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去了一个月,温颜就像是好几年没有回家了似的,心头分外怀念。
“爹爹几时走的?”
跟随在身后的春樱听见温颜的问话,当即回道:“回小姐,老爷接到圣旨就走了,算下来也有小半个月了吧。”
借着月色,温颜朝着温霆所居住的阁楼望了望,心中祈祷,“但愿,爹爹能顺利凯旋。”
“老爷是战无不胜的将军,一定会平安归来。”
就这么聊了一会,烟景园的大门就出现在眼前。
院内,屋子亮着灯,温颜走上前去,抬手推开了屋子的大门。
屋内亮着灯,竟是空无一人。
“刚刚明明瞧见大公子走进来的,怎么一会功夫就不见了?咦,苏夫人还有二小姐也不见了。”
听着春樱的话,温颜的脸色微微一沉。
如果春樱说的话都是真的,那人会去了哪里?
想到此,温颜抬眸,将四周打量了一番,“这间屋子里应该有密室。”
“有密室?”春樱惊呼了一声,赶忙抬手捂着嘴。
“难怪找了几天没找到,原来是有密室吗?”
突然,一个尚且稚嫩的童声在身后响起。温颜转过头去看,就瞧见少年温晟此刻就立在门口,歪着脑袋望着她。
“晟儿,你怎么来了?”
温晟迈开步子走到温颜身边,抬手扯了扯温颜的袖子,“大姐姐,晟儿知道母亲和姐姐对你做了一些过分的事情,但,她们毕竟是晟儿的亲生母亲和亲姐姐,晟儿只想见她们一面。”
瞧着温晟的模样似乎是快哭了,温颜微微皱了皱眉,偏头去问春樱,“这是怎么回事?”
春樱瞧了一眼温晟,出声回道:“回小姐,小半个月前,您派人将她们送回骁骑将军府后,老爷就将苏夫人和二小姐关在了烟景园,小公子几次三番的想要去见都被老爷和大公子拦了下来。”
明白了事情的始末,温颜点了点头,“我大概知道是个怎么回事了。”
温霆这么做无非就是害怕,温晟跟两个人接触的太多,再被带坏了习性。但毕竟血浓于水,这么做却是有些过了。
想到此,温颜就蹲下身来,揉了揉温晟的脑袋,“今天姐姐做主,让你见她们。”
温晟抬手抱住温颜的腰,“晟儿谢谢大姐姐。”
“小姐想怎么做?”
温颜再次抬眸望向这间屋子,冲着两个人交代道:“你们两个人四下看看,若是发现有可疑的东西,立刻报我。”
温颜自顾自的开始在屋内逛游,虽说是在溜达,但温颜的眼睛却是扫着周围的陈设。
作为二十一世纪的神偷,温颜别的可能不会,但是摸索机关这件事情对于温颜来说,简直就像是家常便饭。
只要是经过她的眼中的东西,只肖瞧上一眼,就知道是不是暗藏机关。
不大一会,温颜的视线落到了一处烛台上。那桌案上面放置着一尊观音像,而那观音像的前面并没有瞧见往日里放置的普通的香炉。
温颜走过去,将手放在那两根白烛上去。
握着那烛身,温颜抬了抬手。那放在左边的烛台被轻易的拿起,而右边的烛台,却像是嵌在了桌子上一般,竟是不能挪动分毫。
温颜的嘴角一勾,“你们来吧,我找到了。”
春樱与温晟听见响动,从一侧跑了过来。
“小姐,机关找到了?”
温颜嗯了一声,双手握住了那白烛的烛身,抬手一转,只听见勉强墙壁发出‘咔’的一声,缓缓打开了。
有股子阴冷的气息从下方甬道之中传来,温颜凝眸朝下一望,却是只瞧见向下延伸的楼梯。
因着里面太黑,地下究竟是何样的状态,温颜也不太清楚。
“去拿烛火过来。”
点了三盏烛灯,由温颜领路,朝着那甬道走了下去。
那甬道内潮湿阴暗,手放在那石壁上都可以感受到一股子湿漉漉的滑腻感。
什么时候烟景园里建了一间密室?
看这两个人的表情,似乎并不知晓此事,而在原主的记忆里也没有搜寻到。
“都小心一些,注意脚下。”
甬道不长,没过一会就到了底。拐了个弯,里面似乎有光亮传来。
“大姐姐,她们是不是在里面?”
温晟的声音刚落,三个人耳边就传来一阵令人头皮发麻的冷笑。
“温颜?哈哈哈,你的那个好妹妹此刻恐怕已经葬身在佛陀山之上了……回来?怎么可能,宁遥是不会放过他们的。”
那声音断断续续的从里面传出来,但那熟悉的音色,就算是化成灰,温颜也记得。
“是娘!”
不等温颜做出反应,温晟已经当先一步跑了过去。温颜阻拦不住,只迈开步子追了过去。
从踏进这里的第一步开始,温颜就瞧出来,这里机关重重。
温晟还是太小,这般横冲直撞的模样,必定会……
刚想到这,温颜就瞧见温晟踩踏的地面上的青石板向下凹进去一块,温颜双眸一眯,只来得及出声喊道:“晟儿!小心机关!”
“小公子!”
温颜紧皱了眉头,拉扯着身旁的春樱朝着旁边一闪。
墙壁里有齿轮转动的声音,很快,温颜就见到有刀片从墙壁内激射而出,寒光而至,那刀光瞬间朝着温晟射了过去。
“晟儿!趴下!”
就这么一会功夫,温晟的身体根本没时间反应!
眼见着那刀片就要划伤温晟,电光火石之间,一个黑影从一旁闪出,朝着温晟扑了过去,抱着他在青石板上翻滚。
两个人滚到一旁的墙壁旁停了下来,温颜这才看清此人的模样。
“哥!”
温峰抬头朝着这边望了一眼,低呵道:“颜颜,机关就在你旁边。”
温颜抱着春樱躲闪着那刀阵,四下张望了一番,将视线锁定在了一旁的石壁上的凸起处。
温颜抬手将怀中的春樱甩到了一旁的安全地带,自己则是又冲进刀阵。
剧烈的运动,让温颜的旧伤隐隐有发作的征召。温颜低咒了一声,强撑着自己身体的不适,整个人在地面之上滑过。
待脚接触到对面的墙壁,足尖一蹬,整个人翻身而起,抬手将那开关按了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