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人物的出场,伴随着的一般就是大场面的出现,声音,画面,人物一个都不少。
这叫装x有范,输人也不能输范。
就像现在,整个闲庭的院落里的景象都因为这个人的出现而变动着。
冷风摇曳,吹动着院落之中的枯枝在不断的颤动着,就连院中红梅都因为这风的吹动而簌簌的飘落。四周的空气瞬间变得有些稀薄,属于大陆强者所散发出来的巨大的威压盘旋在头顶,就好像是有一把刀悬在头顶让人就连呼吸都变得有些困难。
衣袍翻飞的声音突然在头顶之上传来,紧接着一个人的身影出现在半空之中。
院中的几个人都抬头向上看去,就发现那个人竟然是踏空而来,脚下竟是未有依附之物!他衣袍在风中猎猎,脚步踏来时,极为稳健,就仿佛是踏在平地之上。
他快步走来,在他们上空,双手展开,一个旋身坠落于地。
男人单手撑地,发丝因周身气流涌动,飞扬而起。
内力从他落地的手掌之上转动而出,在地面之上扩散开来。内力所形成的波动就像是一波海浪在地面上瞬间辐射开来。
宁远见此当即猛地向后退了数步,躲避在了波动之外,一直趴在地上被用剑指着的风就没有这么幸运了。
内里的波动像是海浪涌动进来之时,近侍将长剑一抽,向后一个空翻,腾空而起。
风终是慢了一步,波动到来之时,他未来得及出手,波及到了自身,瞬间被掀翻在身后树干之上,撞落了一地的红梅。
风捂着胸口,吐了一口血出来。
事发突然,当初宁远也只是见过他一面,对于他的能力究竟如何,丝毫不知道。现如今看来,倒还真是一个大能。
谁都没有想到,墨机子会在一个照面就出手,距离那人最近的不是他们而是……
风豁然仰头去看,就瞧见那些内力波动像是海浪一般推动着地面上飘落的花瓣翻腾而去。
然而那内力的波动却是在涌动到苏千夜的脚边后就湮灭了下来。
那些花瓣在卷上了他雪白的袍子后,就散落在脚边。
他算的明明没有错,他的内力明明可以波及到苏千夜……可现在这样的情况看来,却是差了那么一点!?
墨机子豁然仰头去看,却是正对上苏千夜那一双清润无波的眸子里。
仅是这一眼却是让墨机子微怔。
他一直都知道这么几年位居他之下的男人是大裕国惊艳才绝的国师大人,也就是现在宸王。
他等着这人来找他打架,可这人似乎在打上了第十后,就没了动静。
以至于墨机子等了他这么久来挑战,却是始终没有见到人。
今日得见,此人果真是如传说中一般长的惊艳若神。
他一直都觉得能够武功盖世的男人都应该向他一般五大三粗,长相魁梧,可没想到出了一个妖孽一般的玄机楼主就算了,现在还有这么一个小白脸。
墨机子不得不承认,这次他来此,其实是有私心的,除了要见一见这个人之外,还想同他打一场。
出场这么绚丽,却是对人丝毫没有影响,宁远立在一旁,想要吐血的心都有了。
他究竟是要说苏千夜的运气太好,还是应该说他的人不太中用?
苏千夜负手而立,风微微吹拂着他的发丝,他淡淡的扫了一眼那慢慢站起身的墨机子,声音清冷,“还真没想到,你竟然还能请他来此?”
苏千夜再说这句话的时候虽然带着一抹不耐,但从话语之中的内容看来,苏千夜应该是惧怕这个人才是。
现在有了底牌,宁远的气势足了一些,他望向苏千夜,极为轻蔑的一笑,“朕这不是怕宸王无聊,所以找个人来给你练练手。”
确定不是怕他跑了,然后找个人来牵制他?
心知肚明的苏千夜并不想将这个谎言戳破,反倒是说了一句含糊不清的话来。
“那你可算是给孤王找了一个好对手。”
“朕也是这么觉得的。”
宁远一笑,望向苏千夜时,再次问出声来,“宸王,刚刚朕给你的两个选择你考虑好了吗?要不然朕帮你选选?”
苏千夜摩挲着手中玉扳指,淡淡的一笑,“说来听听。”
宁远没想到苏千夜竟然会真让他选,不禁面上浮现出一抹得意,就连那一双伶俐的双眸,都沉静下来。
“宸王毕竟之前对朕有救命之恩,你我这般交情,朕自是不想你死的,要不然宸王就选第一条如何?”
“向大裕国俯首称臣?”苏千夜低低的一笑,这笑容就像是一旁绽开的红梅,美得惊心动魄。
“可孤只想让大裕国覆灭怎么办?”
“你耍朕?”宁远攥紧手掌,怒喊出声,“苏千夜,你不要敬酒不吃吃罚酒!到时候撕破脸皮,不好收场!”
“孤的认知里面从未有认输一说。”他转动着手中的玉扳指的手一顿,微微抬眸,望向两人。
“大裕国灭国之仇在先,欺孤的王后在后,还是灭国较为稳妥。”
“你……!”
如此颓势面前,还能说出如此狂妄的话,宁远不知道苏千夜的脑子是不是坏掉了。
“墨机子你不是一直都想跟人打一场吗?现在看你了。”宁远退后了一步,将战场留给了两个人。
闲庭之内风拂过,两个人对立而战。
风见此,面上的担忧之色尽显,不禁急道:“王上,不可……”
宁远听见这话以为是他们意识到自己的差距,不敢了。面上一喜,当即冲着墨机子吩咐出声,“墨机子!今日无论如何都要将人拿下!否则朕输了无所谓,但你的名次可就不保了!”
墨机子听了这话,面上一凛,“皇上放心,今日,我一定会让人站着进来,躺着出去!”
“当真是狂妄。”
墨机子听见他的话,哼了一声,“狂不狂妄,打一架就知道了!看招!”
墨机子在最强榜单之上排名第九,出彩的地方不是他的剑术,不是他的身法,而是他过人的体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