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芳的脸色难看到了极点:“我不信!我明明……”
“你明明已经找人把我租赁的事情给搅黄了?可惜,你找的关系不够硬啊,这不,兜兜转转,我还不是租到手了?”
宁夏故意气死人不偿命地道,“看来那些关于秦厂长的传闻是真的呀,人家都说人走茶凉,这秦厂长人还没走呢,这茶它怎么就凉了呀?”
秦芳气得浑身发抖:“宁夏,你可别得意得太早,你以为你租下了铺面,就给把店开起来了吗?你真是太天真了!”
宁夏露出一个有些害怕的表情:“什么意思?”
秦芳冷笑:“你一个土包子,想在平市做生意,真是笑话!我想收拾你还不是分分钟的事儿!”
宁夏伸手在口袋里按了一下。
“咔——”
一声脆响传来,秦芳脸色顿了顿,“你口袋里装的什么?”
宁夏笑眯眯地打开口袋给她看:“没什么,一台正在录音的录音机罢了,刚才秦同志的激情发言,我都一字不差的录了下来。等将来我的服装店有任何闪失,我都会拿着这个录间去公安局报案的。”
“啧,也不是我说你,秦同志,你可真是记吃不记打啊,上次都因为录音栽我手里了,怎么还犯同样的错误呢?”
秦芳脸色大变,朝宁夏扑了过去:“贱、人,你又偷偷录音!你把磁带取出来还给我!”
宁夏侧身一变,然后伸出脚一绊,秦芳就整个人扑摔了出去。
“啧,秦同志,你一个城里人怎么还跟个乡下泼妇一样,动不动就打人骂人呢?你做为城里的人修养和素质呢?”
秦芳摔得很重,趴在地上半天都爬不起来。
宁夏捂着嘴笑道:“秦芳同志,你可记住了啊,我这服装店今后有任何闪失,我是说任何!我都会把责任算在你头上的。我可不管到底是谁在背后搞破坏,反正只要它有任何意外,我都会报警让公安来抓你!如果你惹我不高兴了,我就自己搞破坏,然后算在你头上。”
秦芳气得抬起头咬牙道:“你无耻!”
宁夏笑得像个反派一样:“这就无耻了?我还可以更无耻,你想见识见识吗?比如现在趁你爬不起来掀你裙子,让人都过来看看你苦茶子的颜色?”
秦芳吓得赶紧爬起来,死死按住自己的裙子。
宁夏咯咯直笑:“唉呀,我就只是开个玩笑,你别害怕呀。秦同志,我这个乡下土包子把所有的钱都砸这两个铺面上了,它们要是有闪失,我就豁出命跟你搞。光脚不怕穿鞋的,反正我一个离了婚的乡下女人,脸面可比不上你这城里未婚的女青年贵重,你说是不是?”
秦芳吓得脸色发青,哆哆嗦嗦地道:“你是个疯子!疯子!”
宁夏发出一串极为变态的笑声:“竟然让你看出来了?既然这样,那我不妨再跟你说个事情,你知道吗,疯子杀人不犯法的?嘿嘿嘿……”
秦芳被她的笑声吓出了一声鸡皮疙瘩,她只觉得宁夏的那双眼睛死死地盯着她,仿佛随时都可能扑上来捅她一刀。
一股强烈的危机感扑面而来,秦芳吓得尖叫一声,见鬼似地冲进了供销社,躲进柜台后面瑟瑟发抖。
宁夏转身锁了门,抬脚走进供销社到了秦芳的柜台,皮笑肉不笑地看着秦芳,眼神阴恻恻的,活像个变态杀人魔一样,吓得秦芳小脸惨白,直往旁边售货员背后缩。
旁边的几个售货员也被宁夏给弄得心里发毛。
秦芳最后实在受不了宁夏的眼神,吓得哇地一声哭了起来:“你到底想干啥?你有病吗?你盯着我不放做啥?”
