临走的时候,碰见了热情的临城人,江肆风正好去问临城的特色店。
“你们可算是问对人了!”路人给指了一条方向。
坐定在一家老小店的时候,老板是个长的像宫崎骏的老爷爷,笑眯眯的“来咱临城旅游的?”
“长的可真般配。”
往那一坐,跟别人不在一个图层似的。
老爷爷麻利的上了两大碗牛肉面,“稍等,其余的马上端上来。”
江肆风垂着眉眼,默默把上面一层牛肉都夹到一个碗里,把挑干净的那碗推给了祝平安。
旁边一个穿格子衬衫的男人终于看不下去了,小声嘀咕,“长的挺帅,对女朋友也太烂了吧,没吃过牛肉吗无语。”
祝平安一点都不想他被别人误会,慌忙开口解释道,“不是的,我牛肉过敏。”
她在底下轻踩了江肆风一脚,“你怎么知道这么多呀。”
除了他,也就哥哥知道她牛肉过敏。
那一年大概还很小,周末大锅里嘟噜嘟噜煮着牛肉汤,她吃了一大碗牛肉烧土豆,结果肿成了一个猪头,每一个关节都肿的亮晶晶,祝烟安吓得差点要报警。
江肆风不言语,只冲她轻轻弯了弯嘴角,“秘密。”
格子衬衫的男人尴尬的想死,一次外向换来一生的内向,“哥们不好意思啊,祝福祝福。”
老爷爷端着一大桶桂花米酒过来,木勺舀了两勺,递给了江肆风,“爷爷自己酿的米酒,小伙子尝尝?”
江肆风点头,等祝平安反应过来他已经坐在对面脸色红红,摇摇晃晃的看着人了。
伸手轻轻点了点她,一开口嗓音低沉的要滴出水,透着醉意,“小满,两个小满……”
祝平安傻眼了,老爷爷这是迷魂汤吗。
她过去扶着人,轻轻吸了一口气,看他快要坐不住掉地上了,“带你回家好不好呀,阿肆?”
江肆风呆呆点头,一时间竟看呆了,“好,小满好好看啊……”
出租车到了门口,祝平安身影纤细,他脚步虚浮,却努力不想压在她身上。
迎面擦边过来一辆保时捷,差点碰到人行道的行人。
车窗缓缓降下,一个染着红发的男人,黑衬衫骷髅项链,朝祝平安招了招手,
“小妹妹,上哥哥的车,送你!”
江肆风抬起头,醉着脑子一瞬间清醒,脸色阴沉可怖,“你瞎啊。”
红毛弹弹烟,不屑至极,“你谁啊。”
薄唇轻启,一字一句从唇齿间蹦出来,“她男人。”
红发的人冷笑一声,拍拍方向盘,扬了扬下巴,“认得这是什么车吗?”
“保时捷911!”这妹子他妈长得极品,清纯带感还他么前凸后翘,红发男人直接下车,
“小妹妹,选我呗。你男朋友不知道啥时候开的起呢。”
说着手已经要搭上祝平安手腕,小姑娘吓得不轻,眼眶被逼红一圈。
还没等她出声,嘭——
皮肉与皮肉剧烈的碰撞声!
江肆风一个拳头已经砸在人脸上了,额上的青筋浮着,足足比对面高出一个头,哪怕是醉了,气场却极为强大。
祝平安怕闹出事,手心都冒起了一层虚汗。
先前牛肉店的老爷爷已经出来,“你们先走,这儿我来就行。”
周围的行人也纷纷跟着出声,举着手机的摄像头,“我们有全程录像!就是他先骚扰女生!”
红毛一看不对劲,呸了一声上车扬长而去。
祝平安被他检查了无数次,江肆风抿着唇脸色还有些红,却更是认真,“有没有哪里受伤?”
“对不起……我没有保护好”
他话还没说完,唇就被堵住了,吧唧一大声,祝平安认真的看着他,嘴角有笑,“保护好了,特别帅的哦。”
本以为中间闹了一下,江肆风酒醒的差不多了,结果从进门开始,他一下子抬手脱了灰色t恤。
两排精瘦的腹肌,人鱼线蔓进两边的皮带。
他常年打篮球,夜骑。还是第一次知道,薄薄一件衬衣下藏着块块分明的肌肉。
祝平安啊了一声,脸红蹭一下红了,“穿……穿上吧阿肆,我还没走呢。”
江肆风手撑在米色沙发上,目光多少有些侵略性,醉眼迷离着,声线也低迷,“过来。”
她忍着笑意,心口又怦怦直跳,蹲到他面前。
小小人儿被抱到腿上,虽然亲吻有些暴躁不得章法,吻的太深几乎顶到喉咙,祝平安还是尽可能安抚着人。
干柴烈火,夏天的衣服都单薄,再加上江肆风上半身裸着。
她忽然觉得身后一凉,小衣松掉,滚烫的指尖覆盖了上去。
祝平安惊的像是小兔子,脸色红红的,唇瓣挪开,整个人像从水里捞出来的一样。
他如梦初醒,“是不是吓到小满了。”
她犹豫了一会儿,摇摇头,只是一开始没反应过来,却重新吻了上去。
江肆风滞了一秒,关节像是僵硬的上了锈。
他热血方刚,怀里还是最最喜欢的姑娘,靠着最后的毅力偏头,唇肉拉扯着分离。
祝平安小口小口喘着气,一双眼睛像是湿漉漉的小鹿,开口却大胆热烈,差点没把江肆风的理智击碎,
“可以的。”
江肆风:“??!!!!”
他已经去阳台吹冷风清醒,有力的手臂轻轻一搂,就把人打横抱起。
抵着她额头问,“可以什么?”
祝平安吞了下口水,小声开口,“就……就那个。”
“哪个?”
她不吱声了。
江肆风放声大笑,低哑的嗓线很勾人。
祝平安捶了下他肩膀。
他低头,手肘撑在阳台的边缘,低低呢喃了一声,“傻小满。”
声音太轻,祝平安都没听见。
“你先进去,别吹着凉了。”
她乖乖的点头,还给他搬了个小椅子在阳台。
大概有二十几分钟过去,祝平安探出个毛茸茸的小脑袋。
夜空之下,他挺毅的下颚线边有晶莹的泪滴往下掉。
祝平安慌忙跑出去,却看见他泪流满面。
一下子惊在原地不敢出声,呆愣愣的像个木头人。
江肆风侧头看到人了,才慌忙勾了下眼角的泪。
“怎么了?难受?”
她小心翼翼的探了下他额头,又摸摸自己的,他那么浪荡无所畏惧一个人,哭成这样,祝平安鼻尖也忽然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