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她是记得的,薄启的弟弟薄承是薄靳川的另一个特助。
“我没听说他有个女儿啊?”
“有的……只是爸爸不想认我,我从小就在外公外婆家而已,是小叔叔最近才把我接回来的。”说着,她眼里飞快地闪过一抹亮光。
太快了,安风没看见,但她不是很想听旁支的家事,啧了一声:“你直接说你来的目的。”
薄言言像是鼓起多大的勇气似的:“我外公外婆家在松山。”
“松山小婶婶你知道是哪里吗?就是安安姐的老家,恰好,她带着溪溪的时候,租的房子就在我外公外婆隔壁的院子里!”
安风淡淡勾了下唇,笑得有点冷:“所以你是在帮邵安安说话的?”
薄言言又咬了下唇,安风不知道她怎么这么喜欢咬嘴唇。
是因为舍不得买口红,要用口水给嘟嘟唇打光泽,还是觉得自己这样很可爱?
就在安风想要让护工阿姨直接把人给赶出去的时候,她又柔柔弱弱开口了。
“我也不是想帮安安姐说话,我和她也没多好的关系。但是我很喜欢溪溪,所以我希望溪溪好!”
薄言言走到安风病床的床尾,双手抓住床尾栅栏,一脸义正辞严。
“小婶婶你明明已经准备和小叔叔离婚了,为什么不能走得干脆点!
你现在还要让溪溪上你的户口,记你的名下,那就是要强迫溪溪和他的亲生妈妈分开!
你不觉得你这样很残忍吗?离开了亲生妈妈,溪溪会很不开心的!我不允许你这么对溪溪!”
薄言言借着激动地情绪,牵动了手臂肌肉,一不小心就摇晃了下安风的病床。
虽然安风已经躺了半个月了,手术刀口早就恢复了,但是肋骨骨折啊,就这么一点小小的晃动都痛得她瞬间起了一身冷汗。
“嘶,阿姨!”安风痛得只喊出两个字。
护工阿姨也没想到这个小姑娘居然会情绪激动到把床都晃动了,赶紧上前去阻拦,但是薄言言还是嘤嘤嘤地替薄溪溪叫嚣着委屈。
然后和护工阿姨撕巴在了一起,眼看着就要往安风的病床上跌过去。
“言言姐姐!你敢往病床上倒试试看?!”一道奶凶奶凶地呵斥声从病房门外响起。
薄言言就晃了一下神,就看到两个保镖冲进来把她架离安风的病床边老远。
“溪溪?”薄言言不可置信地看着病恹恹的薄溪溪,是他指挥保镖这么粗鲁地对待她?!
眼看着薄溪溪哒哒哒跑到病床边,一脸关切地问安风哪里疼哪里疼,又着小心翼翼地爬上床去贴贴安风的脸。
一副生怕弄疼她的样子。
所以,薄溪溪很喜欢安风?
不可能。
她不接受!
薄言言压下心头情绪,装得心疼到哭唧唧地喊:“溪溪你怎么下来了,你还病着呢,你赶紧回icu。我会保护你的,你别怕,快回去!”
“我不需要你的保护,你弄疼我仙女姨姨了,我不喜欢你了!”薄溪溪像头小狼崽似的,回头对着薄言言龇牙咧嘴地凶道。
安风疼得直皱眉,握住了薄溪溪的手:“乖孩子,别动气,你还要做化疗的。”
医生说做化疗要保持心情平和,薄溪溪现在这气得小脸都涨红了,肯定不行。
她垂眸才能扫到病房角落里被两个保镖压制着的薄言言,眸底闪过寒意。
冷冷道:“要么立刻把她送回薄靳川车上,要么我让我的人来把她送到警察局。”
薄言言震惊,呆愣一下,立马回过神来,继续哭唧唧:“小婶婶你干嘛呀,我……我又没做什么,你干嘛这么凶?”
安风皱眉瞟了眼门外。
3……
2……
1!
薄靳川也没回来啊,这黑心萝莉演什么演?
她冷笑:“谁是你小婶婶?我可没你这么手段低劣的绿茶侄女。
装作情绪激动来故意摇我床,明知道弄不伤我也要弄痛我,我承认你是有点小聪明,但在我面前,还是不够看。”
安风冷着脸问保镖:“还不弄走?”
然后让阿姨给钱宝珠打电话:“叫两个我的保镖过来,带这个女的去警察局。”
薄言言咬咬牙,但看着薄溪溪还在,也不好直接撕破脸,还是嘤嘤嘤地哭。
“我又没犯法,为什么要送我去警察局,小婶婶你冤枉我,你没证据凭什么送我去警察局!”
安风不屑地嗤笑一声:“我不爽你,就直接打了。还要什么证据?”
“确实你就摇个床,警察也不能关你。但打断你的腿总归是要赔钱的,我保镖自首能赔少点而已。”
薄言言:……
特么的,这女人好狠的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