御书房,何七宝一脸委屈。靖边侯使劲朝何七宝使眼色,这事御书房,何七宝半天不跪,这是大不敬,死罪。
皇上看着书,眼风都不给何家父子。
何七宝扭动半天,终于跪倒地上。
“臣何堂,臣子何七宝叩见皇上,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万岁?朕不被你们气死就是好的。郡主在皇后面前哭得差点晕过去,何堂,你可知罪?”
靖边侯伏在地上,连称有罪。何七宝却不吭声。
“啪——”
皇上把手里的书扔下来,正好打到何七宝头上。
“皇上,疼——臣子已经浑身是伤了。”
“活该。你爹下手还是太轻,换了朕,打你躺半年。哼,还坐车出门逛街,能耐啊你。”
何七宝捡起书,匍匐向前,双手把书捧到头顶。
“臣子不是逛街,臣子是去威远侯家赔礼道歉。秦世子是在庄子上受的伤,臣子只要没死,就得登门道歉。”
“哼,挺仗义啊。”
“都是皇上教导的好。”
“呸,你就会顺杆爬。起来吧。”
何七宝正要双手按地起来,皇上又开口。
“何堂起来,你跪着。”
何七宝起了半拉,又跪下,这一来又牵动伤口,何七宝龇牙咧嘴又跪下,小声嘟囔。
“臣子只不过是想娶个女人,又不是犯了天条。”
靖边侯手都哆嗦起来。
“皇上您听听,他说的都是什么话?他是要把臣活活气死。皇上,求您给臣做主啊。臣现在六神无主。想想臣当年在西北,那是多杀伐果决的人,胡人听到臣的名号都瑟瑟发抖,怎么回了京城,臣做什么都不顺手,儿子儿子教育不好,母亲母亲不体谅臣,臣过的是啥日子啊......皇上还让臣去西北吧,臣这年纪还能上战场,还能在为皇上守西北,臣宁愿吃风咽沙,宁愿马革裹尸。”
靖边侯何堂又跪下以头抢地,咚咚咚响,那架势,皇上要不为他做主,他可就真去西北了。
“乌仁,去把你家侯爷扶起来。多大点事就急成这样。郡主年纪大了,到皇后跟前哭哭,舒缓舒缓,回去不是也没把你咋样?至于小七,朕替你教育。你要先打的不够,朕替你打。”
乌仁扶起靖边侯,靖边侯低着头长叹。
“看看,看看你把你爹气成什么样?您爹是谁?靖边侯,北疆赫赫有名的杀神,都是你个皮猴惹的。给你爹磕头认错。”
何七宝爬到靖边侯面前磕头,靖边侯哼一声扭过脸不看何七宝。
皇上也知道这父子俩从来没有和和气气说过话,就对靖边侯说。
“行了行了,朕教育他。乌仁,送你家侯爷回去。”
乌仁笑呵呵正要送靖边侯走,皇上又指着龙案上的茶叶。
“暹罗的茶叶,郡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