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当张小凡踩上凳子，打算吐出泡泡糖粘摄像头时，猛然发现那玩意儿竟然没亮。
他心里咯噔一下，这摄像头是歇菜了？
张小凡小心翼翼一检查，还真是坏了，而且看那破损程度，至少也废了一个月了。这就奇怪了，社长他舅舅和警察前几天来查的监控录像又是哪来的？
确定摄像头是坏的，他也不必遮掩了，板凳归回原位，掏出钥匙，一个个试着开冷藏室的门。运气不太好，倒数第二把才开了门。
一进去，那股冷气直让张小凡打了个激灵。
里面空荡荡的，或者说，活人是没有的。昏黄的灯光闪着，跟恐怖电影里的场景一模一样。要换成瘦坨坨，估计得吓得不轻。但对他来说，这不算啥。很快，他发现冷藏室里的摄像头也坏了，时间不短，和外面那个一样。
张小凡暗暗一笑，这事儿越来越有意思了。排除其他可能性，他现在有七成把握，这事儿是内部人干的。
正查着呢，外面忽然传来脚步声。出不去，张小凡赶紧打开几个冷藏柜，找了个空的，一闪身钻了进去，留了条小缝，刚好能往外瞅。
没多久，冷藏室门被推开，进来一男的，穿着打扮一看就是殡仪馆的员工。他轻手轻脚关上门，走到对面的冷藏柜，拉开门，抱出一具女性遗体放到台上，然后解开裤带，竟对着遗体做出了不堪入目的事。
这一幕差点没把张小凡下巴惊掉，心里那个恶心劲儿翻江倒海的，活生生的第一次见识到这种事，简直刷新了他的三观。
好几回想冲出去制止他，但转念一想，这家伙敢在摄像头下不了的地儿干这种事，八成也知道摄像头坏了，搞不好他就是偷尸的主谋之一。
得把他同伙和幕后黑手一锅端，才能让他罪有应得。
为了验明这家伙身份，张小凡只能偷偷观察，可这角度看不清脸，只能瞧见个大概轮廓和手腕上的表。
五分钟后，他收拾好现场，把女尸打包进黑袋，推车带走了。
门一关，张小凡从柜里爬出来，差点没吐出来，缓了缓神。
嘿，你小子等着，被他逮着了，有你好受的。
十分钟，估摸着时间差不多，他大摇大摆地出去了。
冷藏室里冻得他直打喷嚏，回到大厅，前台小哥已经买药归来。
小美女一见张小凡就喊：“哥，你可算回来了，找到水没？”
“哪有啊，连厕所门朝哪开都不知道。”张小凡走过去，关切地问：“咋样，妹子，好点了没？”
小美女揉揉胸口：“嗯，好多了。”
前台小哥那疑惑的眼神这才放松，把药和余钱交给他，还教育他说，妹妹贫血这么严重，不该到处乱跑，得在家养着。
张小凡斜睨了他一眼，没想到他光看买的药就能诊断，要么就是对这病有研究。
前台小哥看出他的心思，笑道：“我亲戚以前也得过这病，所以我懂点皮毛。”
张小凡点点头，再次表达了谢意，顺手把钥匙悄咪咪地又塞回他口袋里，说：“今天我妹这状况，没法细谈了。这样，我回家跟家里合计合计合计，明儿个一早给你信儿。”
前台小哥眼神里掠过一丝失落，但还是点了点头答应了。
张小凡把小美女搀出了殡仪馆大门，回头确认前台小哥看不见他们了，他俩默契地对了个眼神，噗嗤笑出声来。
“咋样，里面探到啥门道没？”小美女急不可耐，迫不及待地问。
“大收获，嫌疑人的影子都快摸着了。”张小凡为自己效率得意着。
“真的？快说来听听。”小美女拽着他胳膊，迫不及待地催促。
张小凡嘿嘿一笑：“不急，等会儿一块跟社长他们分享。”
小美女嘟了嘟嘴，只好作罢，开始寻起社长他们来。
殡仪馆前头明晃晃的，他俩转了一圈，愣是没见着他们的踪迹。
小美女拨了社长电话，才知道他们转到殡仪馆后院去了，就是昨晚遇着搬尸工那地儿，还说找到那灵车了。
张小凡俩眼神一对，满是惊讶，二话不说，绕到后院，社长他们正车库里朝他们招手呢。
张小凡赶忙问：“车在哪儿呢？”
“车库里呢。”社长指指了指上面的窗。
张小凡踩着边上砖头，接过社长递来的手电筒，往里一照，真有辆灵车停中间。
打量半天，没啥特别的，就是辆寻常灵车。
下来后，小美女跟社长他们眉飞色舞地讲他们的小插曲，看来这侦探活儿让她兴奋得不行。
不出所料，胖瘦二兄弟听说张小凡抱了小美女，脸都绿得能拧出水来。
等小美女讲罢，张小凡逮着空子问：“这灵车和昨天你们瞅见的是同一辆不？”
“对头，一模一样。”社长点着头应道。
张小凡正想再刨根问底，小美女却直接打断他：“哎哟，别磨叽了，快把你刚刚遇见的怪事说来听听，我这心里急得跟啥似的。”
无奈之下，张小凡把冷藏室那段奇遇原原本本跟他们复述了一遍。
“我的天，这也太变态了吧！”胖墩墩惊得下巴差点掉下来。
小美女听完，直接跑旁边干呕起来。
瘦墩墩虽然没像小美女那样，但瞧他那脸色，也好不到哪儿去。倒是社长和那位单眼皮帅小伙听完后，一个若有所思，一个一副无所谓的模样，反应平淡。
小美女缓过来后，他对她说：“咋样，还接着干不？接下来要对付那变态，可不太平哦。”
“没事，我扛得住。”小美女摆摆头，虽然脸还有点发白，但精神头明显好多了。
原以为小美女就是闲得慌，寻刺激玩儿，没想到听说要去捉变态，她居然能有这样的胆量，看样子不光是长得好看那么简单，这让张小凡对她多了几分敬意。
看她这么坚决，张小凡自然不能拂了她的好意。不过，真要冒险，这几个大学生他是万万不让插手的，毕竟他是个警察，得负起责任。
“你说，冷藏室里的摄像头全歇菜了，但我舅他们还能看到监控，这么说，这内部的蛀虫恐怕不只那变态一个吧？”社长冷不丁问道。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