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地上那一滩是尸体腐烂留下的痕迹？”
“对啊！你昨天没有来，来了你可能看到蛆虫从一个鼻孔钻到另一个鼻孔。”
许是张小凡形容的太生动形象了，苏芒刚直起腰，又蹲下继续呕吐。
张小凡和王东山也没有在理他们两，生害怕他们反悔，赶紧下了楼，出了小区。
苏芒和余彭的搜查并不比张小凡和王东山快。等到下午六点多的时候，他们才把卧室搜查完。
余彭站在卧室的窗口，伸出头往下看。虽晚在二楼，但是底下堆了不知道谁家的破床，如果凶手真的是从窗户出去，这样的高度对于灵活一点儿的人来说，确实是没有什么难度。
但是，余彭想不通的是，如果凶手真的是从窗户出去，他是怎么在里面把窗户反锁起来的。
他仔细的看玻璃的切缝，因为长时间没有擦拭过，玻璃缝里面落满了灰，看着并没有被拆开过的痕迹。
“怎么，你觉得凶手是从卧室的窗户里出去的？”
苏芒走了过来，也伸出头往下看。
“客厅的窗户距离地面太高，没有人能保证跳下去不伤到自己。技术部的人也说了，门没有被撬的痕迹，人要是出去了，确实是没有办法里面反锁的。卧室的这个窗户高度不是很高，人跳下去应该是没有什么危险，但我想不通的是，如果凶手真的从这儿出去，他是怎么把窗户反锁起来的？”
“这窗户出去了，根本没有办法反锁。”
“那也只剩下一种可能，张小凡和王东山他们进来的时候，凶手就在房子。但是，房子里确实没有第三个人活动过的痕迹。”
余彭指了指地上被他们踩死的蛆虫，如果陆少庸的父母死之后，房子里还有第三个人出现过，那么他是如何避免留下痕迹的？
“王东山的推测是凶手只不过提前比他们进来一会儿。他进来的时候，拿了一把扫把，把蛆虫扫开了，走的时候，踩着他们的痕迹出去，所以这个密室杀人案才没有第三个人活动过的痕迹。”
“可是如果是这样，这就和我们之前对凶手的判断有差别。”
“凶手作案的时候，是有可能改变作案手段的！”
“一般的连环凶杀案，他作案的手段只会越来越成熟，越来越谨慎，但是，陈厅长的案子，还有这一起案子，都是很冒险的。从技术手段上讲，他的作案手段是有所退步的。”
“连环凶杀案的作案手段退步无非两种情况，一种是精神状况除了问题。譬如他现在属于激情杀人，他根本没有办法控制自己的行为，或者是之前的杀人不能满足他的行为，他在杀人之后，留在案发现场，只不过是想寻求刺激。另一种就是客观条件出了问题，譬如他没有了毒药，所以不能拿药杀人”
“我更倾向于第一种，他能在警察来之前，进入房子，那就说明他要么是在安防局有眼线，要么自己就是安防局的人。这样的人，想要杀人的资源肯定是有的。他之所以留在案发现场，把这儿布置成一个密室杀人案，我觉得他是在寻求刺激，或者说，他是在挑衅我们警局。”
张小凡跟王东山来到了陆少庸的小区。
刚按了门铃，里面马上就有人把门打开。
陆少庸开口说：“进来吧！”
他们进来后坐在沙发上，陆少庸给他们倒了杯茶。
“今天我们有一些事情，想找你了解一下！”
“你们尽管问！”
“你平时多久给你父母打一次电话？”
“很少吧！我爸爸妈妈耳朵都聋了，打电话他们根本听不到！”
“那你多久去看你父母一次？”
“一般就是四五天，一个星期，不等。”
“也就是说，第一，你之前去看你父母没规律，第二，像这种半个月不联系之前没有过？”
“对！”
张小凡不明白，如果这案子是有预谋的谋杀，那么凶手对陆少庸的行踪是很清楚的。
“除了你还有别人会看你父母吗？”
“基本没有！”
“那你这次出差半个月是有计划的，还是临时起意？”
“我现在是搞运输的，这次出差也是之前计划好的！”
“那还有谁知道你的行程？”
“你是怀疑是我身边的人做的？”
陆少庸是做侦察兵出身的他的逻辑能力和观察能力比起一般人要高很多。
“有这个可能。如果你父母的死真的是有预谋的，那么也就是说凶手对你的行程是很了解的。不然，他怎么敢肯定，在作案期间，你不会突然出现。”
“知道我行程的除了我老婆也就是秘书了，但是秘书是我小姨子家的女儿，她是凶手的可能性基本没有。”
“那有没有可能她把消息不小心透露给了别人？”
“这个我也不知道，一会儿我让她过来，具体的事情你们找她问。”
“那你的家人呢？”
“我老婆去旅游了，我儿子在外地上学。他们说出去的可能性也不大。”
“那你有没有和谁结过仇？而且那人还正好知道你父母住哪儿？”
“这个我真记不清楚了。我们是做生意的，在生意场上，难免会和别人有些摩擦。但是，至于报复杀人，我是真没有注意到。”
张小凡看他回答的有条有理，一点儿都不像一个刚刚失去父母的儿子。
“你和你父母关系和谐吗？”
“我们直接的关系特别好！”
“你父母有意外保险吗？”
“没有！”
“你父母有做遗产公正吗？”
“没有！”
“你是怀疑我杀了我父母，想通过他们的意外死亡来获取保险赔偿，或者是得到他们的遗产吗？”
虽然张小凡确实是这样想的，但是，被别人大咧咧的问出来，张小凡还是觉得有点儿小人之心度君子只度了。
“我们是排除其他的可能！”
“我知道，但是，我可以很认真的告诉你们，我绝对不会伤害他们。”
“你父母都老了，耳朵也聋了，你爸爸还有心脏病，你为什么不把他们接过来一起住呢？他们生活在那样的小区，生活起来肯定是很不方便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