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听问这个,杜青松了一口气。
“商哥你还不知道啊,他一向对…”
话未说完便被沈竹茹打断,“知道了。”
她自己的儿子她最清楚,这么多年了,从小到大,性子清冷,光是模样长得好,这个性格哪个小姑娘见到了都会跑。
沈竹茹向余妈使了一个眼色。
余妈知道沈竹茹有话要和商白单独说,便识趣的拉着杜青走出了屋外,关好了门。
沈竹茹往商白杯子里添了茶水,“这次回来准备住几天?”
“明天就走。”
“这么快?”沈竹茹叹了口气,“也不知道多陪陪我,你父亲过两天也该回来了。”
“嗯,最近公司比较忙。”
“你也老大不小了,盛泰集团的千金,你还记得吗?小时候你们一起玩过的。”
“不记得。”
“不记得啊。”沈竹茹脸上浮现了一丝尴尬之意,“就是你舅舅和我说,这个女孩人品好,模样好…”
“舅舅?”商白的嘴角拂过一抹冷笑
这么多年了,还以为沈竹茹改了,原来还是这个样子。
“你有和父亲说过?”
“啊?”沈竹茹僵了僵,“感情的事情,你父亲之前说过了随着你,只要人品好就行。”
“所以你见过她?就知道她人品好?”
“我”沈竹茹底气不足,“你舅舅”
“舅舅,舅舅,三句不离沈梁。沈梁还有脸当我舅舅?”商白打断了沈竹茹的话。“他这个赌鬼嘴里的话,有几句真的,你不知道?这些年你里里外外给他填了多少赌债,我可以都睁只眼闭只眼,但是如今他沈梁还管到我婚事上来了?”
“不是我你舅舅也是为你好。那个姑娘”
“那个姑娘?想必你不知道盛泰集团上个月都爆出来欠了不少的钱。股东要钱的新闻都闹上了报纸。至于你说的那个千金,应该也是被父母推出来救公司罢了。”
“我再怎么说你舅舅也不会害你的。就算是盛泰倒闭了也没有什么,如果那个女生好,我们帮一下又有什么关系?”
“不会害我?”商白只觉得可笑,“大概母亲是觉得走了一个阿珠不够,等哪天我走了,你是不是就应该彻底满意了!”
【啪!】
一道响亮的耳光打在商白的脸上。
商白直愣愣的盯着沈竹茹,嘴角扯过一抹冷笑,“母亲应该想打我很久了吧?”
看着商白连上的红痕,沈竹茹已经后悔心疼不已,她刚刚也是气急,“小商,我…”
“我还有事,今天就不在家里住了。”
“小商,小”
余妈走进屋看着早已经泪流满面的沈竹茹,叹了口气。“夫人这又是何必呢,小少爷好不容易回来一趟。”
“小商他还在怪我,都这么多年了,还在怪我。难道我的心都不会痛吗?这么多年,我几乎没睡过一个安稳觉…我…”
她的话还未说完,早已经泣不成声。
“那件事情不怪你,等时间久了,少爷自然会想通的。”
车窗外的雪还在下着,商白坐在车里揉了揉眉心。
坐在前排的杜青和开车的吴伯对视了一眼。
杜青知道商白又是和他母亲闹的不愉快,之前每次回家也都是这样。
杜青是十几岁开始跟在商白的身边的。
从他跟着开始,商白的性格就是这样对谁都冷冰冰的。
“商哥,我们去哪?”
“随便,去一个能喝酒的地方。”
当车辆停在《夜未央》的门口。
商白眸子沉了沉,静静的在车里坐了一会儿,还是下了车。
罢了。
上次陆浔一直说自己不来给他捧场,今天也算是给他捧场了。
【离离,商白去夜未央了。】
姜离正坐在后台卸妆,手机上程雅欣的信息跳了出来。
【商白?我刚刚演出没有看到他啊。】
【他在123包厢。他刚刚给陆浔打电话的时候,我就在旁边。我现在偷偷给你发的信息,一会儿我找个理由不让陆浔去,你自己把握。】
【谢谢亲爱的。】
关键时刻还得靠闺蜜。
姜离从抽屉里拿出一个薄荷糖放入口中。
清凉和甜蜜立刻充斥着口腔。
她垂眸,指尖轻轻摩擦着薄荷糖的包装纸。
这是最普通的材质,半透明的塑料薄膜。
即使是最普通的材质,也能将这颗薄荷糖完好的包装起来。
她要做的事情到底是不是自不量力?
如果
如果现在收手不把他牵扯进来,还是可以的。
但是
谁让这个人和商家有关系呢。
“商先生,我能坐吗?”
商白抬眸。
姜离披散着一头乌黑的卷发,穿着黑色的修身连衣裙。
靠在门边,目光灼灼的盯着他。
“姜…离?”
姜离嘴角勾着一抹笑,慢慢的往前走着,“是我。哟,难得呀,商先生可算是将我记住了。”
杜青看着商白没有流露出不满的情绪,便无声的冲着姜离做了一个口型,顺便贴心的关好了门。
【夜未央】的二楼贵宾席和其他的地方不一样。
拉开帘子,从下望去,就可以清楚的看清楚楼下舞台上的演出。
如果想要私密性,拉上帘子就好。
姜离看着商白桌子上的空酒瓶,有些诧异。
她走到商白的身边,端起酒杯也倒了一杯酒,轻碰了他的酒杯,“商先生自己喝多没意思,我陪先生喝怎么样?”
“你会喝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