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记得这个味道。”
宛儿趴在苏哲的怀里轻轻喘息着,一张精致的小脸因此而面色绯红。
苏哲却是在听见宛儿的话之后,面上涌上了一股子狂喜。
二十多年的夫妻情分,果然不是说忘就忘,肉体的记忆比精神上记得更加清楚。亲亲就能记起来的话,那更深层次的交流是不是就可以完全想起?
苏哲难得脸上涌动出一股子期待的神情来,他搂着娇妻,抱着逗一逗的心态,宠溺的笑道:“宛儿,味道如何?”
在苏哲的一脸期待之下,宛儿却是嘟起嘴,一把将人推开,“僵硬,木纳,没味道,难吃!”
“……”
肯定是刚才技术不行,生疏了。
宸帝陛下如是想着。
他拦下将要离去的娇妻,拉下老脸哄道:“宛儿宛儿,再来一次,再来一次。这次保证比上一次好。”
宛儿百般不愿的推搡着,宸帝陛下却是厚着脸皮硬要亲,这从远处看就像是要强抢民女的恶霸似的。
宸帝陛下哪里管这些,他只知道宛儿是他的,好不容易发现人没死,还找到了,这回说什么也不能再出事了!
就在宸帝陛下将宛儿逼到墙壁处,欲‘霸王硬上弓’时,从一旁响起了一声轻咳。
宸帝陛下再怎么脸皮厚,也做不出当着儿子的面,调戏他母亲的事。
这么一停,气氛就有些尴尬。
苏千夜面无表情的出来,被塞了一嘴的狗粮,心情十分的不爽,他视线撇向宛儿,声音清冷,“这就是母亲?”
“混账小子,怎么跟你母亲说话的!……唉唉唉,宛儿!”
怀中的娇妻突然挣脱怀抱,一把抱住了苏千夜。那股子好闻的清冷莲香让宛儿心情十分愉悦,不禁揪着苏千夜的袍子嗅了好久。
“你是王,你是夜儿!”
宛儿十分开心的扯着苏千夜的衣角,趴在苏千夜的怀里蹭了蹭,脸上尽是满足。
“宛儿,到我这里来!”
苏哲只觉得这一幕很是刺眼,面上不禁沉了沉。
宛儿才不理他,躲到苏千夜的身后,抱住了苏千夜的腰,“我不要跟你走,我要夜儿!”
苏千夜眉宇轻挑,抬手拍了拍母亲的手,轻声安慰道:“别怕。有我在,他带不走你。”
“苏夜!”苏哲气的手有些抖。
虽说宛儿一向比较黏夜儿吧,但那是小时候,搂搂抱抱的实在还看的过去,现在……
苏哲仰头瞧了瞧高出自己整整一头,并且容颜实在是太过祸国殃民的儿子,脸瞬间黑了。
以前是可以,现在……说什么也不行!
“把你母亲还给我。”
也不知道是不是苏千夜心情比较愉悦还是什么,地牢内昏暗的光线之下,只见他嘴角微扬,声音散漫随和,“父亲,现在母亲还比较怕你,这段时间不如就让母亲跟着我……”
“小兔崽子,你想都不要想。”
苏哲怒而一指,“我和你母亲好不容易见面,你敢将人带走,为父就把……就把那温颜关起来!”
“你敢!”
“那你放人!”
“好。”
苏千夜直接抬手抚向宛儿的昏睡穴,将人塞进了苏哲的怀里,“不要打阿颜的注意。”
“嘿,小子你威胁我?”
苏千夜撇向苏哲怀里的宛儿,勾唇一笑,“将母亲守好,别哪天跑到本王这里,可就归本王接管了。”
“……”
宸帝陛下突然觉得,自己自从不当皇帝以后,与生俱来的威压就消失了?!侍卫不听他的话也就罢了,儿子现在反过来威胁他?!这是反了天了!
……
牢外发生了什么事情温颜什么都不知道,她整个人靠在身后的木栅栏上,一动不动。
“你去,将人劝走。”
狱卒面无表情的集体向后退了数步。
怂!都是怂!
狱头气不打一处来的冲着一群人指了指,“好,你们真好。”
这一指,狱卒的们索性直接一哄而散。
狱头:“……”
空荡荡的地牢内就剩下狱头一个,狱头撇了一眼身后拐角处倚靠在木栅栏上的红衣女子,哀叹了一声。
“头,加油!”
这群混蛋!
狱头捏了捏手心,硬着头皮走上前去,“那个……”
他该叫什么?
王不近女色已经是众所周知,这突然多出了一个女人,很是让他为难。
狱头回想了一番刚刚王走时说的话,恐怕这女人只是王的一个露水情缘,今晚传召她侍寝来着。
狱头琢磨好,装模作样的冲着温颜伏了伏身子,“这天色已晚,温小姐不如早点收拾收拾,去服侍王上的好。莫要让王上等急,小心地位不保。”
等急了,怕是连暖床的资格都没有。
温颜眸子一撇那眸中挂着暗嘲的狱头,嘴角一扬,“地位不保?”
温颜冷嗤了一声,拂袖就走。
“他的王后之位我都不稀罕,你觉得我会在意这个?”
还王后之位?
狱头望着温颜的背影不屑的呸了一口。
牢外夜色渐深,夜风吹动着她艳红的衣角,像是一只翻飞的蝶。
温颜眺望着远处的屋檐,脚步一转,身影所朝方向,正是出王府的路。
脑子里突然浮现出他刚刚冲她说的极为恶劣的话,温颜将步子迈了出去。她早就说过,他拦不住她,她若想走,别说是王府,就连皇宫大内都拦不住她。
“温颜,本王在内院等你。”
在内院等你……
这句话不断的温颜的脑子里徘徊,她晃了晃头,脑海之中却是浮现出他立在屋内一身孤寂的背影。
温颜你忘了你来此的目的了吗?你要拿天翡玉回去救沧冥,你要拿天翡玉去击碎天佑帝与宁远的美梦!
天翡玉,天翡玉,天翡玉……
温颜的步子倏然顿住,她在心底默念了三遍天翡玉,脚步再次一转,这一次,身子所朝的方向是府内内院的位置。
该来的总要来,躲是躲不过去的,暂且看看苏千夜到底想整什么幺蛾子吧。
温颜长叹了一口气,迈开步子之时,才发现自己不认路。
她一拍脑袋,沿途找了一个提灯侍女,轻问出声,“请问,王的内院怎么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