卫颜白眼都快翻出火花了。
不想添杀孽,却想尽一切办法让所有人去送死。
还要欺骗三大家族的家主。
还要想办法来忽悠自己。
真有本事就自己进来啊。
还不是没有那种能力,才在那叨叨叨叨的。
她呸了一声,“谢思涯,我知道了,所谓的只要血气就可以,是你放出来的假消息。用来迷惑神宫众人的,你想要打破结界,就必须得让所有人在万人帐自尽。或者说,血撒在附近是没用的,必须在特定的地点,对吗?”
如果把万人帐比喻成一个出口,离得太远,怎么能打开那一道门呢?
卫颜胸有成竹,“而且你这种没本事的,不挑结界最薄弱的时间,你也根本做不到打破结界。我只要守住,过了月神节,你的想法都会破灭的。”
“别跟我说还有下一个月神节,今年的月神节,适合千年前的那一场献祭,最接近的气场。过了今年,你将再没有任何把握。”
“哦……你这点神力,应该不足以抵挡万人追杀吧?”
谢思涯的声音冷淡,“听不懂你在说什么。”
“过了今年,三大世家就会发现,即使没有任何祭祀,皇族该灭绝还是会灭绝,她们不会再允许月神教的存在。”
“而你,嘿嘿……我要是没猜错的话,你依旧打着月神教祭祀,然后夺取龙运的幌子,来主持的这场祭祀。”
“三大家族一旦发现不需要人祭祀了,你的存在没有任何价值,月神教的存在也没有任何意义。会想尽一切办法,把月神教的人打怕,直到没有人敢传教为止。”
“你再没有任何机会了。”
谢思涯那边,迟迟没有发出任何声音。
过了很久,他才发出声音,“多谢你提醒,看来今年我是非要成功不可了。”
他说着,随手挥了挥,蔺云筝他们就被高高托起。
“卫颜,你说我先杀哪一个好呢?没关系,你可以随便选,你的亲友都死光之后,就轮到城里的人了。杀光所有人再祭祀也行。”
他私底下和卫颜说了,随后,声音又传遍四面八方,“这几个人,都是神女最好的信徒,如果说,你们的神女是正统。在这种时候,该现身救一下她的信徒。”
卫颜才彻底看清,蔺云筝的脸上都是伤,嘴角的血狂吐。
看来,被折磨过了。
即便是这样,她依旧抬起头,漫不经心地说道,“我是你的老师,你很少听我的话,现在听我的吧。”
卫颜叹了口气,“你是真的很能装,这种时候了,丝毫没脱离你的装逼风格。”
蔺云筝没搭理她,自顾自道,“按照原计划进行吧,成大事者不拘小节,性命罢了,我们愿为神女付出生命……”
她的话还没说完,就被谢思涯高高抛起,狠狠砸到地上。
在碰到地面之前,卫颜高声喊道,“行了!”
那么好看的一张脸,举手投足皆风华绝代,真要是砸成肉饼,她可舍不得。
谢思涯这才住手,嘴角带着玩味的笑,“想明白了?”
卫颜轻咳一声,用尽所有的力气喊道,“大家别信他的,他就是神女的叛徒。即便是你们用性命祭祀,也召唤不出什么月神,因为那本来就是假话。清月没有月神,只有神女。”
“找死!”谢思涯抬起手,一团凝结的空气,在缓慢逼近。
卫颜能感受得到,却不知道应该怎么办。
这种东西就像鬼一样,能感受得着,却摸不着。
也不知道应该怎么抵挡。
感受到这股浓烈攻击的空气过来的,很有可能下一秒就会砸到她的胸口。
偏偏动弹不得。
只能眼睁睁的看着。
千钧一发之际,安平郡主突然动了,她抓住谢思涯的手臂,用头枕在他的肩上。
在这一瞬间,那种由空气带来的压迫感,瞬间消失的无影无踪。
卫颜这个时候还有功夫分心,难道这种气压不就是,利用特殊的手段,将一块固定的区域变成高压区。
然后利用这些高压过的空气,对人进行攻击么。
同时,她也想到,谢思涯好像不能不结印。
都快打到她了,因为安平郡主虽突然挪动了他的手,谢思涯的攻击就没能继续。
也不知道这种时候,突然把他的手炸断了,是不是能让他的一身神力释放不出来呢?
没试过,有机会的话可以试试看。
不过可能没机会了。
这玩意儿的手快狠准,可能炸药的引线还没点燃,他应该就能隔空抛出炸药。
炸药就变得伤人伤己了。
数理化没学的太好,炸药也比较低级,干不过他这种道法。
她正胡思乱想,远远的就看到安平郡主不知道啥情况,直接依偎到谢思涯的怀里了。
死死抓住他的胳膊,好像十分痛苦。
所有的人都懵了。
没见过这种情况。
尤其是,身边还盘腿坐着一万多名你月神教教徒,穿的五颜六色的。
城楼上还有密密麻麻的士兵。
谁见过这种阵仗?
卫颜不确定,看了又看。
这种时候后悔没弄个望远镜出来,只能依稀看到,安平郡主好像真的很痛苦。
她隐隐有个猜测……
不会是在生孩子吧?
她刚生过啊。
没有这么痛苦,除了就是有点便秘的难受感之外,哪里就这么恐怖了?
而谢思涯,似乎很紧张这个孩子,都忘记了要干的活。
卫颜乐得拖延时间,就是心疼蔺云筝和顾沉舟他们,这么热的天,就那么挂在树上。
或许所有人的想法跟她一样,都很好奇安平郡主为什么生孩子这么痛苦。
没有人动,所有人都盯着她的方向。
时间慢慢过去,她的痛呼声传来,一声比一声高。
卫颜无语,就不能下了马再生吗?
而且……
她直接扯着嗓子喊,“谢思涯,你不是传神者吗?安平郡主生孩子,你应该用神力来护住她。毕竟,我们信仰神女的人,是不需要经受这种苦难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