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啥意思?”
高明有些不懂。
左忠明解释道:“御雄关,乃是历朝历代进入西域的重要关隘,有着极为丰富的历史遗留。”
“就算过了一千年,如今西域早已不再是我中原辖制,但御雄关在我们中原人的心中,却依旧无比重要。”
听到左忠明的话,高明想到了玉门关。
这个关隘,在他心中的地位同样重要。
岳宗权笑道:“御雄关怎样,等我们打到那里去,你自己就知道了。”
他朝着高明招了招手,“走吧,累了一天了,都还没吃东西呢,快饿死了。”
说说笑笑中,高明三人朝着军帐处走去。
一夜无话。
第二天拂晓,高明准时起床,简单洗漱过后,便立马赶到了野狼沟入口处。
此时,李元成等人也都到了。
陈佑德和范之境也都已经带着自己的人马列队站在了路两边,就等着高明的一声令下。
高明轻咳两声,想要说些什么。
可话到嘴边后,突然又不知道该说些什么了。
愣了一会后,高明转头看向陈佑德。
“陈将军,还请你在前方为我们开路。”
胖胖的陈佑德嘴角一翘,猛地点了下头。
高明随即下令。
“出发!”
陈佑德当即飞身上马,一摆手,凌锋营的一万轻装步卒在前,五千重甲兵在后,浩浩荡荡地进入了野狼沟。
高明也不墨迹,两百战马交叉站在板车前方,每匹战马身上都有一根粗大麻绳伸出,绑在了板车上。
板车底部有用圆木锯出来的小轮子,两百匹战马同时拉动,根本不费多少力气。
高明的五百多人也跟着陈佑德进入了野狼沟,在他们身后,就是范之境的一万五千人。
再加上之前就已经在野狼沟内警戒的兴奉营,此时的野狼沟内,也已经容纳了四万多人。
大军行进,又都是步卒居多,再加上一个大板车,走得自然很慢。
这短短的三十多里路,走了一个多小时,众人才和姚琛碰头。
“高明,对方有所警觉,你们小心些。”
一见到姚琛,就收到了这个消息,让高明有些担忧。
“难道是秦将军他们提前到了?”
陈佑德摇头,“不可能,大家约定好了的,我们这里没动手,他不可能提前出来。”
高明心中微微沉吟,然后转头看向陈佑德。
“陈将军,未免夜长梦多,即刻开始进攻吧。”
陈佑德重重点头,“好!”
陈佑德拍马上前两步,然后拿起腰间别着的号角,放到嘴边猛地吹了起来。
“呜~”
得到命令,走在最前方的步卒队列中,立马有数百人朝着前方的土堆跑去。
在他们身后,一队约莫百人的重甲兵一手提着银黑色的巨大盾牌,一手握着一杆长枪,慢慢地跟在身后。
后方的队列中,又有一队约莫百人的弓箭手也同时走出,紧紧跟在重甲兵身后。
轻装步卒右手握刀,左手提盾,快速朝着土堆跑去。
而后方的重甲兵走到一定位置后,立马落盾做防守之态,弓箭手们同时张弓搭箭,朝着土堆后方就是一个齐射。
一次齐射后,弓箭手们并没有停下,继续搭箭,再次齐射。
就这样,当弓箭手们连续齐射五次之后,最前方的步卒们已经冲到了土堆下,开始奋力爬上土堆。
而因为之前弓箭手的数轮齐射,躲在土堆后方的北肃守军被打得不敢露头,此时还没发觉。
“重甲兵压上去,堵住通道入口!”
陈佑德对着身边一名号角手命令道。
号角手当即拿起号角吹了两声,本来还在防守的一百多重甲兵便举着巨大的银黑色盾牌,朝着土堆压了上去。
之前高明曾说过,这第一个土堆,北肃那边想要反击,就只能从两边的观察孔刺出长枪。
重甲兵现在压上去,一旦堵住了观察孔,那土堆内的北肃守军就只能等死了。
重甲兵虽然行进速度很慢,但好在这第一个土堆前没有土坑,他们不用担心什么,很快就到了观察孔前。
此时的观察孔前,已经躺了好几名大虞步卒,都是被从里面刺出来的长枪刺死的。
一名重甲兵刚刚来到观察孔前,里面的人看到有人影靠近,立马再次刺出长枪。
可是,这次刺出的长枪没有了之前穿透人体的感觉,而是像扎到了铁板一样,再难进分毫了。
这名北肃守军刚刚转身想看看扎到了什么,却有一杆更加锋利的长枪从外面刺了进来。
长枪贯穿了他的胸膛,从他的后背刺出,已经穿破了他的心脏。
这人刚死,身后正在努力帮他抵御大虞步卒的帮手也当即被一刀砍死在地。
没了入口处的阻碍,大批大虞步卒立马冲进了地道之中疯狂砍杀。
这些大虞的步卒,都是精锐,没一会,就清理干净了这第一个土堆,开始源源不断支援第二个土堆的兄弟。
而几名重甲兵直接丢掉盾牌长枪,开始搬掉堵在土堆入口处的沙袋。
高明看到第一个土堆已经被拿下,当即下令让自己的人把两根木头叉子绑在最上面的浮桥上。
陈佑德也同上让那几名背着滑轮的士兵跑到了第一个土堆前,只要拿下第二个土堆,他们便立马跑过去,用最短的时间固定好一组滑轮。
因为怕误伤到自己人,弓箭手们已经停了手,再加上两个土堆之间还横亘着一个大坑,只有两边有两条小路直通,进攻的大虞步卒明显压力倍增。
小路尽头不断伸出来的两杆长枪,轻装步卒所配的藤木盾牌根本挡不住,不断有人被刺穿掉下土坑,却始终没人爬得上土堆。
好在已经有重甲兵通过了第一个土堆。
一名重甲兵见状,立马丢掉盾牌长枪,朝着第二个土堆的观察孔处狂奔而去,周围的轻装步卒纷纷侧身让路。
这名重甲兵刚刚冲到观察孔前,里面的长枪就立马刺了出来。
重甲兵微微一侧身,长枪从他胸前横穿而过,他立马摆正身体,让长枪刚好位于他的腋下。
这名重甲兵眼神一狠,伸出双手狠狠抓住长枪。
同时,他也转头对着后方的轻装步卒们大喊了起来。
“快上去!”
后方步卒脸上一喜,立马提刀冲了上来。
可是那名步卒刚越过重甲兵身边,观察孔内却是再次刺出一杆长枪,枪尖直指那名轻装步卒。
重甲兵眼疾手快,赶紧松开一只手抓住那名轻装步卒的衣领,一把把他给拽了回来。
可他救了那名轻装步卒,那杆长枪却找上了他,径直刺了过来。
这个时候,那名重甲兵已经来不及收手了,另一只手握着另一杆长枪,想要躲避已经来不及,只能眼睁睁看着长枪刺进了自己的胸膛中。
“噗嗤!”
长枪穿透那名重甲兵的后背,鲜血当即淌了出来。
长枪微动,想要抽回去。
但那名重甲兵却立马收回手死死地捏住胸前的枪杆,鲜血自他口中流淌而出,染红了地面的黄色沙土。
“冲,冲,冲!”
重甲兵在临死之际,钳制住了地道内北肃守军的唯一攻击手段,后方大虞的轻装步卒自然不傻,立马侧身从那名重甲兵的边上冲了上去。
“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