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会儿不装了?觉得我不好勾引了?”
“”
“又或者还是觉得时泽比较好勾引?”
“”
姜离的指尖紧紧的攥着毯子,“我听不懂你在说什么。”
“听不懂?那我问你,你的真名叫什么?”
她定了定思绪,“什么意思?”
“姜离?”他语气顿了顿,“哦,不对。或者我该称呼你为沈清念?”
“!!”
姜离陡然瞪大了眼睛看着他。
此刻她只觉得男人俊美的面容竟有了几分的可怕。
“怎么?”商白斜眼看她,“我知道你的真名,很惊讶?”
“你…你都知道些什么?”姜离自己都没发现她的声音有些抖。
“我啊”
杜青敲了敲车内的挡板打断了两人的谈话。
“商哥,到了。”
商白将袖子的扣子扣好,抬脚下车。
见姜离还坐在车内未动,他声音淡淡:“怎么?不下车?”
姜离看向车外,“这是哪?你把我带到哪了?我不回去我妈会担心的。”
“你说的是哪个妈?是在幸福小区住的那个?还是在精神病院的那个?”
“!!!你调查了我?”
商白没有回答,自顾自往前走着。
杜青打开车门,“姜小姐,这是我们商哥的别墅,不是什么奇怪的地方,你不用担心。”
什么不用担心?
是他家才恐怖好吗?
她不知道这个男人对于她到底是知道了多少。
算了。
早晚都有这么一遭,只是她没想到会这么快。
“坐啊,怎么不坐?”商白看着姜离只静静的站在书房门边,开口道。
“你到底知道了些什么?”
杜青倒完了茶水,默默退了出去,关好了书房门。
“现在知道怕了?”
看着她死气沉沉的样子,商白的嘴角浮起一抹冷笑,“那会儿在《夜未央》勾引我的时候,胆子不是挺大的吗?”
姜离苦笑了一声。
“既然商先生早就知道我接近你另有目的,为何之前一直不拆穿,还陪着我演戏?商总的演技怕是可以去拍电影了,小女子真是佩服,连我都骗了过去。”
她是真没有看出来,直到今天商白拆穿她之前。
她都以为商白只是一个与世无争的清冷公子,没想到这个男人心机如此之深。
明明是知道一直以来她是有意接近,还装作什么都不知道。
“你以为谁都像时泽?”
窗外的雪花越下越大,被院子的灯光一照。
晶莹剔透,泛着银光,很漂亮。
商白的目光在窗外停留片刻,继而看向她,“说说吧,你的目的是什么?”
姜离坐在沙发上不说话。
“不说?让我猜猜。”男人顿了顿,“想嫁入有钱人?还是另有打算?”
姜离迎上男人的目光,“你都知道了什么?”
她不知道商白都知道了多少。
不管多少,自己都不能先开口。
她断然没有先自爆的道理。
商白走到窗边向外望去,一字一句开口。
“姜离,原名沈清念,都和市桐乡县人。在你7岁那年,父亲沈云聪因挪用公款入狱,随后你的母亲魏婉颖便带你搬出桐乡县。”
听到父亲的名字,姜离的指尖紧紧握住,指尖嵌入掌心都未发觉。
“8岁那年,沈云聪在狱中畏罪自杀。9岁,魏婉颖将你交给姜蓉,也就是你现在的养母。之后一直在你养父母家生活,好景不长,两年后,养父车祸去世。养母姜蓉,靠在有钱人家里洗衣做饭供你上学。”
“再而后,你很顺利的考上了《德育大学》,但是你的养母在你大一的时候查出患有疾病,每个月需要吃进口药来维持。大三的时候,你的亲生母亲魏婉颖因患有精神病住进精神病院。所以你只能边打工边上学。直到毕业后进入了《夜未央》工作。”
“商总真是好手段。”姜离紧握的指尖渐渐松开。
她嘴角噙着一丝笑,“我何德何能值得商总去调查我,倒还真是调查的挺细的,你说的没错。”
“不过…”商白话锋一转,“我对你还有一事不明。”
“你都对我查的这么详细了,还有什么好不明白的?”
“按理说,你在都和市想找到一份稳定的工作,应该不难。为什么偏偏来到江城,又去了[夜未央]?”
“商总是觉得我为什么偏偏去《夜未央》这种地方自甘堕落是吗?”姜离站起身,自嘲的笑笑。
“倒不是自甘堕落,我也没有看不起你的意思。”
“商总不用解释。”
姜离微微一笑,“像商总你这种从小都在金汤匙长大的少爷当然是不懂我们这种人了。”
她轻轻的叹了口气,“你大概不懂我们这种没有关系没有后台的大学生中流传的一句话吧?”
“什么话?”
“毕业就等于失业。”
她苦笑了一下。
“是的,《夜未央》的确不是什么高尚的地方,但是那又如何?我是清清白白挣钱,谁又比谁高贵呢?我急需用钱,我需要一笔钱来维持母亲的医药费,魏婉颖的住院费,还有我们的生活费。如果只靠普通的工作根本付不起这一大笔钱。刚好有机会,我就来了。”
姜离一步步的走向商白,目光坦然的盯着他。
“你问我有什么目的?想必你也猜出来了。我就是你眼中的拜金女,妄想寻找有钱人嫁入豪门。我之前是觉得秦时泽有钱,后来觉得你更有钱,有什么错?你看不上我,大可拒绝我,我也并不是什么死缠烂打之人。”
商白:“”
良久。
商白从兜里掏出一张方巾递给她,“你先将你的手包扎一下吧。”
姜离这时候才发现,自己刚刚由于太用力,指尖划破了掌心,手掌心正有血滴渗出。
她接过方巾,小声说了声,“谢谢。”
“罢了。”
男人淡淡开口:“你走吧。”
“你放我走?”姜离抬头,不确定的问道。
“不然呢?你要留在这儿过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