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身边似拢着一个女孩,穿一身白衬衫,配jk短裙,白衬衫包裹不住的胸脯鼓鼓,清纯又性感。
江肆风大概是在侧耳听旁边的人说话,脸上带点愉悦疏懒的笑意。
她就站在那片蔷薇花丛的后面,默默看着他俩,记不起来前世的时候这时候的事儿。
因为江肆风似乎从未注意过她,她知道的消息大多是从别人嘴里得知的。
比如肆哥又换女朋友了,万花丛中过,片叶不沾身哪。
上辈子的祝平安,就这么听说他换了一个又一个女朋友。
他却连她的名字都不知道。
祝平安更像田埂间不知名的小桔梗,一个人开的肆意张扬。
祝平安看到那边拍篮球,趾高气扬挑衅对手的一个男孩儿,迅速的把人认出来了,陈墨。
江肆风最好的哥们。
名字叫陈墨,可一点儿不沉默。
正指着对手骂呢。
祝平安快步走过去,眨着漂亮干净的大眼睛,站到了陈墨面前,挡住后面的人。
“陈墨……”
吓得人差点把一个篮球砸小姑娘脑门上。
“祝,祝平安?”
他本来也不认识这姑娘的,但是无奈1班的英语老师总是,“你看看人家2班的祝平安同学,148分,你们呢……”
祝平安,被他们几个一致封为“步步高小天才/”。
她乖乖点头笑,“是我,我能问你一个事儿吗?”
手轻轻指了指那个方向,“那个女孩是江肆风女朋友吗?”
陈墨眯眼,看清楚是齐芊芊,点头,“是的吧,”还感叹了句,“跟我肆哥真配!”
肉眼可见的祝平安脑袋耷拉下来,也不愿意背着重重的羽毛球拍了,蔫巴巴的应着,“好吧……”
唉,她还没开始行动呢,原来他这个时候已经有女朋友了。
她反应太明显了,陈墨打量了她两眼,笑着打趣,“我们肆哥可不兴喜欢啊。”
喜欢了,也没用。
总是有人扑上来,却又哭着离开。
还是会有人不断的发帖子要他的联系方式。
她一直都明白的。
祝平安低着头,抬眸的时候眼里有淡淡的水光,“为什么呢?”
“你不会真……小同学,这么说吧,你不是我们肆哥喜欢的类型。”
漂亮的像一朵不染世俗的栀子花,学习那么好,什么都好。
玩了这种姑娘他们这种人也会有种难以言说的愧疚。
祝平安回过头,又看了一眼,心口酸涩。
比上辈子死掉的时候还要难受,她轻声道谢了下,背着羽毛球拍走远了。
-
一连着几天,祝平安再也没去过1班,话变得更少。
傍晚的落日映红了半边天,透过透明的玻璃投射到桌面上,桌上趴着的女孩苍白着脸色,指尖默默攥成拳。
窗户边传来刺啦一声,伴着清冷的声线,“你怎么了?”
祝平安抬头,看到是他,立马要关窗户。
窗户被一只手牢牢的挡住,少年的视线居高临下又无法阻挡。
“干嘛不去吃晚饭?”
祝平安嘴唇都没了血色,固执的推,没能抵的过他的力气,回过视线,不再理人了。
看的出她貌似心情不大好,他放软了点语气,带了点哄人的意思,“身体不舒服吗?”
她垂着眼睑,轻轻的嗯了一下。
窗户被阖上,只留下一道清瘦的背影消失在夕阳照耀下的长廊里。
小姑娘忍着密密麻麻的疼起身去倒热水,却在窗边看到长廊尽头的齐芊芊。
黑发散在肩头,穿着黑色的长筒袜,身材辣到让人挪不开眼。
少年朝她跑过去,只留下一个有些匆忙的背影。
热水烫到自己的手,祝平安唔了一声,放下杯子,仓促的吹着被烫红的手指。
好疼……
她好笨,怎么喜欢这么一个不值得的人。
陈墨被从一大堆作业里拖起来,被拖着帽子往外走,差点被扼腕窒息了,“肆哥……去哪儿啊?”
江肆风没出声,拉着人到墙角边,往后退了一步,目光深沉漆黑。
“艹,你要翻墙出去啊。”
话还没说完,板鞋踩上墙,膝盖立马被蹭破一大块皮,江肆风眉都没皱一下。
但是墙面的高度足足有两米多,又没什么支撑力,很快就滑下来了。
“不行,你帮我一把。”
陈墨赶紧过来,让他踩了一下自己的腿借了一下力,顺利的翻出去了。
“行,帮我看着保安啊。你别出来了……”
江宜一中的死规矩就是晚饭时间都不允许学生出校门。
江肆风拍了两下手,把泥巴拍掉,跑起来,映着树下斑驳的影子,很快就消失不见了。
一中前面右拐,有一家药店。
他买了点药,目光看到旁边一家热气腾腾的水饺店,老板正高高兴兴的往大锅里下着水饺,后面排了一大堆人。
江肆风舔舔唇,听到前面的人议论这家水饺有多么多么好吃,脑子忽然又出现她那张疼的惨白的小脸,脚步不由自主的站到了最后面。
约莫二十几分钟过去,到江肆风了。
“老板,麻烦帮我打包的结实一点,拜托了。”
老板笑道,用漏勺舀了一大勺,“好勒!”
水饺是烫的,他得跑回去,一中的晚自习七点就开始,现在已经六点半了。
江肆风跑了两步,手上有些烫,一低头汤洒了点出来,没法子了。
他想了两秒,脱了校服外套,裹住,抱在怀里,跑远了。
到墙脚下的时候,江肆风喘着气,往后退了两步。
带着一大盒水饺翻墙,着实有点不太方便,他正打算先把自己翻进去,再找个树枝把饺子勾进去。
哪知道,看到陈墨在里面跳起来的脑门子,“肆哥,你回来了?”
他有点想笑,应着“是我。”
头顶忽然丢下几块厚砖,差点砸到他。
隔着一道墙,“肆哥,你踩着砖上来。”
他轻松的踩着砖,一跃而上,从墙头跳下来,还没站稳,听到不远处一声喊,
“小兔崽子,翻墙看我不打断你的腿。”
两个人跑的比兔子都快,饺子差点被颠的全散开。
以至于这俩人气喘吁吁的出现在祝平安面前的时候,她只看到江肆风额头前翘起来的发和隐约湿漉漉滑下来的汗。
“呐,药,还有个水饺。”
少年喘息未定,“我随手买的,上次你不是给我糖了,还你人情。”
陈墨惊诧着眉毛高高扬起,这……这也太顺便了,差点被保安抓到了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