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田大棒死在邻村的张寡妇家了。”
听幺老辈子这么一说,我松了一口气,看了看那个失魂落魄的中年妇女一眼,就明白了。
田大棒不是死在自己的家里,我给的那个咒钱没有发挥效果,如果他是死在自己家里,我就能从咒钱上找出怨气的来路,他昨天夜里喝了酒后就去想好的家里了。
“小兄弟,我会不会有事啊,我怕啊。”
张寡妇魂三十五六岁,身材火辣结实,风韵完全不输少女,只是她现在魂不附体,浑身筛糠般的对我说道。
我让她坐下,心里给她念了半句安神咒,果然她就安静了下来,我对她说道:“告诉我,田大棒出事的时候是什么样子的。”
张寡妇老半天才安定了心神,慢慢说道:“昨天夜里大棒他喝了酒,来了就去洗澡。”
“他喜欢干那事,我们就......”
张寡妇说到这里,抬起媚脸看了看村里那些老少爷们儿瞪出来的眼珠子,就跳过了这个段落......
男人们顿时一脸的失落,吞咽着口水!!!
只听张寡妇继续说道:“事后我也累了,就睡了过去,谁知道半夜的时候就出怪事了。”
“我被一阵响动吵醒,以为是他又想要,便翻过身子叉开腿将就他。”
那些男人们又把耳朵竖了起来......
张寡妇的话音带着颤抖:“我睁开眼睛一看,差一点被吓死.......”
张寡妇虽然被我施了定心咒,但还是依然心有余悸,脸色煞白,眼神像是看到了很恐怖的东西一样张皇。
“只见床边站着一个男人影,黑乎乎的看不清楚嘴脸,但是一双眼睛是绿幽幽的,肯定不是人,我忙用被子堵住嘴不敢出声,从缝隙里看着他。”
“田大棒被那个黑影拉了起来,他又挣扎着躺下,那个黑影又把他拉起来,就这样反反复复好几次,他还是被那个人拉走了,就这样穿过墙出去了,我才看见身边的田大棒张着嘴,盯着大大的白眼珠子,双手张着像是在拉扯,我一碰他才知道他死了......”
等张寡妇说完已经是有气无力了,我转头看着幺老辈子说道:“还要死人。”
族长顿时脸就白了,
已经连死三人了,还要死人这还得了,族长愣愣的看着我说道:“怎么办?”
我给了张寡妇一个咒钱,她的脸上没有怨气也没有死相,怨鬼没有找上她就不会出事儿,我叫人送走了她,才对族长说道。
“有办法。”
大家才如释重负的出了一口气。
我只得用咒语在村子的四周布了一个迷魂阵,让这怨鬼进不来。这只是治表,怨鬼在这里找不到目标还会去别处害人。
我安排好一切之后就带着族长和一些青壮年上坟山,昨晚没找到,只得白天来找,鬼事要从源头抓。
一走到田四有的坟前我就觉得大事不妙。
“怪不得。”
我长叹一声。
跟来的人也紧张了起来,看着才安葬了两天的田四有坟墓。
只见他的坟头四周,几棵杂树已经是树叶枯萎,落了一地,像是秋天落叶,这是农历五月,正是草长莺飞的时候,却出现了秋风落叶的场景。
这里不能久留,我忙叫一路来的乡邻赶快回家,暂时不要到这个地方来,最近的两个死人重新找地方安葬。
“阴气入地,万物不生。”
田四有的坟墓怨气太重了,引来了地下的阴气,让四周的树木都枯萎了。
回到村子我直接找族长问道:
“这个田四有是不是出过什么事情,鬼气冲天的,这股怨气不是一天两天的事情。”
“田大棒的尸体你也看见了。”
“尸体发青,是毒怨。”
“鬼怨中最可怕的一种。”
“阴煞破天,小七大四九是规律不了祂的。”
“我的迷魂阵也不一定拦得住。”
“这样下去恐怕不是三五个人的事情。”
族长闻言掏出烟狠狠的吸了一口,才向我说起了田四有的事。
田四有原本是一个木匠,在田家冲也算的上能挣钱的人,由于他的手艺好,一直在外面做工,三十多岁娶了一个老婆,平淡的日子他也很满足。
那年,他就带着几个匠人去镇上打工,由熟人简绍和本镇的包工头李双龙一起,包了一个两百多万的活,按着工期保质保量的做完,田四有算过,这一下来除去自己带来工人的工钱,自己还能落下个十来万。
他没有想到李双龙是一个黑心老板,平时就仗着当副乡长的姐夫无恶不作,他做假账说钱都发给田四有了,而且冤枉田四有延误了工期,不仅自己吃光抹尽利润,还黑吃了田四有带去的那些匠人的工钱。
田四有就上门讨要说法,不仅钱没有要到还被李双龙打了一顿,还被李双龙的姐夫以寻衅滋事罪抓进派出所,关了半个月。
田四有回到家中已经是快要过年关了,那些匠人都等着拿钱回家过年,田四有不得不变卖了家中值钱的东西,甚至他父亲见儿子难过,把自己要用的一口上好棺材都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