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聂新月并不喜欢被人围观膜拜的场合,敌人还在老远,她就已经飞了过去。身边的飞梭毫不留情的向着对方打去,即便对方是一些比普通凡人要强壮一些的野人,在飞梭面前同样不堪一击。只要她一挥手,就可以一次洞穿数人。
而这些野人的武器对于聂新月根本不起任何作用,箭矢打在他的身上都会被身体表面那一层灵力护盾所挡下。
于是乎就出现了一人单挑三四百人而反杀的场面,这些人偏偏不信邪,还前仆后继,让人百思不得其解。
李梁也跟上去,他可不是为了洪家村,而是得到那所谓的血脉之力,自从融合了那些血脉之力以后,他感觉到自己的实力明显更上一层楼。所以这么多人他并不想浪费,在这群人的附近游走,见到落单的就冲上去抓住用炼神经吸他们的精气神。
可一连抓了十几个,都没能找到所谓的血脉之力。聂新月传音入密问他这是干嘛,李梁装作不听见,躲的是越来越远,最后竟然跑到了敌人的身后。看起来就像两个人把这一群人前后夹击一样,好不张狂。
所以洪家村的人才有了胆量,明知个体不如对方的情况下,依然英勇向前。气势大盛之下,同样也是杀得他们人仰马翻。
在躺下一百多人之后,猛虎村的人终于醒悟了,开始向后撤。李梁一时应付不过来,只能一边抓一边追。聂新月赶紧飞到他头顶,把他叫住,“不要追了,以防有诈!”
李梁哈哈大笑,“一群没脑子的野人而已,能有什么诈,敢来就别怕丢命,杀得他们真的怕了,就不会再来骚扰我们了!”
聂新月没辙,只能一直跟着,用飞梭护住李梁,以免他在抓人时被人打到。
一小子就追出了一二十里,一路都一帆风顺,可惜就是没能再抓到有白虎血脉力量的人。李梁打定主意,要追到猛虎村去,把那里的人都吸个遍,就不信不能碰到一个。
可就在这时,突然这些人都不见了。李梁的手上还抓着一个,被他吸得头昏目眩,两眼翻白。他把人丢下,小心看着周围,不知怎么回事。抬头看去,就连聂新月也不见踪影,好像进入了一个特殊的空间一样。在转头时那晕倒的野人也不见了,李梁这才有点慌了,急忙走出几步,来到那人晕倒的位置,还是看不到人。
他急得大叫:“师姐,师姐!”
“别叫了,她听不到的!”蒲牢发话说,“你像是进了一个幻阵,被隔绝了六识,还是想想办法怎么破掉吧?”
“幻阵?谁没事会在路上布置幻阵?况且这肯定是猛虎村人来时的路,如果真有幻阵,他们怎么能找到洪家村?”
蒲牢嘲讽说:“谁跟你说一要布阵才会有幻阵?妖兽之中同样有擅长迷惑的种族,比如狐狸精。”
李梁以前倒是有耳闻,以前在山里的时候,老人家就说碰到陌生年轻女子,千万不要与之搭讪,否则就会被勾引了去,然后就被吸干精血,丢了小命。只是没有人教过怎么破呀,问蒲牢,他也不知。
这回到李梁嘲笑他,“还说你是上古异兽,龙之九子之一,这么简单的幻术你都不会破?”
蒲牢嘴硬,“那是我根本不需要破好吗?你只要神识足够强大,那些幻术对你根本不起作用。”
原来还是自己太弱了,如果提到神识他却有了办法。他的神识灵动不足,刚猛有余,于是便试上一试,结果还真有点用处。方圆十丈内,他能看到人了,就包括他刚才丢下的那个昏迷之人。就是再往远处就不行了,他的内力有限,只能到达十丈之远。而且还不可能一直维持,他只能把神识收回,重新再想办法。
他立刻又想到了一个办法,运足所有内力突然大吼一声,“给我破,破,破!”
蛤蟆后被他运用的淋漓尽致,所有的幻象犹如烟雾一般散去。那些猛虎村人依旧在往前跑,而天上的聂新月就像是发了狂一样,指挥着飞梭在不停的对着空气乱打。
而在几十丈开外,一只小狐狸在痛苦的满地打滚。蒲牢说这可能就是罪魁祸首,李梁二话不说赶紧飞过去把它抓在手里。
而聂新月的对手突然也消失不见,她还在莫名其妙,就看到李梁抓住了一只狐狸。她赶紧飞到身边,问怎么回事儿。
李梁晃了晃手中白狐说:“好像这家伙会要妖术,把我们都给迷惑了。”
聂新月大吃一惊,可她也疑惑,“那你怎么没事儿,而且还抓住了它。”
李梁不知怎么回答,胡诌自己天赋异禀,然后赶紧转移话题,捏着狐狸的脖子狠狠问它,“说,为什么要害我们!”
小狐狸吓得吱吱乱叫,抓着不停的挠着李梁的手臂,可它那小爪子根本无法破防,只能痛苦的挣扎。
聂新月说:“我看这狐狸道行并不深,而且还未能化形,它怎么能说话呢?”
“它连你都能迷惑住,就算不能化形,不能说话,但也一定能听懂人言,它不老实,既然不说我干脆捏死它好了!”
李梁其实只不过是吓吓它而已,手指上才加了一点点力,小狐狸突然就乖巧起来,又是做用小爪子作揖,又是点头摇头,就跟人在为难时求饶一样。
“哈哈,你看,我就说他能听懂吧!”李梁得意说着,转而问道:“刚才是不是你放的幻术?”
小狐狸点点头,就是不住的作揖,好像是在说自己错了,求他们饶恕。
“为什么要害我们?”
这种问题没有办法用点头摇头来表达,确实有些难搞,这个审问没办法下去呀。可聂新月有办法,她手上突然多出了一个珠子,一边把它塞到小狐狸的嘴里,一边介绍,“这是通言珠,妖兽含在嘴里,发出叫声就能自动转换成人类语言。”
李梁大感好奇,这世间竟然还有这么神奇的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