熹熹兴奋地跑向姜翎遥,夸赞说道“娘亲霸气!”
姜翎遥脸上露出笑容,目光又看向一旁脸色惨白的女子,关心问道“可还好?”
女子虚弱答道“没事,就是胃有些不舒服……”
忽得,一枝藤蔓朝姜翎遥后背袭来。
女子一把将姜翎遥推开,替姜翎遥挡下这致命一击,而女子左边锁骨下边被贯穿,鲜血直流。
电光火石之间,凌霄剑猛地飞出,给石头前的人致命一击。
女子本就虚弱,外加这一击,晃晃悠悠地向地面倒去。
姜翎遥将她带到了血雨阁。
血雨阁是排名第一的刺杀组织,组织成员是来自各地的顶尖刺客,他们拥有特殊的技能和天赋。
只有通过特殊的选拔和训练才可加入。
一旦成为组织中的杀手,就必须誓死效忠血雨阁。
姜翎遥便是血雨阁的创始者,代称零幺。
血雨阁建在幽深的山谷深处,依山势而建,层层叠叠,错落有致。
每一座建筑都雕刻着精美的图案,线条流畅,工艺精湛。
屋顶的琉璃瓦在阳光下闪烁着耀眼的光芒,仿佛是无数宝石镶嵌而成。
檐角挂着风铃,每当微风拂过,便发出清脆悦耳的铃声。
女子不知昏迷了多久,再次睁开眼睛时,躺在华丽精致的床榻上,周围是红色的纱幔。
阳光透过屋角的云纱窗,斑驳的光影洒落在房间内,室内陈设显得格外华贵,丝毫见不到丝毫的简朴。
只听门外响起一阵沉闷的声音“主上,她醒了。”
“咯吱——”门被推开。
来人一袭白衣,腰系红色纱衣,身姿窈窕,容颜精致绝伦,眼眸亮的惊人,似修罗也若神祇。
正是姜翎遥。
姜翎遥缓缓走到一旁的木椅上,似乎等待着什么。
女子望着她,眼神渐渐飘向远方。
“我名为启悦,光盏婴族少主,那年并蒂双生,我还有一个姐姐,名为启韫。
我族中人不善作战也从不与人交恶,不知为何,有修仙者冲入我族,将我一族屠杀殆尽,只有我和我姐姐活了下来。
后来才知道,原是要用歌声去给一人治病父母不许,就把我们一族全都杀了,我本来也该一起死在那天。
是姐姐以性命相逼,我才活了下来。
她骗外人说我从小聋哑,就这样我被关在笼子里,日日夜夜听着姐姐的歌声。
慢慢的,她的喉咙嘶哑,再也唱不出,我亲眼看着,她在我面前被一剑穿心。
我知道,她在用最后的力气告诉我,不要发出声音。
泪水划过我的脸颊,可我不能发出一点声音。
支撑我活下来的,是我一族的仇恨。”
她的泪水就像断了线的珠子一样不断滚下。
“我就算不能带来治愈力,他们也要榨干最后的价值。
于是我被转卖到各地,一些人是冲着我的歌声才买下我,知道我不能开口后,便对我打骂。
打骂也是好的……”
启悦讲到这里,整个身子缩成一团,死死捏紧手指,眼神中满是愤恨与绝望,继续艰难开口说道。
“可是我的力量太过弱小,就像一只蛆一样活着,没有尊严,也没有自由。
你和其他人都不一样,你是第一个关心我的人。”
“其实我的脚踝一点也不疼……”
她紧紧抱住自己,泪水浸透了衣衫。
姜翎遥上前轻轻抚摸她的头发,试图安抚她的情绪“别怕,我会保护你,今后,不会再让任何人伤害你。”
那一刻,姜翎遥就像一束光,穿透了她整个灵魂。
“这里很安全,你先好好休息,有什么需要就跟她说。”姜翎遥边说边看向门口的黑衣女子,名为沁一。
姜翎遥回到自己的房间之中,唤出玄宝册。
注入灵力,翻开书册。
书册亮了起来,散发着微弱的光芒,光芒逐渐凝聚,幻化成一缕精魂。
“你有想问什么?”是一个孩童的声音,成熟又不缺乏天真。
“你可知这镯子的来历?”姜翎遥将衣袖卷起,露出手腕上的白玉血镯。
“此镯为上古十大神器之一——玉虚血镯。
以玉虚之空间,火凤之精魄铸成此物。
在性命攸关时刻,可救人性命,浴火重生。
可你的情况有所不同,这玉虚血镯本不属于你,原主将玉虚血镯强行继承于你,血镯产生自我保护机制,封印起来,以至于不能发挥全部功效。”
“那我该如何解除封印?”
“需集齐七系至宝才可打开。
金系圣宸鼎,木系碧翳珀,水系玉穹玺,火系火琼印,暗系紫金曜石,光系纯净之心。”
姜翎遥眉头紧锁,双眼闪烁着迷茫“可是我的记忆为何会消失?”
“可能是这封印的附加效果,封印解除之时,自会恢复记忆。
你可还有疑问?”
“暂无。”
随即书册自动合上,又恢复原本的样貌。
“圣宸鼎?看来这鸿蒙宗,和我缘分不浅……”姜翎遥脑海中闪过陈思鸣那个傻小子的身影,莞尔一笑道“又能一起喝桃花酿了。”
姜翎遥起身来到启悦的房间之中,两人攀谈着。
“你今后有何打算?”姜翎遥问道。
“我也不知,但我想修炼……
可我是光系,最无用的治愈系。”
“谁说光系最无用?光系可是万中无一的属性。
外加你有光盏婴族的传承在身上,只要用心修炼,找到合适的灵法,或者……自创灵法,它就不止是治愈系。”姜翎遥耐心安慰道。
“可是……我什么都不会。”
“无妨。我可以教你。”
启悦望着姜翎遥明亮的双眸,可我……不想拖累你……
“下个月鸿蒙宗会招揽学员,你可以与我一同前去。
若你想留在这里也是可以的,沁一也同样是光系,她也可教你修炼。
只不过她是光系与火系双修,但是在光系的造诣上,可称作天才,你有任何修炼上的问题,都可以向她请教。”
启悦红唇微颤,低声抽泣道“我……何德何能让你对我如此之好……”
姜翎遥一边替她擦着眼角的泪,一边认真且坚定答道“那我又何德何能让你替我挡下那支藤蔓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