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几个本来还昂着脖子。
仿佛天塌下来也半点不怕的学生们顿时双腿一软跪在了地上。
看吧。
她们不是不清楚自己干了什么。
只是仗着自己年纪小。
琢磨出经验来了。
以为一次被原谅，两次被原谅，就会一直被原谅。
做的事情也一次比一次过分。
“怎么会呢？”
“我，我……”
她们彼此对望，都从对方的眼睛里看见了深深的恐惧。
她们以为自己长大了，能在社会上吆五喝六了，其实最不成熟也最可笑的就是他们，一旦失去了最后一层保护罩。
她们就知道什么叫代价。
明暖将视线从这群人身上收回来。
重新落在了冬冬的身上。
冬冬的资料也被递了过来。
品学兼优，乖巧懂事，不管是在学校，还是在福利院，她的评价都很好。
成绩并不能代表一切。
明暖从不觉得成绩好的人人品就一定好。
但不可避免的是，看见学习努力的孩子，第一印象总是会更好一些。
这是任何人都无法避免的。
“说说吧，今天这事情是谁起的头。”明暖手指轻轻在茶杯边沿敲了两下，看着冬冬，“还有明明和她们一起来，怎么就你一个人被捆在那桥洞里了？”
……
面包车内。
娜娜整个人还陷入在得救后的狂喜和做了坏事的崩溃之中，两种情绪拉扯着她，让她满头都是冷汗。
但很快，那一份狂喜就慢慢侵吞了她的大脑。
反正……她很快就要出国了。
她手心里都是汗，有一个声音不断的在脑海中告诉自己。
【没事的，我也不是故意的，是那个女人运气不好被激光笔射中的。】
【都是那个卖激光笔的男人的错，和我没有关系。】
【反正我要出国了，出国就能开始新的生活。】
反正不用付出代价。
所以那些鲜血和惨叫，也慢慢变得无关痛痒起来。
“姐姐呢？”娜娜自己安抚好了自己，就兴奋地问司机。
司机没有说话。
只给她递过来了一瓶水。
看见水，娜娜后知后觉地有点渴了。
她打开喝了一口。
嘴里还不停念叨着：“你先送我去姐姐那里。”
“我只和姐姐打过电话，还不知道姐姐长什么样子呢。”
“姐姐帮了我这么多，我也该……”
嘭的一声。
她拿着的水瓶直接掉在了地上。
水流在了车上铺着的毯子上。
娜娜整个人歪倒在一旁，司机停下了车，拿出绳子将她整个人捆了一遍后。
才接着将面包车往前开。
很快。
车子就到了沙华制药公司这边。
来了几个人一起将娜娜从车上搬了下来。
林秋有些担心这次‘货’的品质。
于是亲自下来看了一眼。
掰开娜娜的脸看了一眼，林秋有些不满意地皱起眉头：“她这长得怎么和照片里差这么多？这么丑？”
要知道。
陈老可喜欢漂亮点的女人。
林秋摆摆手：“算了，先送到地下室去调教一下。”
“要保证乖了，才能让她去国那边见陈老。”
就在林秋和身边人交代着这些事情的时候。
娜娜却因为没有喝太多的水。
在一阵头痛欲裂的感觉中慢慢清醒了过来。
睁开眼睛，是晃荡不休的天花板还有一张熟悉得不能再熟悉的脸。
虽然包裹着纱布。
但是作为铁粉和死忠粉的娜娜，还是第一时间认出了她来。
她一把伸出手，抓住了林秋的衣袖。
“秋秋！”
她猛地扑过去，想要抱住眼前这个人。
“秋秋你是来接我的吗？”
她感觉自己现在正在梦中。
“秋秋你也知道我帮你教训贱人去了是不是？”
“呜呜呜，秋秋你真好。”
林秋猛地被抱，下意识尖叫起来。
“我身上的衣服很贵，你不要用你的脏手碰我的衣服！”
她一把就将人推开了。
导致娜娜的脑袋狠狠撞在了地板上，又被反弹回来。
很痛，但足够让娜娜清醒过来。
娜娜什么都不知道。
只知道自己是来找姐姐的。
对姐姐！
“姐姐？你就是姐姐吗？”娜娜到现在心里还抱着一丝期待。
可林秋却已经没有了耐心。
直接质问身边的这些人，“你们疯了吗？”
“还不把她的嘴给我捆起来！”
傻愣着干什么呢！
娜娜就这样被七手八脚的人捆了起来，一路被拖着往前走。
娜娜终于反应了过来。
开始挣扎，“你们要带我去哪里？”
“秋秋！秋秋我是你的粉丝啊！”
“我，我为你做了那么多！”
“呜呜呜呜！”她的嘴很快就被堵了起来。
一路被拖进了冰冷的地下室。
很快，娜娜就被绑在了一张狭窄的床上。
她目眦欲裂。
而隔着一米不到的距离。
她还看见另一个熟悉的人影。
那人也躺在床上。
身上到处都插着管子。
一张脸半分血色都没有。
眼前摆放着各种冰冷的器具，手术刀，药片瓶，各种各样的针管……
可最让她害怕的还是旁边躺着的那个人，那人身上到处都是割开的伤口，还有各种缝合的痕迹，不知道是被挖走了什么，又切割了什么。
而那张脸，她作为林秋的粉丝可太熟悉了。
是她无数次谩骂过的，对着照片吐过口水的。
明柔柔啊！
那竟然是明柔柔！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