闲庭离梧宫
细碎的阳光透过窗棂照射在屋子里,温颜嘤咛了一声翻了个身,手臂却是感觉揽着了谁劲瘦的腰身。上好的布料滑过掌心,再向上摸去。
手下的触感告诉她,这人的衣襟是散开着的,这么一摸好死不死的抚上了某人胸膛上的一处凸起。那手将是被火燎了一下似的,赶紧抽回,哪知刚抽了一半,就被一双温热的手掌给紧紧的握住了。
“阿颜,你这是在点火?”
苏千夜有些喑哑的声音在耳畔响起,这惊吓可不轻,温颜双眼猛地睁开来。
入目所见,就是苏千夜那张祸国殃民的脸,以及那双变得黝黑深邃的双眸。
“呃……”
温颜的脑子有一瞬间是短路的,仔细回想了一番,温颜才恍然间响起,昨天的种种来。
这个女人似乎很喜欢神游?她这脸上是想起来了?
苏千夜双眸一眯,一个翻身,将温颜压在了身下。
这暧昧的姿势,让温颜突然有点不知所措起来,就连张口说出来的话都开始结结巴巴起来,“苏……苏千夜,你……你这是干什么?”
他如墨一般的发丝,从肩头垂落而下,有几缕的发梢调皮的蹭上了她的脸颊,那微痒的触感,竟是让温颜越发的慌神。
想到刚刚手下的触感,温颜脸色一红,“那个……那个我真的不是故意的,我……”
“阿颜,我想吻你。”
他的阿颜,含羞的模样,简直是可爱急了,那殷红的唇,让人想要一亲芳泽。
这般想着,苏千夜也就这般做了。不等温颜出声拒绝,苏千夜微微偏了头,含住了她的嘴唇。
这一吻不像往日里那般霸道,反倒是极尽缠绵。
难怪有人常说早上的厄尔蒙是最丰富的,莫非指的就是这个?
“主上!”
突然离梧宫外响起了月的声音来,那股子冷而严肃的嗓音,让温颜的脑子瞬间清醒了过来,抬手推了推苏千夜。
苏千夜将她放开的时候,那眸子里尽是哀怨之气,“阿颜,别管他,再给我亲一口。”
温颜脸色一黑,几乎都能想到月握着刀冷硬的冲着她说的话。
一定是……
“魅惑主上,该杀!”
温颜抬手将又俯身过来的苏千夜推开,“月可能有急事,你快去!”
被推开的苏千夜极度的恼火,尤其是在他望向门外的时候,那一张祸国殃民的脸冷的吓人。
“主上,有急事汇报。”
“出去候着,滚!”
等到屋外没了动静,苏千夜的面色才稍稍和缓了一些,他微微垂了眸子,俯身又冲着温颜的脸颊上亲了一口,“乖乖等我回来。”
想想刚刚被压的感觉,温颜就后怕,离梧宫的大门刚在眼前关上去,温颜就抬手擦了擦脸颊,哼了一声,“鬼才等你!”
……
离梧宫外,苏千夜望着面前的月,眸色一冷,“你最好说一个能令本国师满意的事情。”
月冲着苏千夜躬身一礼,恭敬的开口道:“主上,皇宫那边出事了。”
苏千夜微微抬了抬眸,“宁遥打进来了?”
“……那到没有。”
苏千夜转头就走,月望着自家主子的背影,觉得自家主子现在似乎是在爆发边缘。
一向忠犬的月,赶紧出声道:“皇宫那边洪贵妃出事了。”
洪贵妃?洪宁儿?
苏千夜双眸一眯,慢慢停下脚步来。
“出了什么事?”
月见苏千夜留下来肯听了,顿时长舒了一口气,“洪贵妃在去御书房的路上被皇后拦了下来。皇后说洪贵妃欲投毒谋害皇帝,两人闹的大了,陛下也去了。”
“现在情况如何?”
“陛下听了皇后的建议,请了御医来验毒。”
苏千夜听到这里反倒是笑了起来,“有意思,走,瞧瞧去。”
等苏千夜与月两个人走后,离梧宫的大门被温颜轻轻推开来。
“皇后与洪宁儿掐起来了?后宫撕逼大战?”
温颜的眼眸子一转,眸中有晶亮的色彩一闪而逝。
……
“老臣见过陛下。”
赶来的陈太医年岁稍大,天佑帝神色略带疲惫,冲着他挥了挥手,“陈太医不必多礼。”
路上李德全已经将大致情况给陈太医讲了一遍。
陈太医也不浪费时间,径直走到地上放置的羹汤前,抬手将那碗羹汤端起来放在鼻子间一嗅。
紧接着众人就看见瞧见陈太医将手中的碗放了下来,抬手掏出一个布卷出。
那布卷展开,里面大小不一的银针就映入众人眼帘。
他取出其中一支来放进羹汤之中,再拿出来之时,那银针的底端已经泛着黑色。
李德全将这支泛着黑色的银针递到天佑帝的面前,天佑帝抬手一巴掌打在了洪宁儿的脸上。
洪宁儿身子侧歪过去,跌坐在地。在同样的位置,洪宁儿再次被人打了一巴掌,她嘴角淌着血的狼狈样,落在皇后的眼里,却是得意至极!
“洪宁儿,你还有什么话可说的?”
洪宁儿却是只手捂着脸,神色凄楚,“陛下,宁儿从来没有要谋害陛下的心,从来都没有!”
皇后却是冷哼了一声,“洪宁儿,现在证据确凿你还不肯承认自己背叛了陛下?是不是非要让陛下将你关到刑部大牢里用刑,你才会说?”
最近因为宁遥的事情,天佑帝的神经一直处于紧绷状态,现在有一个人告诉他,他一直信任的枕边人实际上是一个处心积虑要杀他的刽子手,那会是一个怎么样冲击?
天佑帝抬手揉了揉眉心,朝着李德全一挥手,“洪贵妃意图谋害朕,拖下去,直接杖毙吧。”
这时,天佑帝的眼里哪里还有往日里半分情分在?
直到被两个宫人架起,洪宁儿依旧一脸不可置信的望着天佑帝。
“陛下!宁儿没有下毒,陛下!陛下!”
就在此时,一道清冷的嗓音由远及近的传来,
“陛下,事情尚未查清就草草结案,是不是太过草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