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刚才吐露自己的情愫结果却被另外一人听去了,青鸾不禁有些慌乱地看向了传来声音的地方。
听到青鸾有些颤抖的声音,一个身着黑色斗篷的人徐徐从阴影处走了出来,青鸾往后退了几步,那斗篷男人仿佛是夜的化身,他的脸庞隐在黑色的衣服下竟然让人看不清面容。
“你是谁?怎么会出现在鸾宫?”青鸾又往后退了几步,拉开了与他的距离。
她一脸戒备的瞧着那人,一双手慢慢的向后一收,放在了腰间匕首上。
先发制人,她懂得这个道理。
这人若是真敢出手,她一定会第一时间做出防备。
在鸾宫呆了这么多年,直觉告诉她这个男人不好惹,她也不是因为害怕只是出于本能不想靠近他而已。
听了她的话的人,都该死!况且,是关于……他的。
青鸾面上来回思索的表情,一丝不落的全部进了斗篷男人的眼里,他低低地笑了一声,说:“我是谁这不重要,重要的是我知道你的秘密。”
青鸾面色瞬间一变,她抬手指着他,瞪大了一双美眸,“擅自闯到戒律堂,居然还这么的大言不惭。来人哪!还不滚出来,将这人给本宫拿……”
她一句话还没说完就觉得自己无法出声了,斗篷男人缓缓抬起头来,半截露在斗篷外的手指修长如玉,此刻微微蜷曲着。
五指成爪,似乎是拿捏着她的咽喉。
强,对方很强。
直到这个时候,青鸾才开始认认真真的打量起他的脸。
他面上戴着一个银色的面具,拢在黑袍之中的眸子里划过一丝讥讽,他苍白的嘴角勾了勾,淡声道:“姑娘,我奉劝你不要轻举妄动,不然就得麻烦你保持这个模样听我讲话了。”
他的声音很淡,淡到,淡若流云,却丝毫不容许人忽视。
青鸾知道他和她之间的实力差距,她很识相地摇了摇头。
斗篷男人手一挥,她捂着被掐疼的脖子,声音有些沙哑,但话语之中已经明显没有了先前的鄙夷,反倒是多了一丝警惕与敬畏。
“你……你来这里所谓何事?”
斗篷男人摆了摆手,说:“本座之事,还无需你操心,而我刚巧路过,听了一耳朵,现在突然出现只是想帮你而已”
青鸾狐疑地看着他,“你能帮我?你怎么知道我需要什么?”
“本座可以帮你抢回那个男人啊!顺便报复那个女人。”
他微微垂了眸子,看了她一眼稍稍变了的脸,再次开口,“堂堂鸾宫宫主,跟在弑血宫宫主身边这么多年,难道还比不过一个小丫头吗?”
“你胡说什么?宫主的心思,何时需要一个外人揣摩?”
男人看了她一眼,半晌微微一笑,“哦?是吗?”
她有些迟疑,但多年的教养,却让她学会了宠辱不惊。
斗篷男人笑了笑,说:“可你真的甘心吗?”
“只要你把那个女人弄死,他不就是你一个人的了。”
青鸾摇了摇头,说:“不行,我要是真的做一些事情去伤害那女人,他肯定会生气的,毕竟……外界盛传,他盛宠他的皇后娘娘。”
说到这里,、青鸾低下了头,自嘲的笑了笑。
她本以为她像他吐露心扉,他可以接受,甚至纳她为妾也可以,谁知,他竟是直接拒绝了她!
想到此,青鸾不仅攥紧了手指。
“你知不知道你现在这个样子如果被那个女人看到了会有多高兴,你就像个被斗败的母鸡一样,看着可笑又可怜,自怨自艾有用的话,他早就回心转意了。我从来不信什么命中注定,我只信事在人为。”
青鸾听到他的话,微微抬眸看了他一眼。
斗篷男人继续道:“你有那个时间感伤倒不如做些努力,难道你就这样听之任之?再不争取?”
青鸾的眼睛一眯,半晌才缓声问道:“那我该怎么办?”
“在这次的武林大会上,我会出手让他们俩决裂,这时候你就有机可乘了,但是你要帮我做一件事,这是我帮你抢回他你需要付出的代价。”
青鸾很是心动,但是她看着那个男人的笑容还是警惕地问道:“什么条件?”男人对她招了招手,说:“你过来,我附耳说给你听。”
说完,他还举起了双手示意他不会趁和她近距离接触时突然出手伤人,青鸾半信半疑地靠近了他,男人便凑到她耳边说了他的条件,青鸾听完后面色微变。
她面色一冷,“尊座不会坐视不理。”
男人嗤笑了声,说:“天下没有不要钱的午餐,同样,我也不会随便帮助别人,如果你希望我出手帮你,那你就得按照我说的去做。”
青鸾想了想,咬牙点了点头,“好,我答应你!”
斗篷男人冷哼了一声,说:“我才不屑欺骗女人,你放心,这次的武林大会你会看到你想要的。”青鸾还想要说些什么,但是不过眨眼的时间,他就已经消失在了眼前。
青鸾看着又变得空空如也的戒律堂,一股凄凉不设防地钻入了心底。
回想起斗篷男人给她提的条件,她又闭眼沉思了一会儿,没错他提的那个条件确实很苛刻,但是她相信璃是爱她的,只是因为某种原因被温颜骗了而已。
她很希望璃能够回到她身边,希望他的眼睛只能看见她,就像他对温颜那样对她。如同那个男人所说,她想要心想事成只能扳倒温颜。
她一向都骄傲,想要的一定会想方设法地得到手,只是之前以为璃对她没有什么感情所以才处处小心,没有去招惹他,但现在有人告诉她璃是喜欢她的,她自然要为了自己去搏一搏。
她突然有些感激起那素未谋面的男人来,自从温颜出现后,璃于她只是一种奢望,但是现在却成为了她可以得到手的人,她无比开心。
她长叹口气睁开了眼睛,但在看到面前佛祖仁慈的双眼时,她竟然觉得有些心虚,于是她站起身,有些慌乱地离开了戒律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