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这个卑鄙的混蛋!”
慧悟方丈反应过来,爆喝一声,当机立断一掌拍向季青云,企图以此逼他彻刀自保。
与此同时,叶昊闪电般的出手,一掌轰向慧悟方丈。
“这就叫卑鄙了吗?善信刚才的偷袭可比这卑鄙得多呢!”
出掌的同时,他大吼道。
不远处的善信神色一凛,胆怯的朝慧悟方丈看了一眼。
慧悟方丈却完全没有将叶昊的话听进去,他已经处在暴怒之中,手掌上氤氲起一层真气凝聚的金色光芒,放弃了攻击季青云,转而向着叶昊轰然一掌拍下。
起手一招就是少林著名的‘大力金刚掌’。
叶昊只感觉周围空气陡然凝固了。
慧悟方丈的掌力如同狂风巨浪袭来,周围的树木被掌风扫过,纷纷折断,掌风所到之处,广场地面为之开裂,碎裂的石块被震得四处飞,威力十足。
“方丈出手了,那傻子还不躲,他不会傻到敢接方丈这一掌吧!”
少林弟子们见到方丈出手,全都喜形于色,已经迫不及待的要开始庆祝胜利了。
善信不由得拊掌叫好。
他的眼眸中闪烁着怨毒的光,一眨不眨地盯在释恒的身上,只等着慧悟方丈在教训完叶昊之后,把这个该死的释恒也打个半死……不,干脆直接打死最好!
在他和其他少林弟子的满心期许中,叶昊一掌迎上慧悟的大力金刚掌。
“啊啊啊!”
只听见慧悟方丈爆发出了一阵惨绝人寰的痛呼大叫,整个人的身形倒飞而出,双脚在地面上拖延,直接留下了一整道碎裂的痕迹。
“方丈大人!”
圆明、圆喜两位长老和在场的少林弟子全都惊呆了。
他们原以为能够看见叶昊被慧悟方丈这一掌拍扁,万万没有想到竟然是慧悟方丈的大力金刚掌落在了下风,不敌眼前这个年轻人。
周围是此起彼伏倒吸冷气的声音。
包括慧悟方丈自己。
他在使出千斤坠,好不容易才稳住了身形之后,抬头看着叶昊,眼眸中写满了难以置信!
“这就是传说中的大力金刚掌?”
叶昊没有顾及其他人,而是低头看了看自己摊开的手掌,仿佛想要重新感受一下刚才慧悟方丈那一招大力金刚掌的力量,随后失望的摇了摇头。
“我记得大力金刚掌不该这么弱,看来哪怕是极强的招式,被不堪的武者使用出来,也会威力削弱,可惜了这一招的威名。”
他淡淡的说道。
尽管这话是对季青云、释恒和小山田景子吐槽的实话,但却成功的把少林弟子和长老们全都惹怒了。
慧悟方丈脸色阴沉的能滴出水来——叶昊这轻描淡写的点评,无异于把他架在了火上烤。
如果不能拿出一点真格的东西来压制住眼前的这个年轻人,只怕以后想要在维护自己的威信就难了。
众目睽睽之下,慧悟方丈的周身都开始氤氲出一身金光。
这光芒比之前更加耀眼夺目,所蕴含的力量也更加强盛。
如果叶昊之前没有对战过古潭剑门的姬万里和奚凌云,或许他会震撼于慧悟方丈的修为境界。
不过,正所谓五岳归来不看山,黄山归来不看岳。
见过真正的风景,再回头,看慧悟所展现出来的力量,便让叶昊等人不由得微微发笑。
“我以前觉得少林方丈厉害的像天一样,无人可及,憧憬万分。我是什么时候开始觉得他的出招看上去不过如此了呢?”
释恒的神色古怪,他说得百感交集。
“看来即便对手是少林方丈,我也不用担心叶大哥了。”
季青云说着,早已收刀回鞘,气定神闲的看着叶昊和慧悟方丈战到一处。
慧悟方丈知晓了叶昊的实力,自然不会再掉以轻心。
这一拳,正是赫赫有名的少林罗汉拳,搭配降龙伏象功,从出招的那一刻便不给对手任何喘息的机会。
“降龙伏象功!我倒要看看能不能降服我的龙!”
叶昊同样发出了一声大吼,一拳迎击而上,一条金龙虚影咆哮着缠绕在他的手臂上。
慧悟方丈吃了一惊,要收手已经来不及了。
从他企图闪避的那一刻起,气势上就已经输了。
轰轰轰轰轰!
眨眼之间,叶昊便和慧悟方丈对轰了五掌。
爆炸声和所掀起的气浪都惊天动地。
金龙虚影冲击着慧悟方丈的身体,这样的力量连少林方丈也没有办法完全承担。
慧悟方丈不得不使出一招四两拨千斤,将金龙虚影轰击来的力量转化出去。
噼里啪啦!
广场地面的砖石被掀得冲天而起,烟尘漫天。
分布在广场周围的戊鼎和雕塑,乃至于金刚石立柱,也纷纷爆裂,炸成了无数碎片,飞扬在空中。
脚下的大地在颤抖,周围的空气在凝固。
当所有的一切都被摧毁之后,叶昊的金龙虚影发出了一声长啸,盘旋着冲上了天空,又随即朝着慧悟方丈俯冲而下。
它的力量不仅没有削弱,而且再度增强了。
“这怎么可能!”
慧悟方丈脸色煞白,难以置信的大吼了一声,立刻调运起真气。
“我一直以为金锺罩铁布衫是外家功夫,没想到还能这样运用!”
小山田景子看见金龙虚影冲向慧悟方丈时、慧悟方丈周身所凝聚出的一个倒扣的巨型钟壁罩,当场惊叹起来。
“这种程度的金钟罩,真不知道他打算防什么!”
一旁的季青云,则直接看透了这一招的防御力度。
他的话音刚落,金龙虚影便重重地轰击在了慧悟方丈的金钟罩壁罩上。
轰!
所有少林弟子自以为最坚固的金钟罩防护,在金龙虚影撞击的霎那便分崩离析,当场消散,连一秒都坚持不到。
慧悟方丈的双眸陡然瞪到最大。
他惊惧的看着迎面袭来的金龙虚影,感受到那扑面而来的力量,所有的防御动作都失去了意义。
轰!
所有人亲眼见到慧悟方丈全身血脉爆开,整个人当场化作了一个血人。
他仰天发出无声的嘶吼,浑身不停地战栗着。
他站在那里,仿佛化作了一尊不会动弹的雕塑,可怜可怖。
面目全非的广场上,死一般的寂静。
安静到连一根针掉在地上都听得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