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次奔向往昔日的小竹楼,叶北远远的心里就狂跳不止,不知道古心蓝和柳花姑是否回到了这里,忐忑的心情随着脚步靠近竹楼也越来越慌乱。
叶北脚下时快时慢,有时恨不得立马就推开小竹楼的竹门,期盼着眼前出现讶异惊喜的古心蓝,有时又放慢脚步怕推开竹门的那一刻里面依如上次一样漆黑一片,看不到古心蓝和柳花姑的身影。
一个小时后,当那排熟悉的竹楼出现在叶北面前的时候,叶北心里不由得一沉,月光映衬下的小竹楼幽静中透着一股阴冷,通往竹楼的台阶上挂满了苔藓,显然台阶上已经好久没人走动过了。
神识下竹楼里清晰无比,一椅一凳依如从前只是缺少了古心蓝和柳花姑祖孙二人,叶北长叹一声坐在满是苔藓的台阶上,脑袋里一片空白。
叶北觉得自己现在犹如一个废物什么都做不了,空有一身高绝的医术和身手却找不到两个失踪了的大活人,深深地担忧和自责袭来,让叶北想狠狠的抽自己两个巴掌。
如果当初能第一时间接到古心蓝求助的挂号信,可能就不会导致眼下的这个局面,她们是救了自己两次的救命恩人啊,自己还没来的及为她们做些什么,就这样再也见不到了。
“唉……。”叶北重重的叹了口气,起身准备离开,转身的那一刻下意识的又用神识扫视了一遍竹楼,忽然觉得哪里有些不对。
上
次自己留在主楼里的字条怎么不见了?
叶北三两步迈上台阶,推开竹门赫然看到自己上次留下的字条已经被揉成了一团扔到了角落里。
叶北捡起被揉搓的皱皱巴巴的纸条,打开一看上面被人用笔画了几个大大的叉,画叉的人应该是带着些愤怒的情绪,几个叉画得极重,有两笔甚至已经透过了纸背,将纸条划出了两个口子。
怎么回事?自己走后古心蓝回来过吗?她为什么要把自己留给他的纸条划上几个叉叉?
不对,这绝不是古心蓝做的,尽管这些叉叉不能像看笔迹一样能猜出到底是男人还是女人的,可凭直觉叶北认为这不像是一个女孩子。
竹楼来了外人?叶北心里一惊,别是古心蓝和柳花姑遇到了什么危险吧?
叶北花了好半天功夫用神识把竹楼里仔细的扫视了一遍,想找到一些外人来过的痕迹,可却什么都没发现。
叶北不甘心再次踱着步子在竹楼里一间间的查看,终于在古心蓝房间的地板缝隙里发现了一根儿半长的棕红色发丝。
这显然不是古心蓝和柳花姑留下的,柳花姑头发半白半黑,古心蓝则是一头乌黑浓密的秀发,棕红色的半长发丝必定是第三个人所有。
这个有着棕红色头发的人到底是什么人,跟柳花姑和古心蓝的突然离开是不是有关系,此时叶北心里那份担忧再次袭来。
叶北一个人在主楼里坐到了半夜,却对接下
来自己该做什么没有半点主意,天大地大自己该到哪里去找古心蓝和柳花姑,又该怎么找到这个有着棕红色头发的人?
正一筹莫展的时候,一阵急促的电话铃声响起,把黑暗中的叶北吓了一跳。
“老胡,半夜三更的你想吓死人啊。”叶北现在火气大的很。
“哎呀,你去哪了,快点回来,你带来的那个老头不知道跑到哪儿去了,找不到人了。”电话那端胡立军气喘吁吁的连通抱怨。
“啥玩意?老华丢了?我马上就回去。”叶北心里大骂胡立军不靠谱,才这么一小会儿就把老华给弄丢了,这货简直就是个二百五。
半个小时后叶北急三火四的赶了回来,一进门差点跟正往外走的胡立军撞了个满怀,“怎么回事?老华去哪了?”
胡立军见叶北回来,立马拉着他往外走,“跟我走,派出所来电话了,说他们捡到了一个老头儿。”
“我不是让你看着点吗,这么一会儿就把人给我弄丢了,你小子诚心的是不?”叶北边埋怨边跟胡立军上了车。
“谁知道这个大老爷能跑,我出去给他买吃的,一回来就不见了人影,开车四处找遍了也没找到,只好找警察帮忙,人家问我老华是什么人,我不知道怎么说顺嘴编了一个二大爷。”
胡立军对叶北的抱怨左耳进右耳出,“你抱怨我还抱怨呢,凭空多了个二大爷,对了这个小老头到底是什么人,怎么
抓我跟抓个小鸡子似得?”
胡立军对老华收拾他的手段念念不忘,边开车边问叶北。
“别墨迹了,是不是这间派出所。”叶北指着眼前的站南派出所的牌子提醒胡立军。
“对对,电话里说的就是站南派出所。”胡立军一打方向盘,奔驰大g转了个弯,稳稳的停在派出所门前。
“我凑……。”叶北不等车子停稳就蹦下车急急的冲进了派出所门里。
站南派出所一间宽敞的临时休息室里,老华两只手一手抓着一个警察吹胡子瞪眼的正在发飙,“搜我老人家的身,你们还真是胆子不小,身份证是什么玩意,我说我没偷就是没偷。”
两个被抓住小臂的警察一脸痛苦的半坐在地上,疼得哼哼着直咧嘴,后面三四个警察手里拎着警棍,指着老华呵斥着让他放手。
“误会,误会……。”叶北越过小走廊,猛得打开了休息室的门,连声解释,说完冲老华脸一黑,“老华放手,这些人是警察不是坏人。”
“啊,师傅来了,我师傅来了,看你们再敢欺负我。”老华一见叶北立马转怒为笑,放开了抓着两个警察的手。
几个警察忙扶起两个同事,看着他们手腕上被抓的一圈儿紫红的痕迹,看向老华的眼神儿都变了颜色。
一旁的胡立军抬起自己手腕看了看心里忽然一宽,跟这两个警察手腕上的淤痕比起来,老华对自己下手那是轻得多了,原来老华这
个小老头还是有分寸的,知道他老胡是自己人就没下重手。
不过老华这抓手腕的活计儿还真不是盖的,当时自己疼的钻心却也只是疼而已没留下任何的淤血和后遗症,这两个警察可就没这么好的运气了,看样子不休息个天手腕是用不了力气了。
叶北的到来让老华安静下来,在叶北的解释下这些警察才明白了老华的状况,好在没生出大的事端,两个同事也只是被抓出了两道淤痕不算啥正经伤,恢复几天应该就没事了,就没再追究下去。
“严格来说你们这算是袭警,不过考虑老人家失去了记忆,脑子不太清楚就算了,罚款什么的也用不着。”
所长办公室,有些秃顶的尤所长再次瞥了叶北、胡立军一眼话锋一转,“不过,没有身份证明人我很难交给你,这小伙子说跟老伯是大爷和侄子的关系,你现在把详细地址报给我,核实后才能放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