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三人从城外回来的时候,已经快十点了。
宁夏不打算回去了,决定去招待所和谷雨挤挤,到了招待所,就借了电话给家里打过去。
真是钱花哪儿,哪儿方便舒服。前两天两台电话机都装好了,家里店里各一台,十分方便。
汪大姨接起电话,打了个哈欠问道:“谁呀。”
“大姨,是我,我今晚住招待所,不回去了。”
汪大姨闻言,直接把电话给挂了。
宁夏被挂了电话,不由挠了挠头。这老太太脾气可真大,夜不归宿这种事情,估计是老太太的雷,踩不得。
真让人头大。
上辈子她亲妈都没这样管过她。
不过她也没再打回去,因为以她的了解,老太太这会儿绝对把电话线给拔了。
第二天起来,宁夏吃过早饭就去了店里。等苏卫红来了之后,她就把钥匙丢给了她。
“我今天有事得出去一天,店里就交给你了。两把钥匙,大的那把锁门,小的那把是钱箱的钥匙。”
苏卫红吓了一跳:“老板,这……我……”
宁夏笑着道:“放心,我相信你能行。放心大胆地招待客人就成,只要不跟客人吵起来,不找错钱就行。”
“不是,老板,我这刚来上班第二天……”
才来第二天,老板就把钱箱钥匙给她,老板的心得多大啊。
宁夏笑道:“我相信你不会干傻事,毕竟跟着我干,你以后会赚到钱箱里的很多倍。更何况,你的身份信息我都知道,我可没什么好不放心的。”
说完,宁夏就麻利的走人。
她今天的事情可不少,得找晚上交易的地方,还要给金阿吉和谷雨对台词。这两人到底还是有些稚嫩,不先把所有情况都预想到,明天会生乱。
宁夏半点时间也没浪费,骑着她那破自行车满城跑,找好地方之后,她又回招待所跟金阿吉和谷雨开始排练。
一直忙到天擦黑,宁夏才停下来喘气。
“好了,先吃饭吧,然后我再给你们两个收拾收拾。”
三人在房间里吃了饭,宁夏给两人找了合适的衣服和首饰。
金阿吉则是一身非主流气息浓厚的西装。里面花衬衫,外面黑西服,衬衫扣子只扣了下面两颗,露出大片胸膛。脖子上的金链子格外显眼,再配上墨镜和皮鞋,看着还挺有那味儿。
谷雨是一条红身的紧身短裙,加一件短款的皮衣。搭配着夸张的大耳环和小坤包、黑丝袜和红色高跟鞋,有小蜜那个感觉了。
宁夏再给她仔细的化了个港风妆,小烟熏眼妆配着大红唇,风情十足。
两人往摩托车跟前一站,实在惹眼得很。
先把两人带到交易地点,让两人先熟悉着地形,宁夏则独自去找小邱。
小邱正焦急地在街头上来回踱步,他也不知道宁夏会不会出现,毕竟宁夏那天的态度可一点也不客气,他有点拿不准。
若是这笔买卖做不成,五爷肯定不会再用他了。
小邱这几天急得都睡不着觉。
终于,街道那一头出现了宁夏骑着车的身影。
小邱激动地迎了上去,“翠花姐,你老板来了吗?”
宁夏从车上跳下来,“我老板已经抵达平市了,货物也已经全数运了过来。麻烦你通知五爷准备交易吧。我在这里等着你们,给你们带路。”
小邱惊讶了,货也全部带来了?这是如何做到的?
这几天他们一直密切地观察着进入平市的车辆,并没有发现疑似那位金老板的运货车辆。
宁夏把小邱惊讶的神色看在眼里,十分得意地笑了:“我们老板虽然年轻,但手眼通天,不过只是避开五爷的眼线运些货物来平市,算不上什么难事。”
小邱讪讪一笑,忙道:“翠花姐,那就劳烦你在这里稍等,我这就去通知五爷。”
小邱骑着车火速离开。
半个小时后,五爷的车子出现在宁夏的视线里,后面,是十几辆卡车。
十几辆车的车灯,把整条街道照得通明一片,惹得路上的行人纷纷侧目。
五爷的车,在宁夏跟前停下。
车窗降下来,五爷坐在车里发话,“上车,带路。”
宁夏笑着拉开了副驾的车门,从容不迫地坐了进去。
车子在市里绕了一会儿,开向了郊区。
终于,宁夏喊了停。
五爷看了看车窗外,灯光映射下,他看到了几栋废弃的房屋,旁边便是火车道。
这个地方,五爷做为土生土长的自然不陌生,是以前的市医院,前两年新的市医院盖好后,这里便空置了下来。
正在这时,一阵摩托车的轰鸣声传来。
五爷顺着声音看去,只见一道车灯从路的对面开了过来,然后一个漂亮的甩尾,摩托车稳稳当当地停在了五爷的车前。
身穿红身短裙侧着坐的谷雨从车上跳了下来。
妈耶,她都快吓死了,侧坐感觉甩尾,她好担心自己会被摔死。
但她强行镇定,将头盔取下来,随手拨弄了一下自己蓬松的卷发,又掏出墨镜插在头顶上。
金阿吉则一条腿跨坐在摩托车上,一条腿撑在地上,取下头盔后甩了甩头发,又嫌弃地用手扇了扇眼前的灰尘,用一口港城腔道:“真是脏死了。”
曾五爷的眼神立刻眯了眯,g省人?港城人?
宁夏推开车门下车,一路小跑到了两人跟前,略带谄媚地笑道:“老板,谷小姐,曾五爷到了。”
金阿吉挑眉看了一眼曾五爷的车,“人呢?这么没诚意?那还搞个屁。”
宁夏忙转头对小邱说道:“小邱,赶紧请曾五爷下车吧。”
过了半分钟,曾五爷的车门才打开。
金阿吉不是很高兴地道:“都说远来是客,曾五爷的待客之道可不怎么热情呀。”
曾五爷打了声哈哈,“金老板见谅,鄙人年纪大身子重,比不得你们年轻人麻利。”
然后,他伸出手道:“金老板,幸会幸会。”
金阿吉伸出手,露出了手腕上的金表和玉扳指,“曾五爷,久仰久仰。”
曾五爷见他浑身的穿戴,眼神闪了闪。他的眼睛毒得很,这小子手上那个玉扳指,是明朝的宝贝,价值连城!
这人的身份,只怕有点来头啊。
金阿吉收回手道:“曾五爷,我还有别的事情要去处理,所以也不多说废话了,先验货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