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夏在巷子口下了车,临走的时候,她提醒柏睿道:“你可当心着点,曾书祺估计会找你麻烦。”
柏睿把一条胳膊搭在车窗上,用手耙了下头发:“他不敢,就算他敢,他老子也得拦着他。放心吧,虽然我家的势力在京城,但这不代表我在平市就没有一点倚仗。”
黄茵也道:“小夏姐,放心吧,曾书祺也就只能欺压一下普通老百姓,敢动我表哥,他怕是不想要命了。”
宁夏听他们都这样说,于是放下心来,“行,那我就先回家了,明天见。”
柏睿等宁夏进了院子之后,才开着车准备把黄茵送回家。
黄茵一脸担心:“表哥,你真不怕曾书祺那癞蛤蟆使坏吗?”
柏睿不甚在意地道:“他是蠢货,但他老子可不蠢。放心吧,曾五可不敢动我。刚才你不是在你老板面前说得挺有底气吗?怎么转身就开始担心起我来了?”
黄茵哼了一声:“那我不是得给你做面子嘛!对了哥,你是怎么跟宁夏认识的?之前也没听你说过啊。”
柏睿道:“我是通过冷漠才认识她的,她打架可厉害了,揍路匪的时候,我看着都头皮发麻。”
黄茵认识的宁夏,一直挺文明的,虽然说话办事都很利落果断,但她还是无法想法宁夏把路匪打得头破血流的样子。
不过这不是重点,黄茵一脸八卦地把头探到前排,“表哥,你是不是喜欢宁夏啊?你这又是要找她合伙做生意,又是帮她找保镖的,你对我这个表妹都没这么关心过。”
柏睿腾出一只手来,把她脑袋往后推:“瞎说什么呢!你表哥我可是正人君子!关心宁夏,纯粹是因为我拿她当朋友。”
不可否认,刚认识宁夏的时候,他是惊艳到过的。可一切的惊艳在知道她已婚已育之后,便心如止水了。
毕竟,他家是绝不可能同意他娶一个结过婚又离过婚还带着孩子的女人。
尤其在见过宁夏打人的场面之后,他对宁夏那可真是半点别的想法都没有了。他喜欢的类型,是温柔的解语花,可不是会咬人的霸王花。
宁夏这种类型的大女人,他可驾驭不了。
所以,当朋友最合适不过。
黄茵见他这样说,顿时哼了一声:“没眼光!我跟你说,小夏姐可是有大本事的人,她在深市那边还做了别的生意,我知道就有了个服装厂,别的我就不清楚了,但我可以肯定,绝对是个大生意。”
柏睿笑道:“你这包打听的性子还没改啊?”
黄茵晃了晃脑袋:“我为什么要改?我觉得我这个性子可有意思的啊。”
柏睿道:“宁夏再优秀,跟我不合适也没用啊。你在宁夏跟前可别乱说啊,不然以后见面怪尴尬的。”
黄茵哼了哼:“我可没那么嘴碎。”
车子开到设备厂门口,黄茵问道:“你不进去?”
柏睿道:“我去一趟省机关大院,找张老头谈谈心。”
他嘴里的张老头,是省里一把手。
黄茵道:“那成吧,跟我向张伯伯问好。”
柏睿摆了摆手,开着车便去了省机关大院。
宁夏回到家之后,便跟宁珩说了自己找了保镖的事情。
宁珩对这个事情表示十分支持,但同时又有点发愁,“他们来了之后住哪儿啊?汪奶奶肯定不会同意有异性住进来的。”
宁夏道:“等人来了再说吧,总会有解决的办法的。”
宁珩掰着手指头算了算,“信已经寄出去这么多天了,也不知道那位宁首长收到了没有。”
宁夏也同样想知道结果,“别想了,该收到的时候自然会收到。估计也就这几天的事情了,耐心等着吧。”
京城,总军区。
宁正勋刚刚结束了一场训练,回到自己的办公室。
再过两个月就要大比武了,他这些天正在忙这个事情,整个军区都热火朝天,准备在大比武的时候大展身手,争个第一回来。
刚坐下,警卫员小向就送来了今天的报纸和信件。
宁正勋顺手就把报纸拿起来翻看了一会儿,把重要的信息看了一遍之后,才搁到一边。
然后,他看到了那封信。
信封上的字体笔锋很有些风骨,一看就是个上了年纪的女性写的。
宁正勋觉得有些奇怪,他认识的女性里,还从来没见过哪个能写得这么一手好字的。
把信封拿起来,轻飘飘的,很薄。
信封上的寄信地址是h省平市。
宁正勋不知怎么回事,心跳突然有些失常起来。
直觉告诉他,这封信非同一般!
他赶紧撕开信封,只见里面装着一张报纸?
刚把报纸抽出来,他就被报纸上的那张照片给震惊到了。
这张脸!
他赶紧把报纸展开,只见报纸上写着“平市女英雄宁夏的传奇人生。”
宁正勋只觉得脑子里嗡嗡直响。
宁夏,宁夏!
这个名字!不正是他走失的女儿的名字吗?!
他甚至来不及去看那报纸上的内容,对着警卫员大吼道:“小向!”
小向赶紧一路小跑进来:“首长,有什么事情。”
“去给我定一张到h省平市的火车飘,要最近一班列车的,快!”
小向行了个军礼,立刻跑了出去。
宁正勋紧紧拍着手里的报纸,又生怕把报纸上那张照片给捏皱了,又赶紧松开手,小心地抻了抻。
他的女儿!
他终于找到她了!
部队里的人知道宁正勋要扔下训练去平市的消息,纷纷跑来劝阻。
赵政委一脸头疼地道:“老宁啊,你这个时候抽什么风啊?你前段时间不是才去过平市吗?眼下再有两个月就大比武了,你这个时候走,不是扰乱军心吗?”
宁正勋难得没有翻脸,“要是我一走军心就乱了,那咱们还搞什么大比武?我不在,训练照样进行,能有多大影响?”
赵政委想不明白:“到底什么事情啊,让你非要在这个时候扔下正事去办?老宁,这可不是你的风格啊。”
宁正勋从上衣口袋里将信封掏出来,又小心翼翼地将报纸取出来递了过去,“我要去接我的女儿回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