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北啊,昨天我给你爷还有你爸开了个会,你得上大学。”
“咱家几代单传,这事只能你去做。”
“???”
“别问那有的没的,反正现在太爷爷在下边这老脸没地儿放,牌友们都说我没文化。”
“太爷爷?”
别说没见过太爷爷叶北甚至连爷爷的印象都没有。
虽然不认识这黑巴巴的瘦老头,但叶北直觉告诉自己这还真是自己的太爷爷。
“上大学?”
“饭都快吃不上了你让我上大学?”
“这事有点难办我这边的钱你也花不了不是,这样我这有本书算是给你的好处,别当垃圾啊这可是我推牌九从老葛头那赢来的。”
“老葛头?”
“葛洪……。”
“铃铃铃。”
闹铃吵醒了叶北。
扔下“葛洪”两个字太爷爷随着梦一起飘散。
竟然梦到了太爷爷。
记得自己小时候老爸讲过太爷爷是老家一带有名的胡子,三八年拉大栓的时候带头跟小日子干,后来战场上饮弹身亡,如果不计较出身怎么也算个烈士。
真要是烈士就好了那自己也算是根正苗红,还能愁份正经工作?
太爷爷说的葛洪是谁……?
叶北感觉脑袋有点沉,好像被一点点塞进了什么东西。
“咣咣咣……。”
“开门,别以为我不知道你在屋里,拖三个月了今天不交房租你就给我出去睡大街。”
叶北把头埋到被子里,屏住了呼吸。
“不开是吧,老娘我有钥匙。”
“颜姐等我穿衣服……。”
开什么玩笑,自己这么纯洁的少男怎么能让这个汉子般的女人堵在被窝里。
“颜姐早。”
“早你个头,八点多了还在做你的发财大梦,房租拿来。”
颜姐扭着睡袍下的腚一屁股偎在沙发上,虎着脸歪脖伸手要钱:“你说你个细伢仔,知不知道老娘的房子有多少人排队等着,租的便宜不说这次竟然拖了三个月,你想死啊。”
这个烫着中年大妈波浪发的二十五岁女人长的一般却极其耐看,就是越看时间长越好看的那种,一张全天素颜从不搽脂抹粉的脸蛋上天然一抹腮红胜过了大部分女人。
“颜姐今天怎么这么漂亮,这身凤袍搭配你的身材简直就是飞燕重生、昭君再……。”
“滚犊子,马屁没用,今天不交房租老娘就找几个大汉把你和你那黑的像拿铁的被褥一起扔到外面的垃圾站,回收了你个老赖。”
“别、别颜姐,大汉您自己留着,我交我交今晚就交。”
“……。”
“咦,颜姐昨天是不是睡落枕了?来我帮你按按。”
“按你个头,你一个穿黄马褂的还真当自己是御医了。”
“祖传的,试了你就知道包你满意。”
“真的?”
“我太爷爷教给我的。”
“你太爷爷从医的?”
“胡子……,给胡子看病的,你说给胡子看病的医术不高
还不给咔嚓了。”
“胡说吧。”
“真的。”
“那你给颜姐看看……。”
颜姐把大波浪甩到一边露出了纤细白皙的脖颈,淡淡的洗发水香味飘来让叶北的鼻子一痒,“阿嚏……”。
叶北揉了下鼻子一只腿跪在沙发上,在颜姐的肩头和后颈上下其手忙活了两三分钟,随着颜姐一声轻呼叶北收回了发酸的手臂:“你转头试试。”
“咦,真的好了,别说你个臭外卖还真有两下子。”
“小儿科,我太爷爷……。”
“你太爷爷来了也得交,几十个租户都像你这样打老娘的秋风,下半辈子老娘还不得去喝西北风,不过也不一定非要今晚老娘最后再给你一个星期。”
“颜姐,刚才给你按摩时感觉你有点虚火上浮,那个来的时候小肚子是不是很疼?”治个落枕就宽限了七天,叶北准备故技重施。
“啥玩意……?”
“就是你大姨夫他媳妇。”
“滚,竟敢调戏老娘,七天就算了后天晚上不交租大汉必上门,调戏老娘就该有承受老娘怒火的觉悟。”
“弄得还挺舒服……。”颜姐晃动着好了的脖子,一扭一扭的走了。
“言多必失,祸从口出啊。”叶北头有点疼。
刚才只是有点发沉的脑袋现在变得越来越疼,“轰”的一声叶北脑中像是被砸进了一袋水泥,天旋地转间涌入了大量纷杂的信息。
以小解灌其面……。
骑牛临面,捣薤汁……。
灸鼻下人中一壮,立愈……。
这都什么乱七八糟的。
自己脑中怎么突然有了这么多治病的方法?
太爷爷赢来的书、葛洪……?
难不成太爷爷的梦是真的,怪不得颜姐的落枕被自己“胡乱”按了按就治好了。
叶北一把抄起桌上的手机开始度爹“葛洪”。
葛洪、字号抱朴子、世称小仙翁、东晋著名医药学家、丹师……。
叶北倒吸了一口凉气,我凑了这么牛的大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