院子里,杨云恒还在认真舞剑。
招招式式,孔武有力。
书房里的气氛却开始有些暧昧了。
江妤体内的药性,已经开始发挥作用。
男人雄浑的气息,让她的脑子开始有些迷迷糊糊的,抬头看向沐令舟的眸光都有了些变化。
可是,沐令舟神色清明,在江妤纠结的时候,直接一根手指推开了她。
书册丢在她的面前。
“继续念,要不然本官现在就让青川去问问杨云恒,他的书房里,怎么会有这种不入流的本子。”
出走的那一点理智回笼。
江妤咬了咬唇,拿起了书册。
那上面的配图,让她羞于多看一眼,只急切地念着上面的文字。
一开始,声音还算正常,可慢慢地,声音慢了下来不说,也柔和了下来,念一两个字,便要停顿一下。
身子也站不稳了,直接跪在榻边,娇喘着。
“大……大人,我不想念了……”
越念,就越是难受。
她现在已经知道了,他就是故意的,故意在惩罚她。
因为她打了他一下,挑战了他的威严。
“那你想做什么?”
低沉的问话,却又像是一种蛊惑。
江妤松开了册子,盯着沐令舟,一股欲念在体内充斥。
可理智告诉她,眼前的男人,碰不得。
沐令舟眸光深沉,紧紧盯着她。
清清楚楚看见了她的挣扎和犹豫。
也看见她抬手,取下了头上的发簪,看着她毫不犹豫就要刺向大腿,眸光清冷,一把抓住了她的手。
“看样子,江小姐更喜欢杨怀安那个老男人,他现在应该也回来了,我让青川送你过去。”
江妤瞪大了眼睛。
他在说什么?!
把她送给杨怀安!
真是冷心冷情!
“这么看着本官做什么,你今天建安侯府的目的,不就是他吗?”
江妤轻咬嘴唇,只觉得自己像了被剥光了衣裳一般,赤裸裸地站在他的面前,毫无隐私可言。
“我……大人会帮我救父亲的,对吗?”
沐令舟轻哼一声,没有说话。
江妤大着胆子看了他一会,伸出了自己颤抖的手,抚上了沐令舟的衣领。
见他没有拒绝,江妤也缓缓坐上了榻,靠进了他的怀里。
被她松开的书册,又映入了她的眼帘。
这一刻,她不再隐忍,放纵了自己心底的欲念,抓住沐令舟的手,放到了自己身上。
沐令舟的眸色一片清冷,只垂眼看着她,没有动。
江妤也不管,自己先动了起来。
柔弱无骨的小手,穿过衣襟,抚摸上了那宽阔有力的胸膛。
如果,今天注定是逃不过,那她还是选择眼前这个人吧。
这一关,怎么也是要过的。
衣料的摩挲,女子的娇喘,听得守在门口的青川,恨不得立即把书房门给关上。
可这还在人家书房里,正主还在院子里舞剑,他要是关上门,也太明目张胆了些。
刚这样想着,便听见房间里传来主子的吩咐。
“关门。”
关门?
他没听错吧!
青川有些惊愕,他家主子也太大胆了吧!
不过想想主子的性子,便也理解了。主子权倾朝野,又怕过谁呢。
当即也不再犹豫,上前关上了房门。
女子娇喘的声音也随之隔绝,不过以他的耳力,还是能听到一些的,下意识地,就往旁边移了几步。
院子里,正在舞剑的杨云恒看见书房门被关上,握剑的手紧了紧,再看向敞开的窗户,能看见里面男子侧向里面的头。
说什么欣赏他舞剑,眼睛都没往这边看,还怎么欣赏!
可即便这样,杨云恒也没有停,不仅如此,他还吩咐人喊来几位侍卫,和他比武。
院子里,又有下人来观武,逐渐热闹了起来。
此时的江妤,已经全然没有了理智,紧紧缠在沐令舟身上,她身上衣裳半褪,媚态横生,可他却还衣冠整整,一片清明。
有了昨晚的经历,江妤也不再是一窍不通,身体的本能促使着她痴缠着眼前的男人,即便男人不太配合,她还是紧闭着双腿,挨着男人厮磨。
也不知过了多久,书房的门终于打开了。
早已停下舞剑,候着门外的杨云恒抬眸,在青川的注视下走了进去。
沐令舟又坐回了书桌前,而江妤依旧是低垂着头站在一旁。
乍眼看去,很是正常。
可杨云恒总觉得,鼻间萦绕着一股说不清道不明的味道。
“二少爷果然是剑法卓绝,本官这里正好有一件事情,需要有武艺傍身的人去做,便交给你吧。”
杨云恒面色大喜,连忙拱手作揖应下。
“是,多谢大人提拔。”
沐令舟点点头,站起身:“你这书房倒是布置得不错,有不少有趣的东西。待有空了,本官再来。”
杨云恒亲自将沐令舟送出府,再返回书房时,便对上了江妤泪水朦胧的双眼。
“郎君,我……”
“我无事,不过就是武舞剑罢了。”
杨云恒打断了她的话,拉过她的手,轻轻拍了拍:“只要能让大人看到我的能力,给大人舞剑,我也不觉得屈辱,因为,只有我强大了,我才能迎娶你过门,才能护着你。”
“郎君……”
江妤心中更加难受了。
她背叛了他。
刚才,她有一股冲动,想要像他道歉,可他却误以为她是因为担心他才落泪的。
她的郎君,总是让她感动。
“念了这么久的书,肯定也累了吧,我送去你客房休息,明天再见父亲吧。”
“好。”
被杨云恒如此温柔相待,江妤只能应下。
一路上,江妤腿软无力,就靠在杨云恒身前。
没有做到真正的水乳交融,那药性到底没有完全纾解,男子雄厚的气息,让江妤体内的火焰,又开始冒头了。
心底的躁动,仿佛有着一只大手,在推着她向杨云恒靠近。
这是她的郎君啊。
他们之间,即便发生点什么,那也是应当的吧!
这个念头,就犹如一声声催眠,在不断蛊惑着她。
可当她在柔软的床榻上躺下,下意识拉住杨云恒的手,对上他关切的目光时,她的理智短暂回笼。
不行。
这是她的郎君。
是疼她敬她的郎君。
她不能玷污了他。
不过是一点残余的药性,她若是连这都熬不过去,那就真的成了那浪荡的狐媚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