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个人成婚之后,又发生了什么事?”
温颜靠在苏千夜的怀中,继续道:“密族安定了之后,女子想出去瞧瞧外面的世界,却是遭到了密族之人连同爱人的反对。”
“偶然有一次机会她在无意之中窥见了族中密谈,从他们的口中她知道她所爱的人不过就是在利用她,利用她维护那天翡玉。”
说到这里,温颜的声音一顿,神色有些郁郁,“天翡玉所选之人,实则为一男一女,而这两个人需要成婚,才可以得到那天翡玉的传承。这个秘密怕不是假的了。”她偏过头正对上苏千夜的双眸,再次开口,“这位族长便是知道这一点才会去骗这个女人,成婚不过是一个幌子罢了。”
“孤现在只想知道,你我二人既然都是天翡玉所选继承者,又已经成了婚,为何那所谓的传承之力并未到手?”
苏千夜想问之事,其实也是温颜心中想问的事情,毕竟他们两个人因为天翡玉付出的不在少数,如果连那所谓的传承之力都得不到的话,那他们两个人岂不是亏大发了?
温颜眉头一拧,“接着往下看看再说。”
“女子在得知了真相之后,却因为对这位族长的爱,依旧助了这位族长练成了神功。在神功功成之际,龙雪山冰湖之上开满了白色的莲花。而也是在这一天,女子选择了离开族长,离开龙雪山。”
“壁画上可说此神功为何名?”
苏千夜的声音突然在身旁响起,温颜只觉他的声音低沉,仿佛是心中压抑着什么东西。她心中虽有疑惑,但看着他面色如常的脸色,开口道:“壁画上并未说是什么神功,只知道此神功练成之际,万千白色莲花绽放。”
温颜的声音微微一顿,偏着头望着苏千夜,再次问出声来,“莫非你知道这神功叫什么?”
苏千夜一双眸子盯着那幅壁画,半晌,才摇了摇头,“孤并不认得。”
他说完,就垂下眸子,仿佛身子疲惫了一般,将身子轻轻的靠在了她的身上。
“接下来的故事是什么?”
温颜眉头稍稍一凛,却很快展开来,整个人迈步向着一旁挪去,“女子在外游历也不知道多久,在外结实了一个男子,族长追去之时,看到的就是两个人孤男寡女共处一室,族长一怒之下就举剑杀了男人。”
“女子伤心欲绝,就举剑欲将这位族长也杀了,可最终也没有下得了杀手。女子不敌那人的功力,便被抓回了密族。”
故事说到这里,面前的壁画突然没了画面。
温颜的脚步顿了下来,抬手抚上那光秃秃的山壁,拧眉道:“这故事怎么到这里断了?”
“没有断。”苏千夜迈开步子走到石室的尽头,仰头瞧着面前最后一幅话,声音轻缓,“这里是结局。”
温颜听闻,立刻走过去,仰头去看。
这幅画很完整,画上的中央停着一方棺椁,棺椁的周围则是跪了一圈的百姓。一人站在棺椁旁,手覆在棺椁的盖子上,那人的脸颊上挂着一滴泪,那泪珠从上面坠落。画的最底处,画着被泪水溅起水珠,水珠凝聚成型,仿佛是一朵盛开着的白色莲花。
“没想到,最后竟然会是以悲剧结尾。”
苏千夜抬手覆上那雪色的莲花,沉默不语。
温颜将壁画上的内容回顾了一遍,反倒是有些生气,“这密族的族长就是一个渣男,利用了自己的妻子不说,还打算将人囚禁在身边,这样的事情任谁也承受不起啊。也不知道这是哪一任的圣女,最后竟是落得个这般凄惨结局。”
“二十多年前,圣女暮雪死于龙雪山,听说死的时候整个冰湖开满了冰心莲花。”
听着苏千夜的话,温颜心中有一个胆大的念头,“你的意思是说,这壁画上所话之人是那圣女暮雪也就是沧冥的娘?”
温颜的想法在心中转了一圈,依旧是问出声来,“我有一事,直到今日尚不明了。那天翡玉实乃龙雪山内孕育出来的天地灵宝,以前往届天翡玉都会择其族长为守护者另合一位圣女,两个人共同守护那天翡玉,可为何到了我们这里,天翡玉却是绕过了沧冥,选择了你我二人?”
立在壁画前的苏千夜将手慢慢的从壁画上抽离,“这种情况的出现,除非……”
“除非什么?”
“除非密族当中正统血脉已经断绝,所以才会择了外界之人。”
温颜的一双眸子瞬间瞪大,“你是说沧冥,沧冥并非是……并非是老族长的亲生儿子?”她抬手指了指前面的壁画,呐呐的出声,“难不成那族长在外面杀的那个男人与圣女真的有一腿?”
苏千夜将目光从温颜的脸上抽回,落在了不远处的壁画上面,声音缓缓,“此番看来,到是的确如此。”
“难怪沧冥出生之后会备受排挤,难怪那些人会说他是野种,难怪……他出言去叫那人父亲,可那人却看着他被打被骂无动于衷。”
苏千夜听着温颜的话,眉目一凛,“他都告诉了你什么?”
温颜仰了仰头,眉头紧紧的拧着,“前几日,在拉雅冰山的山洞里,沧冥将他小时候的事情告诉了我,也告诉了我他当时出谷的真正原因。”
明亮的光线流转之下,苏千夜冷哼了一声,“不过就是懦夫所为。”
他的声音微顿,再次说道:“在外逃避了十年,如今回来了,依旧要面对这个问题。早知今日又何必如此。”
“这件事情错不怪他。”
苏千夜眉目一寒,“现在你到是开始同他说情起来。”
“孩子何其无辜,要不是他的父母,现如今的他又如何会变成这个样子。”
苏千夜没有接话,反倒是望着那最后一幅壁画,面上浮现出一抹深思来。他仿佛是想到了什么,喃喃自语,“正所谓天命不可违,妄想与天争命,到是全看造化。”
“快来看,我发现血玉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