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农家……”
看着眼前的几具尸体,缇缇马上就认出来了。
“嗯?什么?”
安涅儿不知道缇缇在说什么,而缇缇也没兴趣跟她讲解太多。
“喂,猫猫球,”缇缇一把夺过在安涅儿怀中睡觉的夜月。
“喵!”
“跟你主人说,幕后是安农家。”
“是煮人,不是主人。而且我没有直接联系他的方法。”
“什么都好,反正你想办法把这句话告诉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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另一边,杜朗翰和魔源家族的人刚好又干掉了一个熔铁家族的叛徒。
杜朗翰脖子上的猫猫球蓝璃就收到了夜月的消息。
“夜月说,幕后是安农家。”
魔源家族的人听到安农家的名号之后,脸色马上一变。
领头的那个没有头发的女人,光头姥明显有几分生气:“什么?!居然是安农家那群天杀的?”
红发的变态,过三峰靠近一步:“这也说得通。安农家和礼运家联手,打算对付作为死对头熔铁家和我们魔源家,结果熔铁家刚被灭,熔铁家的小姑娘马上就找礼运家复仇。整个礼运家没了,安农家自然把计划搁置,没有对我们出手。”
“这样算的话,我们魔源家欠了熔铁家小姑娘一个人情?过三峰,你马上回去报告。魔源不能欠人家人情不还。”
杜朗翰就觉得有意思了,这两人凭着一个没头没尾的消息,自己在这脑补了这么多。突然就说要帮缇缇,他们就算不怀疑自己这个“正义的骑士”,也应该怀疑一下“正义的骑士”被骗啊。
然而杜朗翰还没来得及提出质疑,过三峰就一拳打在了光头姥的脸上。
“要报告你自己去!我要留在现场,执行正义这么有意思的事情,休想一个人独吞!”
“不听上司命令!死吧!”
光头姥一拳过去,两人居然就这么打了起来。
疯界人做事不用讲证据,疯界人打架也不需要理由。
杜朗翰算是再一次认清了这个世界,认清了疯界。
等两人打了好一会,杜朗翰这边也理清了思路,他往远处退开两步,因为他知道一旦打算调停,疯界人肯定把自己也打了。
退了两步,感觉还不够,再退两步,他才开口说:
“两位,听我说,其实我不仅是异色骑士团的无头骑士,同时也是这一届时间盛典,13时的代表。”
他把之前隐瞒的事情说出来,同时,也把缇缇利用时间盛典寻找桌上魔女的事情跟魔源家的人说了。
而结果当然是差点被打。
只不过因为没有脸可以被打,所以最终逃过一劫。
至于蓝璃,她早就因为觉得这几个人脑子有毛病,所以跳到一边去了。所以杜朗翰脖子上连个猫猫球都没有。
魔源家的两人稍微冷静下来之后,杜朗翰说出了自己的猜测。
“依我猜测,应该是安农家的人抓了桌上的魔女,缇缇她找不到,所以选择了利用时间盛典去排除参加者以外的所有人。”
脸都被打肿的过三峰用有点不太清晰的声音提问:
“问题是这个排除是怎么算?抓住桌上魔女,并且守在她旁边的人,会被直接弹飞到几公里外吗?”
“蠢!”脸被打肿的光头佬又趁机打了过三峰一拳:“如果是这样,桌上的魔女早就自己跑了。”
杜朗翰点了点脖子上的猫猫球,然而发现没有东西可以点,杜朗翰直接说:
“对,所以我认为负责抓捕桌上魔女的人,应该还在她身边。至于安农家另外派出的援军之类的,估计是会在中途迷路。缇子那边刚刚干掉的几个安农家的人,估计就是找不到自己人,选择跟踪她,寻找线索。”
“按你这么说,我们也找不到桌上的魔女吧?毕竟就算你是13时的代表,但不是这一局的参加者啊。”
事实正是如此,缇缇修改规则就是为了排除更多的人。所以除了参加这一局的人,其他人哪怕是各个世界的代表,都没有机会接触桌上的魔女。
“哎,等下,那我们去跟着熔铁家的丫头,能不能接触桌上的魔女啊?”过三峰从一旁爬起来问。
“肯定能,不过要等到这一局游戏之后。你可以现在先卖她一个人情。”
“魔源家和熔铁家虽然不是什么好朋友,但也不是敌人,能够对付安农家,又能跟桌上的魔女搭上关系,这绝对不是坏事。”
在他们对话的期间,蓝璃重新回到了杜朗翰的脖子上,露出舒服的表情。
“所以现在我们的任务有两个。第一,继续铲除名单上的人,这些熔铁家的叛徒。第二,从这一局游戏开始,安农家本家那边应该跟绑架桌上魔女的队伍失联了。他们应该会派出更多的人,去寻找桌上的魔女。我们要尽可能的干掉他们,防止游戏结束之后被他们一口气包围。”
杜朗翰说完,魔源家的两人又开始打起来了。
“听到没,你去干掉安农家的,我这边继续杀熔铁家的叛徒。”
“切,上司了不起啊!”
“就是!滚,给我干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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深夜,某酒吧外,两个醉汉拿着铁酒瓶摇摇摆摆的走在路上。
“我说啊,那个什么时间盛典就是坑爹!”这人咬字清晰,没完全醉倒。
另一个被搀扶着的,点了点头,他双眼眯着,仿佛这样就能分辨哪盏路灯是真的,好让自己不会撞上。
“你看。”说话清晰的那人停顿了一下:“第三局,还有,第五局,去的人全死了。哦!剩下、剩下铁桩老大。这绝对就是熔铁家那个没死的小骚货设下的套!”
另一人依旧是点头,没有回话。
“她运气好,规则规定不能对自己人出手。否则的话,嘿,我把她的小脑袋放在家里插花。”
“她得罪你了?”
“没有,当然没有,不如说是我得罪她了。我们可是背叛了熔铁家的人,她知道的话会饶过我们?先下手为强!”
被搀扶的那人依旧是点了点头,一句话也没说。
那刚刚自己是跟谁说话?!
男人当场更清醒了几分,他连忙回头一看。
只见一个没有头的人骑着一只黑色的大蜘蛛,就站在不远处的积雪之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