刀刃与长剑的剑柄再次碰撞,摩擦使得撞击处碰撞出耀眼的火花来。
阿花那边花拳绣腿对上这群黑衣人,还是吃力,眼见着一人就要挥舞着长剑砍向阿花,温颜的眸子一眯,整个人抽了匕首,向后掠了一步。
落地之时,抬脚朝着那袭击阿花的黑衣人踹了一脚,黑衣人被突然出现的温颜打了个措手不及,横飞出去。
温颜一步跨到阿花身边,与她背对着而站。
“颜颜,人太多了。”
温颜拉着阿花朝后退了一步,黑着一张脸道:“这里恐怕真的是什么鬼的密地,上次那乞丐运气太好,我们正好撞在枪口上。”
“那现在怎么办?”
瞧着地上慢慢爬起来的黑衣人,阿花的一张脸都快哭出来了。
温颜却是揉了揉有些酸痛的手腕,面上的凌厉之色显露了出来,“我温颜还没有盗不出的东西,既然来了,那就……打进去。”
这句话一落,温颜握着手中的匕首再次迎了上去。
快若鬼魅一般的身影在众人面前快速的闪过,调动全身的机能在众人里面游走。手起,刀落,整个一个动作做下来,没有花里胡哨的招式,有的只是快,狠,准。
刀刀见血,刀刀毙命。
面前的场景落在阿花的眼睛里,阿花只觉自己可能当真低估了温家大小姐。
谁说大户人家的女儿就要窝在闺房里面绣花,像温颜这般像是从战场中走出来的杀神,让阿花看的热血沸腾。
很快,鼻间就飘进了浓烈的血腥味,这股子感觉让温颜仿佛又置身在了柳城。城墙之下一人之力,大破了守军。
此时的温颜与刚才的气势完全不一样,就好像是一个雏鸟突然之间进化成了一只展翅而飞的大鹏鸟。刀锋森寒凌厉,在冲破黑衣人的阻隔之后,温颜直接对上了黑衣领头人。
“你说,我要是杀了你们,这些东西是不是都归我了?”
那黑衣人蒙着面,但温颜清楚的感受到了,露在外面的那双眼睛的凌厉,“那就要看看你有没有本事!”
温颜冷哼了一声,望向身后的阿花低呵道:“阿花,愣着干什么,找出口。”
“哦哦哦,好。”
没有了那群麻烦的黑衣喽啰的阻隔,阿花开始在这间石室里翻找出口。
这间石室虽说比刚刚的那间大上一些,但石室里面能放置的一些东西却是少之又少。放眼望去,只有石室的两侧放着一些木架子,架子上陈列着的是一些做工精致的瓷器。
“哇,颜颜,我看见了上好的琉璃盏!”
温颜接下一剑,偏着头冲阿花勾唇一笑,“打包,带走。”
得了温颜的命令,阿花美滋滋的将琉璃盏擦了擦,放进了身后的布袋子里。
“没想到这里竟然有白瓷!”
“拿走,带回去喝茶!”在说喝茶这两个字的时候温颜正握着匕首擦着那人的衣襟而过,凌厉的刀锋将黑衣人的衣襟划开了一道。
黑衣人向后退了一步,抬手拨了拨自己已经被划开的衣襟,一双眸子扫向了一旁的阿花。
阿花此时正站在木架子上把玩着一个青花瓷做的花瓶,感受到有一双凌厉的眸子正盯着她,阿花转过头去看。结果正对上那人杀意森寒的双眸。
黑衣人提着长剑朝着她刺来,那凛冽的寒光,吓得阿花手一抖,手中本是拎着的青花瓷瓶,瞬间跌落在地摔了个粉碎。
黑衣人的脚步瞬间一顿,带着杀意的眸子落在地上的碎瓷片上,再次开口之时,声音更是透着一股子森寒,像是地狱的恶鬼索命一般,凄厉的嘶吼出声。
“我杀了你!”
黑衣人握着长剑就袭去,却是在还没有劈向阿花时,被温颜截住。
“不就是打了一个青花瓷瓶嘛,瞧你慌得都忘记谁是你的对手了。”温颜见黑衣人被激怒,顿时眯起了一双好看的眸子,勾唇轻笑。
黑衣人迎上温颜,再次怒道:“你懂什么!”
要知道上一次那乞丐误打误撞从这里偷走了琉璃盏,主上就大发雷霆秘密处置了一批人。这次要是再出纰漏,他们这里的人,一个都别想活命!
黑衣人想到这里,下手就更加的毒辣了一些,温颜见将人的怒火逼出来了,只能硬着头皮迎战。
两个人再次打的不可开交,阿花见状,不敢再胡闹,立刻开始找起机关来。
黑衣人几次想要去攻击阿花,都被温颜给拦了下来,阿花这边也越发急切起来。
“颜颜,没找到机关。”
听了阿花的话,温颜将目光抽出来一会,将四周打量了一番。
对于打架还敢分神这件事,黑衣人冷嗤了一声,握着手中的长剑就朝着温颜的要害刺去。
凛冽的寒光夹杂着劲力,朝着温颜扑面而来。
电光火石之间,温颜的视线锁定在了右侧木架子上的青瓷杯上,大喝出声,“阿花,右侧青瓷!”
说完这句话,寒光已经逼到近前,温颜向后猛退了一步,朝着阿花的方向猛扑了过去。
阿花就站在那青瓷面前,双手放在了杯身上,那青瓷不像别的器物那样可以拿起,这东西似乎是被黏在了木架子上,拿不动分毫。
握着青瓷杯朝着右边一转,面前的石室突然开起了一道门。
“走!”
纵身跃到阿花身侧的温颜,拉着阿花就朝那石门猛扑了过去。
黑衣人在后面紧追不舍,温颜一咬牙将阿花当先一个推进石门,自己则是留下来,冲着那黑衣人踹了一脚。黑衣人被这冷不丁的一下给踹的连退数步,一双眸子望着那快要关闭的石门,露出了一抹意味深长的冷笑来。
“石门要关了,快!”
阿花急急的朝着温颜喊,温颜不敢耽搁,立刻纵身朝着石门内扑了过去,待两个人的身子完全没入到石门内,石门在两个人的眼前轰然关闭。
温颜扑倒在阿花的身上,正要长舒一口气,哪知这门后面的路竟然不是直的!
趴在地上抱成一团的两个人就感觉到一种惯性使然,像个皮球似的,两个人咕噜咕噜的朝着下面滚了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