宁夏冷笑道:“不做啥,就是给你提个醒,不要在背后搞那些见不得人的把戏。”
秦芳哭着说道:“我再也不敢了……”
宁夏这才收起了那副阴恻恻的笑模样,“那你可说到做到哦。”
说完,宁夏转身离开了供销社。
她就是故意要把秦芳吓哭的,不然那蠢货之后肯定还要搞事。她可没那么多心力陪着秦芳玩这些伤敌一千自损八百的蠢游戏,所以就打定了主意要把她吓到心理防线崩溃。
只要让秦芳真的知道怕了,她往后才不敢再犯贱。
相信过了这一次,秦芳以后轻易不敢来招惹她。
宁夏骑着车哼着歌,心情大好,故意拐了个小道,趁着四下无人,她从空间里掏出一条鱼,一只宰杀处理好的鸡,又弄了几斤上好的肉,高高兴兴地回了家。
“大娘,今天中午你跟我搭把手,咱们做几道硬菜。”
方大娘见她手里拎着的那堆东西,顿时就责怪了一声:“你这丫头,就我们这几个人,哪里就吃得了这么多东西。这么热的天,回头再放坏了。”
宁夏笑着道:“心情好嘛,再说,人家医生说了,我大姨需要补营养,吃差了可不行。”
这后面两句,她故意扯着嗓子朝着汪大姨的房间喊的。
方大娘笑着点了点她头,“就你会心疼人。”
屋里的汪大姨听见这话,哼了哼,但嘴角却不由自主地翘了起来。
宁夏和方大娘一起搭把手,整治了一顿丰盛午饭,吃饭的时候,宁夏特地给汪大姨盛了满满一碗鸡汤,笑嘻嘻地道:“大姨,多谢啦。以后咱们娘儿俩能不能不刺来刺去了?你一个人过日子挺没劲,我自己带着孩子也艰难,咱们以后相依为命,互相抱团取暖成不成?”
其实汪大姨这人挺好的,虽然嘴巴说话不好听,但却没有一点坏心。
汪大姨哼了一声,伸手把碗接了过来,“反正规矩不能废!”
宁夏笑着道:“成,听你的。来,大姨,尝尝我做的红烧肉。”
汪大姨嫌弃一声:“这么肥,你想腻死我啊?”
说归说,汪大姨还是把肉给吃了,“手艺还成,凑合能吃。”
方大娘笑着道:“能得你大姨一声肯定,你这手艺就差不了。”
宁夏赶紧给方大娘也夹了一块肉,“大娘也多吃点,这几天照顾大姨,你也辛苦了。”
这顿饭吃完之后,汪大姨的态度变了很多,不再像之前那样一直拉着个脸,虽然脸上还是不见笑模样,但一直紧抿着往下压的唇角却是平和了,看起来就没有了那股子刻薄劲儿。
方大娘把宁夏拉到一旁,抹着眼泪道:“小夏啊,大娘都不知道该怎么谢你才好。我看得出来,你汪姨很喜欢你。她这些年一个人受了不少苦,你是除了我和志鑫之外,头一个能让她接纳的人。”
“以后就劳你多照看着她一点,她年纪大了,身子骨也不太好,有你跟她在同一个屋檐下,我不知道心里有多踏实呢。”
宁夏拍拍她的手道:“大娘放心吧,我会的。”
方大娘第二天上午就搭车回了县里,来了城里好几天,她得赶紧回家瞅瞅。
汪大姨伤刚好,宁夏想了想,跟她商量道:“大姨,要不你去街道把扫大街的活给辞了吧。那活儿实在太累人了,咱不干那个。往后你帮我带孩子,我包你吃喝,还给你交房租,怎么样?”
汪大姨道:“想让我往后看你脸色过日子?想得美!”
“我自己有钱,用得着你包?”
以前她同意去扫大街,是因为不想被人扣个不服从组织安排的帽子。不过这次受伤的事情,倒是个推掉工作的好时机,于是汪大姨也没反对。
宁夏帮着跑了一趟街道,把汪大姨的工作给辞了,转头又去找了施工队,开始给她的店铺搞装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