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树上与赤面雪猿击掌的贝莱克,哪里还不明白刚才贝莱克是故意让自己围住的。
“哈哈哈。”
“嘻嘻。”
听着树上的笑声,夜泉好似不甘心地低下了头,这惹得树上更欢乐了。
但是他们不知道的是,低下头的夜泉并不沮丧,嘴角反倒微微上扬。
因为此刻握紧的手里头有一块碎布,这是贝莱克衣袖口的布料。
“叽!”
树上的欢笑声陡然变成惊叫,夜泉抬头一看,只见贝莱克和两只赤面雪猿此时被水流捆绑住,动弹不得。
“小纯、小赤,还有爸爸,你们该停了。”
克里斯汀手握一根一米七高的精美木条法杖,顶端镶嵌着被一颗细条纠缠的碧蓝透色宝石,正发着荧光。
“不好意思,你没事吧。”
克里斯汀走了过来,法杖一摇,一股清凉的气息就从宝石中飘至夜泉身上。
顿时他身上的伤势很快便痊愈了,整个人都精神起来。
“没事,谢谢你。”
“倒是难为你了,”克里斯汀道歉:“如果不是你帮我吸引他们的注意力,他们可没有那么容易被我给逮住。”
“不,”夜泉摇头:“恰恰相反,我应该谢谢你才是,这场追逐让我学到很多。”
夜泉没有说谎,他确实从中得到了锻炼,也认识到自己的基础有待进一步打牢。
“不用那么客气。”
克里斯汀手一挥,旁边伸过来一条圈绕起来的枝篮:
“这是几颗冰青芒,还有雪橘李、洁梨。你都带回去尝尝,想要递交学院积分任务也可以。”
“谢谢。”
夜泉接过枝篮,多出来的果实是克里斯汀给出的酬劳,如果拿去交的话值不少积分。
“如果可以的话,我想有机会能够来这里继续向赤面雪猿请教。”
夜泉不敢说贝莱克,那太不尊重了,只能提赤面雪猿。
“这样啊……”
克里斯汀想了想,她现在确实头痛。
随着贝莱克对她的招式熟悉后,也懂得用方法见招拆招。
再加上有赤面雪猿帮衬,让她现在每次都得花不小力气才能在不伤到贝莱克的情况下抓住他。
如果有另一个人能够来帮她吸引贝莱克注意力的话,确实可以更轻松。
而且她也不能时刻待在贝莱克身边,她也有自己的事情要做。
克里斯汀心想:“小芒果现在不在,有他帮忙的话倒是能轻松不少。”
权衡利弊,她点点头:“既然这样,那么你有空的话就过来帮我吧,我会给你积分当做酬劳的。”
双方一拍即合,夜泉也主动表示自己不会泄露这里的事情。
接下来,克里斯汀将一些需要注意的事项告诉夜泉,将名为小纯和小赤的赤面雪猿正式介绍给他认识。
这两只赤面雪猿还是幼生期,是贝莱克的契约精灵白霜巨狌的后代。
白霜巨狌将它们留在这里,一来与贝莱克为伴,二来有外头的猩猩在,也能多学些东西。
至于白霜巨狌,它和贝莱克契约的另外几只精灵都不在,想来应当是为贝莱克的事情而努力了。
再次谢过克里斯汀后,眼见天色不早,夜泉便带着满满的收获离开了。
……
就这样,一年的时间一晃而过。
夜泉的房间东西虽杂多,不过却也算得上干净整洁。
在堆满了各种书籍的桌子墙壁上,粘贴着一张张大小不一颜色各异的纸张,此时他正坐在椅子上盯着墙上的纸。
与一年前相比,如今的他无疑高出了不止一个头,身体也比一年前更壮实。
一头碎发干练而精神,两只眼睛布满黑眼圈,依旧憔悴。
“心空…星空……”
夜泉喃喃自语,手中的笔带着节奏地敲击桌面,脑中各种信息不断回转。
“在心空的指引之下,灵将改变这个世界。那存在的,终将死去;那逝去的,终将归来。”
夜泉再次轻吐这句话,在这一年里,他已经不知道念了几遍。
一年前金曾将其看到过的资料告诉过他,他相信金所说的。
但是单单只有“巨灵神拳”的话,并不能勾起他太多的兴趣。
不过后来夜泉又从其他渠道了解到,研究社所公开留下的资料或许不对。
提供这个渠道并且让夜泉相信的,不是别人,正是贝莱克。
堂堂水岚学院副院长,四星大灵魄师,居然还会对一个早已作古的武者留下的秘密在意,说出来未免太过可笑了。
但事实就是如此,这是夜泉偶然与克里斯汀聊天的时候,她提到的。
而且克里斯汀还找出贝莱克的一些研究笔记供夜泉参考。
“这是我爸研究了很长时间所留下的资料,因为事务繁忙,这事倒是耽搁下来了。
如果你有兴趣的话不妨看看,也算是了了我爸的一桩心事。”克里斯汀这么说。
因为笔记是贝莱克亲手撰写的,所以夜泉将这些笔记称为《贝莱克手稿》。
《贝莱克手稿》是半日记型的,既有杂乱无章的记录,也有记下日期的笔记内容。
在手稿中,贝莱克提到自己的看法:
“7月12日,我对那个人所说的并不认同,但不可否认,他说的话勾起了我的好奇心,所以我决定对黄源沛进行深入研究,看看当年到底发生什么事情。”
“7月24日,图书馆里面的资料和研究社的资料我都看过了,当年的事情写得明明白白的,又有什么隐情?……不过没关系,我知道还有一个人,他应该知道这件事情。”
“8月3日,哈哈,果然,他说的没错,黄源沛的事情居然是真的!二百多年前啊,黄源沛居然真的凭借武者之躯战胜灵魄师,他靠的是什么?巨灵神拳?难道就只有这么一套武技么?”
“如果黄源沛仅凭武者之躯就能够战胜灵魄师,那当他晋升为灵魄师呢?是不是同阶灵魄师都将不是他的对手?”
“8月4日,留给我的资料太少了,有人销毁了证据,是谁已经无从考据了,现在我所仅有的就只剩下黄源沛留下的铭文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