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敢抢老娘的东西,老娘送你上西天!”
宁夏看那路匪晕了过去,犹不解气,又拎着棒球棍照着他狠砸了几下,呸了两口,跺了两腿。
也不能把人给打死了,不然回头怕是有麻烦。
宁夏把拎起球棍转身,就见身后站个人,她吓了一跳,以为是路匪,立刻就准备攻击。
柏睿吓得急忙后退,“是我,柏睿!”
老天,这女人的攻击性也太强了。
亏他还以为她一个女人家会吃亏,壮着胆子下车想过来帮忙,结果没想到竟然看到那样凶残的一幕。
那路匪起码比宁夏高了一个半头,结果她竟然就把人给打趴下了!
哦,不止呢,车底下还躺着一个呢。
到底是他太弱了,还是现妇女真能撑起半边天了?
宁夏听出来是柏睿的声音,立马就把球棒给放下,“前面什么情况?冷漠一个人对付得过来吗?不行,我得过去帮忙。”
怎么着都是一起的,总不能看着人家一敌十几嘛。
结果宁夏刚要过去,就见冷漠收起铁棍朝他们走了过来。
宁夏问了一句:“怎么样?有没有受伤?”
冷漠摇了摇头,看着散落一地的货物,把铁棍递给了柏睿,弯腰扛起货物就往车上扔。
很快,东西就全部装上了车,冷漠转身就朝驾驶室走:“上车,刚才有个人逃了,估计是去叫帮手了。”
宁夏一听这话,立刻撒丫子就往车上跑。
开玩笑,这些路匪其实就是附近村子里的人,沿海一带的人一直保留了旧社会的宗族制度,内部如何不好说,但对外的时候却是异常的团结。
真要被这些人给围住了,他们就别想活着走出这里了。
柏睿显然也是知道这个情况的,所以他跑得比宁夏还快,几步就越过了他。
宁夏表示大写的服气,怂成这样,也是少见。
上车还没坐稳,冷漠就发动车子,一踩油门,车子就冲了出去,那些倒在地上的路匪吓得赶紧连滚带爬地滚到了路边。
路中间的石头已经被冷漠提前搬开,他们很顺利就退过了那段路。
一连开了半个小时,车速才降了下来。
宁夏紧张的心情放松了不少,随即,她就闷到一股淡淡的血腥味。
“冷同志,你受伤了?”
柏睿听见这话,紧张地看向冷漠,“漠哥,你真受伤了?”
冷漠头也没回,认真地开着车,“被划了一下,破了点皮。”
真的只是破了点皮,是不会闻到血腥味的,宁夏道:“这段路看着挺安全的,要不你先停下来,我给你包扎一下?”
“不必。”
冷漠态度冷冰冰的,宁夏撇了撇嘴,没再劝。
毕竟人家自己都不当回事,她一个不相干的人太过紧张,显得就很奇怪。
凌晨四点,车子在招待所门前停下。
宁夏抱着又睡着的宁珩从车上下来。
冷漠下车,将她的货从车上卸下,宁夏忙道:“放在前台那就好,等天亮之后我自己慢慢搬就成。”
谁知冷漠直接扛着货就上了楼。
宁夏只好赶紧跟上,见冷漠扛着货到了她房间门口也没有放下的意思,于是她又赶紧开了房门。
冷漠扛着货进屋,随便找了个地方就把东西放了下来,然后转身就走。
宁夏赶紧把宁珩往床上一放,从空间里摸出一把钱来,追了出去,“冷同志,等一下。”
现在是凌晨,为了不吵到别的客人,宁夏把声音压得很低。
冷漠停下脚步问道:“还有什么事?”
宁夏把钱递了过去,“车费。”
冷漠没接,转身要走,“不必,顺路而已。”
宁夏却不想再欠他这个人情,上前把钱一把塞进了他的裤袋里,然后迅速转身进屋关门。
冷漠挑了下眉,也没再去敲门还钱,转身下了楼。
折腾了一天,宁夏只觉浑身又酸又疼,难受得厉害。进空间泡了澡之后,她又给自己倒了杯红酒喝下。
睡意袭来,宁夏摸出眼罩和耳塞,想想又从空间里掏了几个面包和一盒牛奶出来。
这是给宁珩准备的早餐,省得他又偷摸自己跑出去吃饭。
上次是运气好遇到了冷漠,万一再遇到危险,这天大地大的,她上哪儿找儿子去!
一切都准备妥当了,宁夏这才放心地躺下,秒睡。
这一觉,直接睡到了下午。
宁夏醒来的时候,宁珩正挨着她呼呼大睡。
这孩子昨天也折腾得够呛,加上又不敢乱跑,所以干脆也跟着宁夏一起睡觉。
宁夏睡够了便睡不着了,正好饿得厉害,干脆进空间随便弄了些吃的。
刚把饭做好端出空间,就听房门被人敲响。
宁夏又赶紧把饭菜送回空间,又拿出一瓶空气清新剂在屋里喷了喷,把饭菜味给压了下去。
检查了一下自己的衣服,确定没什么问题后,她这才去开门。
结果门外站着冷漠和柏睿。
“你们怎么来了?”
柏睿拿出了棒球棍,“你的武器忘在车上了。”
宁夏淡定地伸手接了过来,“谢谢。”
柏睿有些好奇,“你难道随身都带着这个玩意儿?”
他记得宁夏身上好像一直挂着个袋子,还挺大,没想到里面竟然装的这个东西。
宁夏点头:“是啊,我一个女人家带着孩子在外面奔走,没个防身的东西怎么行?这东西虽然重了点,但好使。”
冷漠听到后面两个字的时候,眼角闪了闪。
那天晚上,她也是用这个东西打的小偷。
看来她确实用着挺趁手。
柏睿觉得宁夏的性子还挺有意思,于是道:“我们后天离s回京,会从h省路过,你们打算什么时候回去?需要坐我们的顺风车吗?”
“要!”
突然醒来的宁珩出声抢答。
跟偶像同行,那可是再好不过的事情了。
宁夏摇头:“不必了,我还会在s市待几天,还有点事情没办完,多谢你们的好意。”
开玩笑,她得多想不开才会跟他们同路。
经过昨天晚上的事情,她已经深刻认识到这个时代汽动的危险有多高了。更何况,那卡车的驾驶室就三个座,跟他们同路,那就代表着她得一直抱着宁珩坐着。
那可真是堪比酷刑!
火车虽然也辛苦,可是她至少能躺着,要是运气好,买来来时那趟火车的回程车,那就更爽了。
柏睿没想到她会拒绝。
冷漠倒是没觉得意外,“既然如此,那我们就此别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