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陛下,臣回来晚了,让您受惊了。”
袁守仁还是当初一般模样,仙风道骨,老道模样,身上气息内敛,看上去跟个普通老头没什么区别,然而那么一个人,却是一个天象境的四境仙人。
当看到赢扶摇的一刻,袁守仁朝着她微微的施礼,然后说道。
“不晚,刚刚好!”
赢扶摇闻言却是一笑。
袁守仁会回来,赢扶摇并不奇怪,因为这本身就是双方制定好的计划。
这一幕在几年前他们就已经开始布局了,当初袁守仁离开就是为了重建玄甲军,所以袁守仁早晚有一天会回来的,只是需要一个契机。
自从化龙池事件后,越国国运崩溃,越国局势急转直下,这是他们早就预料到的。敖凤鸣到处就说的要让越国破而后立,这才将一国气运转嫁于赢扶摇之上的。
而今的局势也正如敖凤鸣当年所料,所以当得知了窦氏兄妹打算迁都蜀中抛弃都城的时候,赢扶摇就知道,是时候该夺回属于自己的一切了。
于是乎,她联络了袁守仁与袁守仁一道制定了今日的计划,而计划中袁守仁自然是会回来的,所以说,眼下他出现在这里一点都不用感到奇怪,因为这一切本来就是正常的。
“国师,你,你,你怎么会回来的?”
当看到袁守仁回来的瞬间,太后的脑袋瓜子是“嗡嗡”的这个已经消失在自己眼前数年的家伙,今日居然又出现了,这无疑是给了太后一击闷棍,让她有些手足无措。
“太后,别来无恙,臣在这里给太后见礼了。”
袁守仁看着吃惊的窦婉,微微一笑,还不忘君臣之礼给对方施了一礼。
“国师,袁守仁,那你是国师袁守仁?”
而这当中最为吃惊的莫过于张清宇了,他面色难看无比,眼神之中充斥着惊愕与骇然。方才自己的杀招居然被袁守仁给瞬间化解了,这一幕本就让他万分惊恐。
此刻,听到说眼前的老道就是越国国师袁守仁,他后背一阵凉意袭来,袁守仁可是四境仙人,真正的天象境仙人,可比他的半步天象强了何止一星半点。
别看自己刚才好像不可一世,在场之人生杀予夺全在其一念之间,可要是真动起手来,自己完全不是眼前之人的对手啊。
“哼!”
面对张清宇,袁守仁就没有好脸色了,他可以笑着面对窦婉,毕竟对方是赢扶摇的母亲,也是一国太后。但眼前的张清宇是个什么东西,一个江湖势力妄图染指朝廷的事情,这在他看来就是找死。
“噗……”
一口鲜血喷出,张清宇捂着胸口瞬间的后撤,脸色之中带着一抹骇然。
袁守仁随意的一挥袖子,顿时一股强大的力量就打在他身上,而他怎么说也是半步天象,却是毫无招架之力,直接被打的吐血。
“国师饶命,此事我也是受越国太后与大将军所托才来都城的,并非是我等擅作主张而来,还请国师明察。”
被袁守仁一击打吐血,张清宇却不敢有任何的造次,反而是立马的解释说道,表示自己也是受太后所托。
“国师留情,这张先生的确是受本宫邀请而来。眼下都城危机,狼族三十万大军即将来临,我们也是没有办法所以才想要迁都蜀中,去往蜀中路途遥远,本宫怕有危险,这才请蜀山剑派帮忙,国师勿要误会。”
见状,窦婉也是立马的出来解释道,很显然不愿意袁守仁把自己好不容易找来的救兵就给弄没了。
“太后,你可知,我朝有祖训,江湖势力不可染指朝堂,朝堂之人也不可与江湖势力有所勾连,您身为太后却坏了祖宗家法,这是何等罪名?”
“还有你,你蜀山剑派一个江湖势力,居然敢与朝中太后勾结,谁给你们的胆子那么做?”
袁守仁眼神伶俐,逼视窦婉与张清宇,一点没了先前那和气的样子。
“如今局势危机,谁还顾得了什么祖宗家法,国师,你这话未免有些好笑。”
窦婉却是硬气的说道,她知道即便对方是天象境的高手,可自己是太后,对方不敢拿自己怎么样。
“哼,太后迁都之事本该有陛下圣裁,如今陛下早已成年,理当亲政,已不需要太后代为朝政,太后擅作主张,未免有些乱政之嫌。”
“不过此等事情,稍后自有陛下决断。”
“但他……”
袁守仁话锋一转,手指指向了张清宇。
“若只是干预朝政,念在尔等也是受太后所邀而来,我也就不多做干涉了。”
“但你方才打向陛下的那一击,其中充斥杀意,你分明是想要陛下的性命,此等行为,等同于弑君,你在我越国皇宫内,想杀我越国的皇帝,简直是罪不可恕。”
袁守仁目光凶光,冷冷的对着张清宇道,一股凌冽杀气已经锁定了对方。
“我,你,误会,误会啊国师,这是误会……”
张清宇豆大的汗珠不断从额头滑落,此刻眼神里已是充斥着惊恐与害怕,他感受到了来自于真正天象境强者的威压,这是一种可怕的感受,是一种面临死亡的感受。
“弑君之罪,理应当诛!”
然而,袁守仁却一点不想给对方活命的机会,再次道。
“袁守仁,你不能杀我,我是蜀山剑派七大长老之一,我师兄蜀山剑派的掌门也是四境仙人,你若杀我,来日他必然为我报仇杀你!”
一看袁守仁杀气凛然,张清宇感受到了死亡的气息,大声的吼道警告袁守仁不要乱来。
“哼,尔等妄图弑君之人,若是来日你蜀山剑派为了你要报仇,那也是乱臣贼子,就算你师兄不来找我,我也会杀上蜀山,灭你道统。”
袁守仁并未被其威胁到,反而是冷哼了一声。
下一秒,袁守仁忽然闪身来到了张清宇的面前,五指张开,顿时,一个符箓出现打向了张清宇。
“不……”
张清宇惊恐嘶吼,可话语还未说完,头颅就瞬间爆炸,一具无头尸体直接躺倒在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