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如意仔细回想,自己现有的印象中,的确没见过面前这位。
任如意警惕的问道:“你是谁?”
面对强大的朱衣卫前任左使,越先生赶忙双手抱拳,恭敬的向任如意自报家门:“梧国分部紫衣使越三娘,大人邀月楼蒙难之时,小的还只是一个小小的朱衣众,没有机会的您的召见。”
越三娘说的倒是恳切,不像是在胡言乱语,任如意暂且相信她的话。
接着任如意又问了屠杀梧都分部一事,这越三娘解释的天花乱坠,有板有眼,让任如意放松了几分。
不过解释的当间,越三娘也敏锐的发现任如意的异样。
以任辛的本事,握剑的剑尖还在晃动,越三娘立刻就猜到,任如意服用的万毒解药效未过,现在应该还是内力全无的状态。
趁着任如意放松警惕,越三娘迅速出手放出暗器,任如意被突如其来的进攻逼得连连后退。
“你果然是一点内力都没有。”经过这一番试探,越三娘确认了任如意没有内力的事实,顿时有了信心。
越三娘知道自己绝不是任左使的对手,但此刻她内力全无,寡不敌众,可以一战。
二人几番交手,也只是势均力敌,任如意虽没了内力,却也可以和她平分秋色。
但越三娘手下众多,一起动手,任如意对付起来也有些吃力,几个回合下来,也被他们的暗器伤得不轻。
越三娘是下了死手的,因为她知道,自己如果不趁此机会杀掉任辛,那下一次死的就是自己。
在此危难之时,宁远舟宛若救世主一般突然出现,帮着任如意解决了所有朱衣众,让她专心对付越三娘一人。
宁远舟也做过领导者的身份,他也明白任如意这是要亲手解决叛徒,所以他才故意没有插手。
利刃刺进胸口,越三娘就明白自己今日怕是难逃一死,面对任如意的追问,誓死不愿回答。
就在刚刚的询问中,任如意知道是朱衣卫总部的一位神秘人操纵的这一切,包括整个梧都分部被屠,也是她的功劳。
可越三娘迟迟不肯说出总部那人的名字,任如意也不想再浪费时间与她周旋,迅速将人解决。
做完这一切,任如意才彻底放松下来,她受了伤,脑子有些发晕,面对太阳的炙烤站立不稳,摇摇晃晃就要晕过去。
就在即将倒下之际,突然一只手扶住任如意的后腰,她回过头,看见的是宁远舟的脸。
“没事吧。”
任如意摇摇头稳住身子,宁远舟这才觉得此举不妥,悻悻的收回手。
任如意这会儿面色惨白,嘴唇也失了血色,刚刚的一番打斗确实让她伤了不少元气,却还是嘴硬的不肯认输。“没事,区区紫衣使还伤不了我。”
都这样了还说自己没事,宁远舟也不知道说什么好,这姑娘太过要强,他不好驳人面子。
“对了,看到沐禾了吗?”任如意不知道苏沐禾是何时消失的,刚刚腾不出精力,现在却发现人不见了。
苏沐禾的伤也未大好,任如意担心她一个人会不会出什么事,只得询问宁远舟有没有看见。
“你的那个小跟班啊,刚看见好像去追一个男的了。”
宁远舟不认识玉郎,只在来的路上远远看见苏沐禾对他穷追不舍。
这一幕被钱昭看到后,迅速跳下车驾去帮忙,宁远舟见状也不拦他,只是在心里默默吐槽。
还说不喜欢呢,宁远舟恨不得现在拿出个镜子,让钱昭看看自己那副担心的模样。
知道任如意在担心什么,宁远舟开口安慰道:“你就放心吧,钱昭去帮那位苏姑娘了。”
宁远舟说完又怕任如意不相信,遂补了句:“钱昭是我们六道堂最稳妥的,有他帮忙你不必担心。”
闻言,任如意暂且放下心来,纠正道:“沐禾不是我的小跟班,是我的朋友。”
从任如意和苏沐禾的相处方式来看,二人的确像是朋友。
但每个人都有很多习惯,不是那么容易改掉的。
就比如她二人在一起时,遇到危险情况,苏沐禾总是冲在前面,呈现保护的姿态,而平日里,却又总落后任如意半个脚步。
苏沐禾所有的行为举止都在告诉宁远舟,她之前应该是任如意的随从,而非所谓的朋友。
不过任如意如今这般说,宁远舟也不辩驳,这是她们之间的事,与自己无关。
“我先帮你包扎一下,等下和钱昭汇合,让他帮你治疗。”宁远舟专注的帮任如意处理伤口,说是处理,也不过是暂且用帕子止住血,剩下的还是要回去细细处理。
“你们不是去追公主吗?怎么会在这里?”任如意有些奇怪,他们这个时候不是应该在护送礼王殿下去安都的路上,为何会出现在这里。
见宁远舟沉着脸没说话,任如意就知道没那么简单。“现在想起用得着我的地方了,后悔没跟我做交易?”
被戳穿了心事,宁远舟面子上有些挂不住,但事已至此,只能硬着头皮开口:“反正就按那天你说的那么做,你教授殿下安国的事,我帮你查出幕后真凶。”
这就是任如意最初的目的,她自然不会拒绝:“成交。”
“好,我们现在先去找钱昭。”既然任如意答应了,宁远舟要尽快接上钱昭,去跟殿下汇合。
“还有件事。”任如意突然话锋一转,“既然你承诺要帮我找到幕后真凶,我得先告诉你我的真实身份。”
任如意果然是她伪装的,这一点宁远舟怀疑过,但从没有证实,如今任如意主动开了口,宁远舟倒想听听她到底是何方神圣。“你说。”
“我叫任辛,甲乙丙丁戊己庚辛的辛。”
突如其来的惊吓让宁远舟无比错愕,连瞳孔都轻微颤动了一下,面上也表露出无法言喻的震惊。
宁远舟嘴唇发颤,不敢相信的又问了一遍:“你就是任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