的健全人。

会笨拙地帮爸爸换脏床单,牵着奶奶的手带她回家。

会在病患累到快要崩溃的时候跑过来,挥动小手捶捶背,捶捶腿,认真地吹口气,说累累全都飞走啦。

……

莫大的无力感如潮水席卷心头,谢叙白的心脏仿佛紧紧地揪在一起。

他直视病患满是癫狂的眼睛,眼角微湿,低声道:“我知道的,知道你的累和苦。”

“床单和衣服很臭,对不对?妈妈好像完全变成个陌生人,只会添麻烦,老公除了躺在床上什么都做不了,几岁的孩子再努力也分担不了什么,上学吃饭全都是问题。”

“但真正让你感到痛苦的是,比起放弃他们,你更想让他们好好地活下来,可你做不到,只能日复一日地麻痹自己,不断地劝说自己放弃。”

病患如同被钉在原地,嘴巴微张,却发不出声音,只有黑泥在扑扑簌簌地掉落。

“我还有救吗?医生。”病患啜泣着,像被压垮般,几乎跪伏在地,“他们都说世上只有一种病,那就是穷病,他们说得对,说得对啊……”

岂料谢叙白斩钉截铁地道:“有救。”

病患瞬间抬头。

“我知道一家公益福利机构,可以申请到社会补助,你丈夫、母亲、你和小孩都能按需申请到补助金,那些钱足够让你维持生活。”

“还有你的母亲,那家公益机构近期内会开办一个部门,专门照顾患有阿兹海默症的病人。因为初次建立,申请流程不会太长。”谢叙白说道,“我认识那家机构的负责人,如果你需要的话,我可以帮你递交申请表。”

“还有你的丈夫,现在医疗科技这么发达,不是没有再次站起来的可能。”

金色的精神力犹如温柔的巨网,将病患笼罩期间,轻柔细致地挑开表面厚重的污泥,让它们在灯光中消散。

“你很能干,很有毅力,背负这样沉重的家庭,也没有被压垮,不比任何人差劲。我知道有几个地方的工作很适合你,你会出人头地。”

没有了那些污泥的压迫,病患的身体越挺越直,怔愣地看着眼前的年轻医生。

医生对她笑了笑,他的眼尾洇出一抹红,挂着和病患一般无二的泪水,透过镜片显得朦朦胧胧,像温润细腻的江南烟雨。

他伸出手,嗓音温和如风:“至于你的孩子,那只有她最爱的妈妈能照顾,其他人代替不了。所以,我们现在去找她吧,好吗?”

病患的喉咙不停滚动,忍不住再次发出一声压抑到极致的泣音。

最后的污泥伴随着这一声撕心裂肺的啜泣消失,她伸出满是厚茧的手,颤颤巍巍地抓住谢叙白的手,宛如抓住这世上仅存的光明。

谢叙白扶她起身,无视满堂惊诧的目光,来到室内就诊台前,点击某项按钮。

一刹那,在场所有医护人员都听到手机传来嘀的一声响,是医院内部的重要通知。

他们惊魂未定地拿出来看,猛然倒吸一口凉气。

【恭喜谢主任成功治愈A级重症患者一名,加100考核分!当期成绩已满分!】

【重要通知:谢主任今日坐诊,无限制收治任何级别的病人,有意者可踊跃到窗口挂号!提醒:已就诊病患也可以中途更改主治医师。】

不仅其他医师惊呆了,几位主任也想骂娘。

特别是谢叙白不到10分钟就能医治A级重症的战果,被系统挂上资历栏时,他们的眉头经不住狠狠一跳。

首先叫囔起来的是他们身边的实习生。

实习生满脸惊恐:“老师,我的就诊室空了!他们都去挂了谢主任的号!”

其他人也叫:“靠!我的病人也是,不是说好了明天就给他治吗?”

“搞什么鬼?别掉了别掉了,再掉没了啊。”

“啊啊啊啊啊!谢余你个杀千刀的夯货!光天化日抢别人的病人,你要不要脸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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