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颜的话音刚落,整个人都动了。
随着温颜动作的,还有那呈四面八方围势姿态的黑衣蒙面人。那群黑衣人提着长剑攻了上来,那架势是摆明了想将温颜捅一个马蜂窝的节奏。
二楼立着的苏千夜,眉头微微蹙起。想出手去救到最后还是生生忍住了没有动作。
他想知道,这个女人究竟可以做到什么程度,也想知道,这个女人到底还能给他带来多少的惊喜。
只见温颜殷红色的唇角轻勾,整个人向前跨了一大步,身子猛地向后一折,那柔软的腰肢几乎是要贴在脚裸之上。那滑出去的身子眼看就要与那迎头而来的黑衣人撞个满怀。
电光火石之中,只见温颜不知道从哪里摸出了两只袖刀,袖刀看上去锋利,刀身泛着泠泠寒光。
握着袖刀的手交叉反握在胸前,在两个黑衣蒙面人栖身而来之时,准确无误的朝着两个人抛掷而出,那袖刀锋利,直直的没入两个人的胸口,只余下那袖刀后绑着着红色的布条在风中摇曳。
而温颜的身子刚巧在两个人攻来的缝隙之中滑过,一个弓身,站起身来。
那本来成合围之势的黑衣蒙面人因为两个人的死亡,合围已经出现了缺口,而此时挡在温颜面前的只剩下那黑衣蒙面的头子还杵在大门口。
温颜的双眼一眯,一个纵身朝着那人攻去,而那黑衣蒙面头子也不是吃素的,握着长剑的手紧了紧,便朝着温颜的要害刺来。
长剑之中夹杂着劲力,似是一阵风,朝着温颜席卷而来。眼看着长剑就要刺入温颜的心脏,那人却是看见对面立着的温颜冲着他咧出了一个诡异的微笑。
瞬间寒毛竖了起来,长剑朝着温颜直刺了过去。
可那里哪还有温颜的身影,那黑衣蒙面头子的长剑竟是刺空了去!
而温颜此刻的身影已经站在了大门口,阳光打在她的身上,整个人像是镀了一层金色的光芒来,就连那如墨一般的长发,都泛着微光。那一身红衣站在阳光底下,更是红的耀眼。
而她站在那里,冲着屋内的黑衣人笑,“请来的杀手,就这么个水平吗?你们这个样子怕是杀不了我啊。”
女人转身就走,那黑衣蒙面头子脸色有些发青,抬手一招,“去,给我追!”
“是!”
随着那红衣女人的离去,整个酒楼之中的黑衣人都呼啦啦的退了出去。
站在二楼的苏千夜那本是紧握着栏杆的手慢慢的松开来,他瞅着温颜离去的方向,双眸微眯。
“风。”
风从身后的人群之中缓步走出,整个人停在苏千夜身后,恭敬的道:“主上。”
“派人去暗中保护她,记住,不到生死关头,不用出手帮她。”
“是。”
风正要转身去安排,却是被苏千夜再次叫住,“等等。”
苏千夜若有所思的垂眸想了一会,再次出声交待道:“最近派人盯紧太子,一有动静立刻报我。”
“是。”
……
一路狂奔而出的温颜,不知道自己跑去了那里,身后风声不止,温颜就知道,这群人穷追不舍,依旧没有甩掉。
四周的人渐渐稀少起来,温颜停下脚步打量了一番,却是一眼就瞧见了矗立在不远处的灿金色的阁楼。
玄机楼?
她竟然是跑到了丰城西南角上的玄机楼去了吗?
来不及再去换地方,身后的黑衣人已经从四面八方的围攻了过来。
“还想跑到哪里去?”
黑衣蒙面头子从后面缓缓走出,声音低沉的厉害。
温颜却是不屑的冷笑出声,“就你们还想抓到我?你那雇主到底给了你多少钱,让你们这般锲而不舍的追杀我?”
就在两个人这以来我往的交谈之中,那群黑衣人竟是从四面八方再次慢慢的逼近了温颜。
人数不少,想要出去,恐怕是要废一番功夫了。
随着那黑衣蒙面头子的一声令下,那群黑衣人就朝着温颜再次攻了过来。
日光温暖,却依旧挡不住那刀锋之上的森寒杀意。
温颜一个侧身让开一步,抬手扣上那当先攻来的人手腕,‘咔嚓’一声,那人的手腕应声而断,手中的长剑握不住掉到了地上。
温颜抬手将人推了出去,而那掉落的长剑却是在掉落的那一刹那被温颜的脚尖勾住,向上一抛,被温颜稳稳的握在手中。
握着长剑的手紧了紧,反手就是一划,那单薄的衣服料子,就在这锋利的长剑之下割裂开来,划破肌肤,露出里面的森然白骨。
温颜下手,讲究的是快,狠,准。没有多余的花哨招式,只为了一击毙命!
女人的这股子不输于男人的狠辣劲,让那迎面攻上来的黑衣人心头多了一点忌惮。
生怕一个不留神,就成为这个女杀神的刀下亡魂。
可温颜哪里会给这群人喘息的机会,不退反进,步步紧逼。
就在温颜将那群人解决的差不多的时候。
不知从何处起,刮来一阵阴森恐怖的风。
紧接着,本来还欲上前的黑衣人一个一个像是机械木偶一般,双眸一瞬间无神,就连四肢都开始不听使唤。
那举起的长剑没有再对准温颜,反而对准了自己的同伴,红带子进白刀子出,鲜血淋漓,淌了一地。
而正向前攻着的温颜见此,脚步当即顿在了原地,像是似有所觉一般,转过头望向那黑衣蒙面头子。
只见此时却有一个全身拢在斗篷之中的男人站在他的身前,一双惨白的手就捏着对方的脖颈。
声音像是从地狱里面的修罗,阴沉的厉害。
“谁给你们的胆子,敢在本座的地盘上杀人?”
那黑衣蒙面头子被人单手提起,那胡乱踢腾的脚,还有那胀红的脸色,显示了此刻窒息带给他的痛苦。
温颜双眸一眯,正想出声阻止,却已经晚了一步,那人的脖颈被来者生生掐断,软趴趴的歪倒在一边。
那嘴角渗出的鲜血滴落到男人的指尖,男人将人甩开,竟是举着那染血的手指,放在了唇边轻轻的舔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