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母妃!”
淑妃刚见完儿子,正准备休息一会儿,就听到外头女儿惠德公主的声音响起,紧接着便闯进了殿内。
见到女儿冒冒失失的样子,淑妃眉心微蹙,“这么多年的规矩都学到哪儿去了?让人看见成什么样子?”
“你可是大秦的公主!”
惠德公主才进来,就被母妃训斥一顿,当即便有些不高兴,“女儿还不是太着急了。”
听到这话,淑妃让惠德公主坐在自己身边,将她额间的碎发捋到一旁,“到底什么事如此着急?”
“还不是”
惠德公主话说了一半,看向宫内的众人,“本公主要和母妃说话,还不都出去?”
等宫人都走以后,淑妃看着惠德公主,“人都走了,现在说吧,到底有什么事,还如此神秘?”
“还不是傅文睿!”
惠德公主脸色变得有几分难看,“母妃,你说当初傅文睿为何非要去永安县也不愿意娶我?”
这件事其实淑妃也不清楚,或许是傅家因为赵奕和傅玉珠的亲事,对她心生怨怼,所以不愿意娶女儿?
淑妃看着女儿这张与她七八分相似的俏脸,眼中满是疼爱,“怎么,你知道原因了?”
惠德公主将之前宫宴的时候,傅玉珠与她说的话都学了一遍,“原本女儿是不怎么信的,毕竟女儿当初跟傅东篱也是有接触过的,她还算懂礼节。”
“可女儿派的人去永安县查了,结果傅文睿竟然真的跟傅东篱举止亲密,他们可是亲兄妹,竟然如此龌龊!”
听到这话,淑妃眉心微蹙,“你派的人可看仔细了?你说傅文睿和傅东篱两人当真关系不同寻常?”
这岂不是乱伦?
淑妃和惠德公主关心的不一样,惠德公主觉得自己受到了屈辱的,但淑妃想的却是赵奕和傅玉珠的亲事。
她原本和皇上提了几次跟傅家解除婚约,但明成帝不知道是出于什么原因,并没有松口,再加上赵奕满心满眼都是傅玉珠,这亲事便这么拖着。
若是傅文睿和傅东篱闹出丑闻,就算是傅家的事情,难免要牵扯到儿子赵奕身上,这可不是什么好事儿。
惠德公主点头,“这还能有假,还有傅玉珠她都亲口说了,这种事情关乎到傅家颜面,她是疯了才会胡说八道,肯定不会有错。”
“母妃,傅文睿和傅东篱这么羞辱女儿,女儿可咽不下这口气!”
听到这话,淑妃看了眼惠德公主,“咽不下又能如何?如今傅文睿和傅东篱两人远在沧州,你一个公主,总不能为了教训这两人跑去沧州吧?”
惠德公主顿时泄了气,半晌后忽的眼睛一亮,“母妃,国子监不是在招收女子入学么,如果一年后考核选拔上的话,就会送去周国。”
“要不然让傅东篱也来国子监,这样她就在咱们眼皮子底下,想怎么样就怎么样。”
此话一出,淑妃倒是看了惠德公主一眼,“你如今倒是聪慧许多,比你皇兄强多了。”
“那母妃是答应女儿了?”
惠德公主抱着淑妃的手臂,语气撒娇道:“那母妃想办法跟父皇说,让傅东篱来国子监读书。”
“母妃答应你。”
淑妃抬手刮了一下惠德公主的鼻梁,“行了,时辰也不早了,回去早些歇着,余下的事儿有母妃呢。”
“谢谢母妃,女儿就知道母妃最好。”
送走了惠德公主,淑妃的眉眼沉了几分,这个傅家,还真是一刻也不消停,若是真跟他们府结亲,还不知道要将奕儿拖累成什么样子。
“慧心,吩咐御膳房炖一盅燕窝。”
“这个时辰,爱妃也不怕积食?”
殿门被人从外推开,紧接着一袭明黄色的身影走了进来,淑妃见到人顿时又惊又喜,赶紧起身行礼。
“臣妾参见皇上。”
明成帝看了眼淑妃,然后坐在椅子上,“起来吧。”
淑妃赶紧起身,走到明成帝身边,“臣妾原本还想着皇上近来国事繁忙,少不得又要熬夜批阅折子,便想着让御膳房熬一盅燕窝给皇上送过去。”
“可巧皇上就过来了。”
“如此说来,倒是朕与爱妃心有灵犀了?”
明成帝握着淑妃的手,然后拉着她坐在榻上,“这阵子事多繁忙,倒是冷落了你。”
“皇上说的这是什么话?臣妾哪里有国事重要,只是臣妾惦记着皇上的身体。”
淑妃说完这话,看着明成帝,“皇上用过晚膳了吗?要不要臣妾吩咐御膳房准备些宵夜?”
听到这话,明成帝微微颔首,“你这么一说,朕倒还真是饿了,正好朕也有些话想跟你说。”
慧心和元宝两人见明成帝和淑妃叙话,两人便识趣地都退了出去,紧接着吩咐宫人去御膳房传膳。
明成帝坐在椅子上,看着淑妃,语气漫不经心道:“朕记得你之前提过,想跟傅家退了亲事,可是找到其他如意的姑娘了?”
淑妃倒茶的动作一顿,“倒也没有,只是傅玉珠行事的确有些不妥,臣妾觉得并非奕儿的良配。”
“你是他母妃,的确该上点心,如今都十六七了,是到了成婚的年纪。”
明成帝说到这儿,语气顿了一顿,“你觉得将军府的姑娘如何?可堪为皇子妃?”
将军府?
淑妃当下心中一惊,说的莫不是沈老将军的孙女儿吧?
“沈老将军的孙女儿自然是好的,只是臣妾怕将军府不愿意,毕竟将军府就这么一个孙女儿,听说如珠如宝的疼爱,恐怕”
明成帝摆了摆手,“再如何,难道朕的儿子还配不上他孙女儿吗?”
这话淑妃没有再接,只是不明白明成帝为何突然要将沈老将军的孙女儿指给弈儿,难道皇上是试探吗?
“荥阳侯府的姑娘也不错,朕想着等元沂回来,便将她指给元沂,到时候他们二人的婚事也算是定下来了。”
荥阳侯的女儿指给赵元沂?
这下可由不得淑妃多想,到底发生什么事儿,让明成帝忽然就要给两人指婚?而且荥阳侯向来跟兄长交好,倒是沈家中立。
如今这么赐婚,倒好像试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