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风愣了一下,转头看车窗外,正好看到敞开的黑色毛呢大衣下,露出男人宽阔的胸膛。
薄靳川像是不怕冷似的,大衣里面是直接就是白衬衫。
他常年健身,厚实的衬衫也盖不住胸肌的轮廓。
乍一眼,看不到脸,只能看到鼓鼓囊囊的胸肌,和宽肩窄腰大长腿。
这性张力,看得安风想对他吹个流氓哨。
但这人是薄靳川。
安风的脸一下子就垮了下来,表情严肃冰冷:“偷听别人说话,薄总你道德在哪里、素质在哪里?”
“怎么不是安总背后说人闲话太大声吗?”薄靳川都没有走近安风的车窗,反而是走远几步停下来回头,两人隔着车窗也能直接对视。
“我停车路过,隔这么远都能听见,安总你道德在哪里、素质在哪里?”
安风:……
她是真的烦这个男人py她的发言。
自己嘴贱找不到词儿,偷别人的话直接反弹,是小孩儿吗?
这么幼稚。
安风不想再和他嘴炮,转头跟秦时月说:“秦小姐,到你了,上!”
“哦哦,好的。”秦时月匆忙解开安全带,开门下车,关上门又弯下腰跟安风说:“安风,你以后叫我名字就好的。我去了。”
安风笑着点头:“好,时月,上。需要什么帮助通知我。”
秦时月下车快速几步嘴上前面已经迈进医院大门阶梯的薄靳川:“薄先生,您等等我。”
薄靳川正在和身边的保镖说:“安风来医院了,看好小少爷的门。别让她进去和小少爷见面。”
薄溪溪下周就要接受骨髓移植手术了,医生让他这段时间好好修养身体,身体和情绪一样重要。
也不知道到底是出了什么问题。
安风太能影响薄溪溪的情绪了。
而这种针对安风的话,直接让追过来的秦时月听到,秦时月对薄靳川的感官又扣分了。
她和安风相处这么多次,心里的天平早就偏了。
再者,她本来也不喜欢薄靳川,她喜欢的只有小孩子和医学。
秦时月表情沉了沉,扯了下薄靳川的大衣:“薄先生,我有重要的事跟你说。”
薄靳川回眸,挑眉,眼里有些嘲弄:“你有重要的事,不该是去找安风商量吗?
我看你们最近相处得亲如姐妹。
秦小姐,我们相亲的事在豪门圈里不是秘密了。
你和安风走这么近,你知道外面说的多难听吗?”
秦时月端庄的表情直接裂了,难得冰冷严肃:“薄先生,就算我是之后和您协议结婚了,我想我还是有自由交友的权利的。”
她已经开始有点不耐烦了:“溪溪生母的消息,你到底要不要听?”
薄靳川眸底闪过一丝暗芒:“上去再说。”
到了薄溪溪病房所在楼层,秦时月发现,这层楼安保极其严格,虽然病房几乎满了,但好像都是些比较重要的病人。
走廊上还有穿着特勤服的专人在巡视安全。
“这是薄先生安排的?”
“算是。”薄靳川给军医院捐了套最先进的医疗设备,医院同意他的方案,把薄溪溪这层楼全部安排成特殊病人。
都是来看望的人少,身份没问题的。
“就为了防止安风来看溪溪?”
“算是。”
秦时月在心里不屑地对薄靳川比了个中指。
薄靳川和她没这么闲话可以聊,深邃的眸子直勾勾盯着她:“薄溪溪亲生妈妈的事,说吧。”
秦时月把从董永亮那儿听来的都说了,但没有提董永亮的名字。
更没有说这是安风带她去捆了董永亮严刑逼供得来的消息。
薄靳川听完只是冷笑一声:“安云?我倒要看看她能怎么把这个故事给编圆了。”
他看向秦时月:“我知道怎么处理了,秦小姐你去陪下溪溪吧。”
秦时月:?
这口气……
我请问呢?
我是你请的幼儿保姆吗?
但下一秒她的嘴角还是有掩不住的笑意:“好啊,那你就不用去了,赶紧忙你的去吧,去核实消息真假。”
只等薄靳川走了,安风住进层楼病房了,她直接帮着两人见面,谁能管得住!
薄靳川就像是看穿她心思似的,突然逼近她,弯了弯腰,贴在她耳边,语气冷漠。
“我说过,不管溪溪的生母是谁,都不会影响我和你们秦家的合作。”
“我可以帮秦家起死回生,但你们最好也懂点事,尊重下协议。”
秦时月眉头一皱,赶紧后退一步和薄靳川拉开距离:“你赶紧去处理安云的事吧,不用一再耳提面命,我有分寸。”
有分寸到,心里的天平已经完全偏向安风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