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儿弯弯照九州,悲喜不相同。
逍遥王府里乱麻如粥、阴骇逼人。
而悠然居里,则截然相反。
此时。
啪。
巴掌不轻不重落在臀部的声音。
一回到悠然居,龙京墨直接拉过柳苏木,让她趴在了自己腿上。
本想好好“教训”下她刚在逍遥王府里的莽撞举动。
但最终落下去的力道,却是轻之又轻。
他舍不得。
然而,力量虽小,但忽然被打这么尴尬的地方,还是惊得柳苏木捂着臀部就弹跳了起来。
杏眼圆瞪,羞恼地问道:“啊,龙京墨,你干嘛?”
【苍天呐,本姑娘活了上千年,今日竟然被个男人打屁股了!】
打完就后悔,本欲拥她入怀轻哄一番的龙京墨,刚伸出去的手猛然一顿。
他的木木,原来已经活了上千年。
以后也还会有无数个上千年。
而自己,只能陪她短短数十年。
但仅仅瞬息之间,就敛了心思。
轻轻地将她揽入臂弯中,温声低哄道:“抱歉木木,以后万不可再像之前那样擅自冒险了,可行?”
她当时留下一句话就冲出去时,自己的心瞬间提到了嗓子眼。
那种害怕与紧张,他一辈子都忘不了。
而他这话一出,柳苏木也立时明白了他的担心。
双手环紧他的腰,像只小猫咪似地,在他怀里亲昵地蹭了蹭。
态度诚恳地认错道:“对不起阿墨,让你担心了,以后不会再这样鲁莽了。”
龙京墨帮她拿下夜行头套,又在她额头上吻了下,“木木乖,你无需感到抱歉。
其实我知道,就算我一起去了,也帮不上你的忙,反而可能会影响你的计划。”
听出他话里突起的失落,柳苏木故意曲解他的意思,
“谁说帮不上忙啊,如果你不跟来,我怎么可能翻得过那四米高的大院墙?
翻不过墙,后续行动都免谈。
所以,幸好阿墨你跟过来了。
如果下次再有这样的行动,我一定提前和你说好不好?”
说这话时,她眉眼含笑地看着他。
似葡萄粒的黑眼珠,定神时如一泓清水,顾盼时又像星星流动。
对于她的安慰,龙京墨的心忽地就被熨烫得暖乎乎的。
他的木木怎的能这般体贴?
遂一个低头,就在她晶亮生辉的眉眼上落下一个吻。
这个吻,虔诚、不带任何私欲。
手上拥着她的力道,也不觉大了几分,却不会让她感到不舒服。
他的小动作,柳苏木包容、且纵容。
“阿墨,你不好奇,我为什么能一下子把那些东西变没吗?”
谁知他摇了摇头,“我不是说过,木木是仙女,对于发生在你身上的任何事情,我都不会感到奇怪。”
只是第一次见识那样的场景,确实被震撼住了。
被哄得眉眼弯弯的姑娘,瞋笑道:“难道就没可能是妖精嘛?专门来勾搭你、吸你精气、把你榨干的妖精。”
说后一句话时,她是贴在他耳际说的。
温热的气息喷洒在他耳边、颈间,那一片的肌肤不由得泛起了细密的红颗粒。
只是烛火不甚明亮,又有墨发遮挡,她未发现而已。
但在她看不见的地方,男人的眼底逐渐有情绪在涌动,喉结也跟着上下滑动了一下。
下一秒,柳苏木就被掰正了身形。
紧接着,响起了他那“恶狠狠”的声音,“你柳苏木是妖精,我龙京墨也认了。”
言罢,就堵上了那勾人的“罪魁祸唇”。
龙京墨的吻,时而温柔如涓涓细流,时而热烈若疾风骤雨。
但不管哪一种,柳苏木总能恰到好处地回应。
脑海中忽地就蹦出了曾在大现代时,看到的一句话:一辈子很长,恰到好处的喜欢最舒服。睡前吻你,半夜抱你,醒来有你,这就是我想要的未来。
她当时嗤之以鼻。
现在,她甘愿沉沦在这种状态里。
感受到她的不专心,男人轻咬了下其香滑的舌尖,趁机说道:“木木,专心点。”
此举果然奏效,感受到丝丝痛意的姑娘立马收了心思,重新投入到了他打造的热情里。
窗外清风虫鸣,室内浪漫满屋。
哪怕烛火的突然熄灭,也丝毫没影响到他们的甜蜜拥吻。
愈发皎洁的月光透过窗棂洒了半屋,烘托得整个气氛更加旖旎。
明月生辉,氛围撩人。
当双双倒在床上那一刻,让人脸红心跳之吻才堪堪作罢。
本是深夜过后,但俩人非但不困倦,反而越发精神奕奕地闲聊起来。
“阿墨,今晚我好开心啊。”
柳苏木尾音上扬,手也不规矩地在某人坚实有力的胸膛上乱摸起来。
被摸得呼吸急促的龙京墨一把抓住她作怪的手,又放在唇边碰了碰。
“木木乖别乱动,最重要的一步,得留到新婚夜。但你这样乱点火,我怕我会忍不住。”
柳苏木闻言,瞬时抽走手,笑哼道:“龙京墨,你想啥呢,我只是觉得你的胸膛坚实有力手感好,所以多摸了几下而已。”
只是说到最后,连她自己都难为情了,以至于声音越来越小。
男人当然听出了其中的变化,故意在他耳边逗她,“到时候还有更坚实有力的,随便木木摸。”
嗓音里明晃晃的笑意,带颜色的话语,让某姑娘怔愣了一瞬后,内心即时响起了土拔鼠尖叫。
【龙京墨你个流氓,果然变坏了,竟然和我讲荤段子。】
龙京墨眼神微动,笑问道:“木木在想什么?”
“我在想,你变坏了。”
“嗯,我变坏了,但只对你一个人坏。”
荤段子也只对你一个人讲。
柳苏木在他胸口轻捶了下,不知想到什么,手撑脑袋看着他问道:“诶阿墨,今晚获得的财物,要不要发你一半?”
“不用,都给木木。”
“那你会不会觉得不义之财不可取?”
【龙柏江对我那么大恶意,只是夺他财物而已,已经便宜他了。
如果你敢认同这是不义之财,嗯哼!】
看着她那生动的小表情,龙京墨不自觉地扬起了唇角。
“义或者不义,只要是木木想要的,都是可取的。”
“啧啧啧,这话说的。幸好你不是皇帝,我也不是祸国妖妃,要不然多少江山都不够你嚯嚯的。”
这番话可谓是大逆不道,但某人只是点了点她光洁的额头,摇头失笑道:“你啊你。”
语气虽略无奈,但其中的宠溺之味,只要不是个聋子都能一耳听出来,何况耳聪目明的柳苏木。
是以,他话刚落,她本就弯弯的眉眼,更加笑意盎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