彼得有点不明白她的意思。
宁夏说道:“你这酒店不是你的生存根本吗?难道你不想把它的经营改善一下?”
彼得不住的点头:“想,当然想。可是我不会啊。”
这家酒店是他爷爷传给他父亲,他父亲再传给他的。他真的很想把酒店好好经营下去。
可奈何,他不是做生意的料,酒店到他手上不过两年多时间,已经快要支撑不下去了。
宁夏把信封递给了他,“这里面是我针对你这酒店存在的问题制定的改善方案,你若是信得过我,就按我说的去做。我敢保证,不出半年,你的酒店就能起死回生。”
彼得瞪大了眼睛:“你说的是真的吗?我的酒店,真的还有救?”
宁夏点点头:“当然,在你手里它必死无疑,但有了我的方案,它一定可以让你赚到钱。”
彼得顿时如获至宝一般,把信封抱在怀里,“宁女士,你为什么愿意帮助我?”
毕竟之前他们都闹成那样了,宁夏没有借着老乔治的手弄死他,就已经十分善良了。
宁夏笑着道:“大概是因为我觉得你有点可爱吧。彼得,你别再跟你那些朋友鬼混了,好好经营你的酒店,你难道不想把你的酒店做大做强,让它的分店开遍国各大城市,甚至走出国门吗?”
这个饼太大了,彼得噎得都有点缓不过来神。
“啊……这……我真的可以吗?”
宁夏肯定地拍了拍他的肩膀,“不试试看,你怎么就知道自己不可以呢?虽然你的能力可能不足,但我相信我的方案绝对没问题!”
彼得被她这一管鸡血打得,瞬间有了干劲儿。
“宁女士,我一定会好好经营我的酒店的!”
宁夏笑着道:“加油,彼得,等你的酒店起死回生之后,记得给我打个电话,我想投资你的酒店。”
她的目的在这儿呢。
她可不是闲得没事做,给彼得白出主意。
她是看中了酒店这一块的利益。
但她自己精力有限,而且在国内开酒店,短时间内还不太成熟。
而彼得的这个酒店,已经经营了很多年了,虽然在彼得手里走了下坡路,但挽救一下,还是大有可为的。
就算救不回来,她也不过只是损失了一个方案而已。
若是救回来了,她不但可以入股酒店,还能得到一个忠诚的合伙人。
单纯的彼得哪知道宁总这些弯弯绕啊,感动得一把鼻涕一把泪的。
“宁女士,我之前真是太该死了,我为我之前的愚蠢行为向你道歉。你放心,我一定会把酒店好好经营下去的,我等着你来投资。”
宁夏笑着点头:“我很看好你,加油!”
抬手看了看表,离十点还有五分钟时间。
宁夏对金阿吉几人道:“把行李搬上车吧。”
车子,是杰西卡公司派来的。
金阿吉和张二强把行李搬到车边,司机开始把行李往车里装。
宁夏站在酒店门前的台阶上,抬头朝远处张望。
依旧没有看到梁嘉月的身影。
白珍珠问道:“老板,我们真的不再去找她一趟吗?”
他们甚至连梁嘉月的联系方式都没有,这一走的话,那之前做的努力不都全部白费了吗?
宁夏叹道:“如果她并不想和汪大姨相认的话,那么,这就是最好的处理方式。”
没有消息,就能让人永存一分美好的希望。
白珍珠摇了摇头,又叹了声气。
十点一到,宁夏就坐上了车。
彼得这次带着十分真诚的不舍,对着宁夏说道:“宁女士,一路保重。你回去之后,一定不要把我忘了。”
这可是未来的金主啊!
就算她投不了多少钱也没关系,有老乔治这个关系在,他的酒店就有了安稳发展的保障。
所以,他一定要把大腿抱稳了。
宁夏笑着朝他摆了摆手:“拜拜,我们后会有期。”
车子缓缓开动。
彼得把手都摇出了残影。
宁夏看他那副样子,忍不住笑了起来。
刚准备把头和手缩回车里的时候,宁夏突然对司机大喊:“快停车!”
“吱——”
司机猛地踩下了刹车。
幸亏刚刚起步,不然他们非得集体往前猛趴不可。
白珍珠问道:“老板,怎么了?”
“梁嘉月!”
宁夏一边回答,一边打开车门跳下车。
角落里的梁嘉月发现宁夏看见了她,转头就要跑。
但她踩着高跟鞋,又怎么可能跑得过白珍珠和张二强。
没一会儿,她就被堵在了巷子里。
宁夏跑过来,没好气地问道:“来都来了,为什么不现身?”
梁嘉月低头着不说话。
宁夏看了看时间,干脆地下令,“走,带上她一起出发。”
梁嘉月吓了一跳:“你们要带我去哪儿?”
宁夏道:“别激动,我们要赶着回国,时间不多,我想跟你说话的话,只能在车上说了。放心,我现在就算想带你回国也不是件容易的事情。先辛苦你跟我们走一趟a市,到时候这位司机先生会再把你安全送回来的。”
梁嘉月不再激动,跟着上了车。
车子本来只能坐下五个人,现在多了梁嘉月,后排就显得十分拥挤了。
但也顾不上别的了。
反正也没人查超载。
几人挤在后排,梁嘉月跟他们不熟,被迫这么挤在一起,就觉得十分尴尬。
宁夏朝她笑了笑:“放松点。”
梁嘉月扯了扯嘴角,问道:“我可以吸烟吗?”
宁夏点点头。
梁嘉月掏出烟盒,抽出烟,动作熟练地给自己点了一支。
烟雾缭绕间,梁嘉月的神色不停的变幻着。
一支烟吸完,她的情绪也稳定了下来,一副无所谓的态度道:“你们想知道什么,问吧。”
宁夏替她把烟头扔出窗外,道:“我没什么想问的,毕竟,我不是你的亲人。想知道你这些年过得好不好的人,还在老家等着你的消息。”
梁嘉月眼睛一红,张了张嘴,却发不出声音。
过了好一会儿,她才哑着声音问道。“她,还好吗?”
宁夏点点头,又摇了摇头。
“好,也不好。”
“我刚认识的她的时候,她一个人住在那个小院里面,周围的邻居都不愿意跟她来往,甚至还有不少人想霸占她的房子。她当时很不好相处,脾气古怪,对人防备心很重,每天都要去扫大街,又不擅厨艺,把自己饿得身体虚弱,导致晕倒在路边,差点没了命……”
宁夏十分诚实地介绍着汪大姨的情况。
梁嘉月听着听着,伸手捂着了脸,眼泪从指缝里沁了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