翻开第五张卡,丰狂的眉头微微蹙起。
“这实在算不得上是一张好的卡吧可惜,聊胜于无吧~”
绿色的卡面上,昏暗的天空中,一道刺眼光芒划破夜色,照的方圆树木清晰可见。
猎人1费稀有法术卡:照明弹
效果:所有随从失去潜行,摧毁所有敌方奥秘,抽一张牌。
“就当是破隐卡了,也还行,但是这个抽一张牌又是怎么计算的呢?”
丰狂第一次抽到这种术语上被称为过牌卡的卡牌。
顾名思义,在酒馆战棋中以一张卡的效果来进行手牌的扩容。
但丰狂思考了一下,自己好像并没有所谓的手牌限制,因为自己随时可以召唤空间里的卡牌。
“要不试试?”
强烈的白光升上天空,丰狂有些惊讶,这个亮度几乎可以跟太阳相比!
想来也是,卡面上在夜色中,这抹白光都快近乎茭白月光了,应该是正儿八经自然光折射出来的强度。
“但事情好像有些不对劲啊”
丰狂看着眼前正一脸懵逼的盯着自己的刺客胸前的浙大校徽,歪了歪头:“呃你好,有什么事吗?”
刺客尴尬的用脚尖在地上钻出了一个不小的坑,许久,才有些讪讪回道:“你就拿我们当保安大队里的侦查员吧”
“那,为什么要离我这么近呢?”
“我一直站在门口,盯着的是诸葛,而不是你,你的那位在那儿。”
刺客说罢,指向一旁围墙下一个正躲在花坛里的屁股,然后默默地挠了挠鬓角。
丰狂倒吸一口冷气,一时半会不知道说些什么,只能将目光一直追随那个还在摇晃的屁股上。
良久。
“他是不是还没发现自己显形了?”
“嗯,我猜是的,你的法术要多久才能消失?这眼瞅着快两分钟了。”
“我也不知道第一次用,要不你先去喊一下他,再这么看下去我真的要洗眼睛了。”
一道寒光掠过。
草丛里的屁股一个激灵没入花坛,旋即一个浑身被包裹在吉利服里的人站起身来,手中捏着一个飞刀,向着丰狂和刺客看来。
“搞什么东西?我差点没反应过来!”
丰狂身边的刺客有些无语:“你被发现了,1年级1号已经盯着你的大屁股很久了!”
“嗯??你什么时候去的2年级1号宿舍的。”
丰狂身边的刺客忽的浑身一僵:“啥?你没看见?你特么不要告诉我刚才你是睡着了?你这是严重渎职!!!!”
花坛里的刺客轻轻咳嗽了几声:“嗐,你不说我不说,大事化小小事化了~”
恰逢此时,照明弹正缓缓熄灭,二人的身形也逐渐黯淡,缓缓融入周围环境之中。
只有一句“就当没看见我们,职责所在,我们无意触犯隐私权。”随风回荡在丰狂耳边。
丰狂无奈的叹了口气,转身钻进门里,在外面实在是没有什么安全感了。
好家伙,冷不丁才知道自己被保护了,虽然看着有点像监视的说。
看着手上的一张有些虚幻的卡,丰狂这才明白所谓抽卡是什么机制。
现实中的抽卡,可以理解为获得一张随机的卡。
但这张卡,有三个限制。
第一个就是需要和被使用卡是同等等级和同等费用的。
第二个就是同样职业的。
第三个就是同样类别的。
而且虚幻不清的卡牌让丰狂隐隐约约感觉或许过了今晚, 这张卡就会消失。
绿色的卡面上,一只血肉缝合的憎恶正手持镰刀和斧头,另一只手被锁链紧紧困住,在它身前,一道紫白色箭光正射向它的心口。
猎人1费稀有法术卡:奥术射击(一次性)
效果:奥术,造成两阶气血伤害。
“这么一看,哪怕是酒馆战棋,也需要一点小小的运气了,不过老实说,这张卡我还挺中意的。”
丰狂心里十分清楚,这种直接削血的法术卡,有时候是绝对比召唤生物的拳头管用的。
真实伤害和物法伤害完全不是一个概念。
也就是说从某种意义上,丰狂很有可能做到一击秒杀20级气血成长为1的人。
但那都是后话,这张卡也会在今晚消失。
“估计是用不上咯~”
丰狂并没有气馁,将奥术射击放入召唤空间,然后看向了自己的任务列表。
“也不知道竹精他们什么时候能完成我的任务啊?”
随着思绪的发散,丰狂忽然就想起竹界了。
那天丰狂杀掉舟蛾皇回到竹石城以后,在晚上的狂欢里,得到了竹老者的肯定,于是丰狂便将森林女神像交给了竹老者。
不过,竹老者答应让竹界信仰森林女神的原因,并不是真的需要一个信仰。
如他们所说,他们的的确确是在还丰狂人情。
丰狂之所以这么确定,是因为竹老者告诉了丰狂一个如果不是因为竹老者,很有可能他60级以前都不一定知道的事情。
神性本身就意味着信仰,每一份神性物品基本上都是小世界诞生之初就存在的,可以是任何物品。
这些物品或是生灵,通常都被称为源初之物,是小世界天然接收信仰的神奇存在。
只要身处小世界中,不管你信赖什么,感激什么,当你想要祈盼祷告时,信仰便会以某种奇异的状态产生然后被源初之物吸收。
所以人类社会曾提出过一种假设。
或许艾露恩留着我们,只是因为需要我们的信仰,通过我们的感激,来获取能够增强祂实力的信仰。
至于其余小世界,我们的入侵,或是开发,带去了仇恨,新的信仰和祈愿便在这种冲突上诞生,于是小世界的源初之物便会得到更多的信仰来源,类似于被上了化肥的农田。
这也就是为什么,每一个小世界,都会有着自己的世界门槛。
艾露恩,不想小世界被破坏的太惨。
当然,这些说法被很多人指责,人们并不是厌恶这种说法,而是惧怕我们对高高在上的祂的揣测,会引起祂的愤怒,导致自食恶果。
听完这些的丰狂总觉的自己好像明白了什么,又差点什么。
“还不懂嘛,孩子?舟蛾为何会突然明白竭泽而渔的道理?或者说,它为何要发动一场延续如此之久的种族战争?”
“它又没有人类社会千百年的战争史,也没有等同于我们的智慧。”
“你可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