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的万安市正是花红柳绿一片生机,气温有二十几度,叶北脱下外套放在后座上才感觉凉爽一些,一路上三辆车风驰电掣半个小时左右就到了一处山脚下。
拐了个弯儿车子继续向山上驶去,远远的叶北看到一间三层的独栋大别墅矗立在半山腰,古典中式的三层楼房雕龙刻凤很是气派。
别墅背山面南,左右顺着林间淌下几条山泉,林子里鸟叫蝉鸣,前后左右相隔几百米外才有其他别墅,环境明显比松云居还要好上一些。
远远的有个身着中式长褂的五十多岁男人见有三台车过来就伸头张望,见下车的是魏东海忙弯了个腰:“魏爷您怎么来了?”
“嗯,白管家带我去冒山卧室。”
“好的,魏爷。”白管家也不多话走在在前面引路。
魏东海和叶北、鲁平跟在管家后面三个人直接进了别墅,其余人则分散在楼前楼后警戒。
别墅里很是宽大,家具陈设也是中式古风风格,叶北没顾得上多看和魏东海、鲁平直接上了二楼来到秦冒山的卧室。
“兄弟,这就是冒山的卧室,你可以随意查看不用有任何顾忌。”
“好。”
叶北没让魏东海和鲁平进来,一个人站在秦冒山卧室的门前仔细打量卧室的布局。
卧室不大也就二十个平方左右,陈设很简单四面墙壁没有过多的装饰,只挂着两幅字画和一个挂钟,临窗的地上一个藤编的躺椅,躺椅旁一个
圆形的藤编小桌,桌上放着一个小陶泥茶壶。
一张实木的大床靠着西侧墙壁,一套军用被褥叠的整整齐齐摆放在床头,除了这些卧室里再没有多余的东西。
叶北看清楚秦冒山卧室的布局后迈步走了进去。
先是检查了两幅字画没问题。
挂钟没问题。
藤编躺椅、藤编小桌没问题。
等把实木大床上下前后都检查一遍叶北不禁蹙紧了眉头,难道是自己看走了眼,屋内的这些陈设都没有藏匿尸解石的可能,就算是镶嵌在某个物件的内部自己也应该可以感受到那股至阴致寒的气息才对,这是怎么回事呢?
叶北心里不停的思忖如果是自己的话会把尸解石藏在哪里,地板,一定是地板,叶北蹲下用手在实木地板上一寸寸的感应着尸解石的阴寒之气,花了大半个小时,从头到尾没放过任何一个角落最后还是毫无发现。
魏东海和鲁平站在门外看着叶北在秦冒山的卧室翻翻找找,最后双手把地板都摸索了一遍就蹲在那里沉思,两人也不敢问怕打扰了叶北只能在门外默默地等着叶北先说话。
秦冒山的管家站在一旁也好奇的往卧室里张望,一会儿看看魏东海一会儿看看卧室里的叶北。
这次怕是要丢人了。
专门坐专机飞了两千多公里来万安丢人,这事叶北可不想发生,这人到底把尸解石藏在哪里了呢?叶北站起身被靠着窗口换了方向从里面往外看。
足足过了有十几分钟,叶北觉得自己这次是栽了,根据秦冒山的病情症状和久食阴阳鱼叶北百分百肯定秦冒山的卧室必定有尸解石,可是自己并没有任何的发现,找不到尸解石那自己说的话就等于是胡说八道,完犊子在刚认的大哥面前丢脸了。
叶北有些沮丧的出了卧室,冲着魏东海双手一摊摇了摇头。
“没找到?”
“嗯……。”
“难道有人在冒山走后拿走了尸解石?”
“不排除这个可能,但可能性很小。”叶北脸色有些难看。
“怎么说?”
“尸解石这种至阴致寒的东西,就算在秦老哥卧室放一夜残留的阴寒之气也不会在一个月内完全散去,但是现在我完全感受不到尸解石的气息。”
“你是说冒山的房里根本没有被人放过尸解石?”
“这也是我百思不得其解的地方,没有道理啊。”
“要不他们把尸解石放在其他地方了,比如冒山的办公室?”魏东海心中急转,又想到了其他秦冒山经常出入的地方。
“不会,尸解石只有在晚上才会对人的身体有影响,白天跟寻常石头一样,对人无害。”
“……。”
“走吧,先喂饱肚子,咱们早上可都没吃饭呢。”找尸解石的事魏东海虽然关心,但既然没找到也没有所谓,什么事都不是绝对的叶北已经很尽力了,这事以后再说。
叶北抓破了脑袋也想不出个所以然,只好跟着魏东海一起下楼。
“魏首长,我刚才已经让人准备了饭菜,要不在这凑合一口吧,秦爷这个身子骨我还不知道能不能再见他老人家一面,您能来我白忠就把您当秦爷一样伺候……。”秦冒山的管家白忠言辞恳恳说着说着眼眶里竟滑下了两滴泪水。
“白管家有心了,那我们就在这里吃。”见白忠特意准备了吃喝魏东海也不拒绝几个人落座后,白管家叫人端上了几个现炒的小菜,米饭和餐汤。
叶北也不客气拿起一个馒头就吃,坐了一上午的飞机确实有些饿了。
“秦爷这人真是好人,我白忠来秦爷这里也有十个年头了,秦爷从来不拿我当下人,对我是真的好前年我家里老母亲身体不好还是秦爷花钱给看的,您说这么好的人怎么就……。”白忠在一旁絮絮叨叨念叨着秦冒山的好,魏东海也不嫌打扰,自顾自的喝着碗里的汤。
“冒山那是不跟你们发脾气,这小子的火爆脾气发起来十辆消防车都灭不了。”魏东海喝了一口汤,数落起了秦冒山,有了叶北魏东海知道秦冒山肯定死不了心里早就不再忧心忡忡,说起秦冒山自然毫无避讳该数落就数落。
“秦爷的脾气不好,我们也都知道,但是秦爷在家里几乎没有发过脾气,我只记得有一次,秦爷在卧室里喝茶晒太阳接了个电话后暴怒的吼了一声,直接甩飞了手里的陶泥壶,把灯罩都打破了,可把我吓的够
呛。”虽然说当时自己吓得够呛,不过白忠脸上还是浮出了一丝微笑,似乎只要能跟人说说秦冒山的往事自己心里就会得到满足一样。
“是吧,这小子脾气爆着……。”
“等等,你刚才说什……。”叶北“哏喽”一声嘴里的饭菜噎在了嗓子眼,涨红着脸一把抢过魏东海手里的汤碗“咕噜咕噜”,连喝了几大口,这才喘匀了气儿。
“白管家你说秦老哥打破了灯罩?哪里的灯罩?”
“卧室的啊,就是卧室房顶上的灯罩,我当时还纳闷呢怎么把秦爷气的……。”
“什么时候的事?”叶北打断了白忠的话。
“好像,好像是我来的第五年,不,应该是第四年,那年我……。”
“你说你来这里十年了?”叶北再次打断了白忠的话。
“对,我是来十年了。”
白忠话音未落,叶北猛的从餐椅上站起身急冲冲的朝二楼秦冒山的卧室跑去:“大哥,帮我找个梯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