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艾身死的消息传到温颜耳朵里的时候,温颜正拿着房契坐在城西的铺子里。
“颜儿,你的伤可还有事?”
温颜冲着言瑾之挥了挥手,“没事,皮肉伤。”
“真没想到刘艾竟然就这样死了。”阿花坐在一旁一边嚼着花生米,一边叹了一口气。
温颜与坐在身旁的言瑾之对视了一眼,声音微凉,“那人到是死的罪有应得。”
“来来来,吃,庆祝我们重获自由。”
温颜到是不客气,抬手就去捏了一粒花生米,“阿花,你应该庆幸自己没有被拉去给那位孙将军做妾。”
阿花嗤了一声,“他要是敢,我就宰了他!”
“阿花,你这个样子小心以后嫁不出去。”温颜一边说着,一边将手中的一张纸给拍在桌子上,“你们俩先别吃,把这东西签了。”
阿花将手在裙子上擦了擦,抬手将纸接过瞧了瞧,“你这是想……”
温颜点了点头,“阿花你也知道我的身份不便于出面经营,我想聘你来店子里做掌柜的,我给你分红。”
其实当初将这家店子卖出去,温颜瞧出了阿花也是被逼无奈,现在做了这个决定,温颜觉得是给阿花最好的补偿。
阿花一听果然乐了,“颜颜,你果然最好!够意思!”
说着就拿起桌子上放着的笔,在纸上签下了自己的名字。
“给,拿去。”
温颜嘴角抽了抽,“你不仔细看看?”
阿花往嘴里又丢了一个花生米,“你看言公子也没看。”
听阿花这么一说,温颜就转过头去瞧言瑾之,没想到一向稳重的他,竟然也拿着笔签下了自己的名字。
将写好的纸推回给温颜,言瑾之笑了笑,“没什么可看的,我信颜儿。”
就这样三个人稀里糊涂的成为了合伙人,临去时,阿花将温颜扯进了那天进的屋子里,神神秘秘的捅了捅温颜的胳膊,“城郊有个宝藏,有没有兴趣?”
“……”
见温颜没有说话,阿花继续道:“别瞒着了,我知道你跟我同行。”
“我们俩不同行。”
一个盗墓的,一个职业神偷,同行吗?
阿花走上前来拦住了温颜,“虽然我不知道你一个大小姐为什么还要做这个,但我敢肯定你是一个偷。”
温颜顿住脚步,眼皮子跳了跳,“声音小点,瑾之还在外面。”
见温颜默认了这个身份,阿花脸上的兴奋之色难掩。
“城郊宝藏是怎么回事?”
阿花见温颜问她,就同她讲道:“丰城的近郊据说地下有宝藏,我听我爹说,当年宸国还在时,丰城外还不是乱葬岗,那里曾经……”
乱葬岗?
温颜捕捉到一个重要的信息,不禁出声打断了阿花的话,“你是说乱葬岗?”
“对啊,就是那里。我爹进过皇陵,他说原先那个地界,应该是一座皇家私库,后来不知道因为什么事情,那个地方死了很多人,慢慢的庭院就荒废了,成了一个坟场。”
阿花口中的乱葬岗应该就是她刚刚穿越过来的地方,将那处在脑子里回忆了一番,记忆里除了还记得那里有一堆荒坟还有一堆杂草外,倒还真没注意那里曾经是个什么地方。
“你是怎么知道那里有宝藏的?”
阿花挠了挠头,“前几日,城西有个乞丐,去乱葬岗扒死人东西的时候,突然掉进了一个坑里,回来时,手里惦着一个七彩琉璃盏,只喊发财了发财了。”
一个乞丐得了这东西怕是会遭人觊觎吧。
温颜想了想,偏头问道:“那后来呢?”
“那乞丐也不知道收敛一点,就这么拿着那宝贝吆喝了一路,没出一天,这消息就传到了城西管事刘艾那里,拿东西后来好像被刘艾拿走了。现在刘艾死了,家被抄没,可能充公了吧。”
“那刘艾既然从乞丐那里将七彩琉璃盏抢走,难道就没有派人去那里看看吗?”
一听这话,阿花的脸色变得有些沉,“去看了,那刘艾派了一小队人马过去,结果一个人都没出来。”
“……”
阿花见温颜的脸色稍稍一变,以为她是害怕,赶紧劝道:“颜颜,那地方其实没有那么邪乎的,真的!”
“准备准备,我们去。”
“啊?”
阿花有些没有过来,温颜翻了一个白眼给她,“你拉我来不就是想让我陪你去?”
没有想到温颜竟是这般的爽快,阿花有些兴奋的搓手手。
在二十一世纪能成为神偷得温颜,最喜欢做的事情就是挑战高难度的偷盗。比如,跑去f国的皇室偷盗极品钻石之类的,虽然她接触盗墓不深,但也并非一窍不通,再说,现代的那些高科技都玩腻了,好不容易出现个有意思的东西,自然是不想错过。
“这两天先去把铺子的标投了,然后你准备准备,我们就去。”
“标可以让言公子搞定,我们三天后就去如何?”
瞧着阿花一脸急切的模样,温颜的嘴角抽了抽,“你这样说瑾之恐怕会打死你。”
结果说好的三个人合伙,到最后一开张,这生意却是丢给了言瑾之。
等到约定的那天到来的时候,温颜就在将军府的院墙外面瞧见了一个背着大包的阿花。再看温颜两手空空,那闲适的模样根本就不像是去探宝,倒像是去逛街。
“你就这个样子去?”
“那还能怎么去?”温颜抬手敲了一下阿花的头,四周望了望,拉着人就走。
阿花瞧着温颜急匆匆的模样,十分不解,“你这么急做什么?这会还没天黑。”
“再不走,就走不了了。”
要知道她今天可是甩了苏千夜那家伙才出来的,要是一会被发现了,她估计就出不来了!
温颜跨上了阿花准备的马,一路狂奔至乱葬岗外围才停了下来。
两个人到的时候,太阳已经完全沉到了下去,树林子里静的只剩下马蹄在奔走的声响。今夜,天上没有一颗星子,就连往日里明亮的月,都像是拢了一层淡黄色的薄纱似的朦胧不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