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家子人还真是得味,男的女的表情反应都一个模子刻出来的,还真是不是一家人不进一家门。
“啊?”女人连忙松手,看到儿子咳嗽,吓得有点不知所措,又摸又抓,“儿子,妈妈没弄疼你吧?你哪里难受?哪里不舒服?”
她关切地问东问西,生怕刚才弄疼了儿子。
胡冷无奈地叹了口气,“他现在最需要吃东西!”
“哦,我这就拿!景兴,你等下,妈妈做了早饭,马上就给你端来,”她连忙就要往外跑。
这时,安成峰则正好端着一人份的早餐跑了进来,“来,景兴,快吃!”
安景兴看到吃的,连忙从床上跳下来跑了过去,安成峰把东西放在桌子上,小家伙坐了下来立刻狼吞虎咽吃了起来。
咕噜噜!
牛奶、白米粥、面包油条吃得特别凶,不到两分钟就吃完了。
“我饿,还有吗?”一个成年人的分量,他吃完了居然不管饱,还喊饿。
这让安成峰有点错愕,不过他还是立刻对老婆说:“快把厨房里的全部端过来!”
“好好!”
一会儿吃的又端来了,安景兴一鼓作气吃了三人份的还不够,以至于安成峰连忙又叫人去外面买了五六份早餐,安景兴又吃了足足三人份的才终于说:“我吃饱了。”
“这……”安成峰有点难以置信,他儿子什么时候这么能吃了?
他老婆有点担忧,“吃这么多,不会吃坏身体吗?”
就是一个成年人,吃了六人份的东西,肚子也承受不了啊,何况安景兴才七八岁大。
胡冷笑了笑,解释道:“不用担心,这是正常情况。那只蛊虫在他的身体里,以往他每次吃的东西,营养都给蛊虫吃了,他的身体现在极度缺乏营养,最起码接下来一个月内,他吃的都会特别多。等过了这段时间,他的食量就会渐渐恢复正常。”
听到这解释,二人这才松了口气,“原来是这样。”
他们还以为儿子吃这么多,是身体变异了呢。
胡冷看了眼安景兴,“有件事我想问一下,那次你们带着他去游乐园玩,有没有发生特别的事情?”
“特殊的事?没有啊,很正常的一次游玩,”安成峰摇了摇头。
“他既然会这样,肯定发生过意外状况,你们好好回忆下,有没有见过什么特别的人,或者遇到过特殊的事,”胡冷必须知道那个下蛊的人是谁,用这种手段害人,以后万一遇上了,他肯定得提防,说不得还得为民除害。
安成峰努力回想了几分钟,最后还是摇头,“没有!因为和景兴昏迷有关,所以那天发生的每一件都记得特别清楚,那天的的确确没发生任何特殊的事。”
他老婆也跟着说道:“那天的游乐园玩的人特别多,不过平时人一直就多,没什么稀奇的。我们也一直跟在景兴身旁,没让他到处乱跑,所以应该没可疑的地方。”
正因为如此,他们事后回忆的时候,也都找不到任何的疑点。
不然只要有一个疑点,没准他们就能提供线索,查出儿子昏迷的病因了。
“不一定,很有可能你们忽略了,还是问问你儿子吧,”胡冷转头看向刚吃饱,正坐着休息的安景兴。
安成峰愣了下,也觉得应该问一下儿子,于是走到他面前,“景兴,爸爸问你一件事,那天我们去游乐园玩的事,你还记不得记得啊?”
“哦,记得呀!上个星期的事,我记得的!”安景兴不假思索回答。
安成峰和老婆对视一眼,从儿子的回答里他们可以判断,安景兴在昏迷的这两年里没有任何记忆,他的记忆停留在昏迷前那几天。
安成峰笑着问:“那爸爸问你,那天你有没有遇到什么奇怪的人?”
“奇怪的人?好像没有耶……”安景兴歪着小脑袋思考了片刻,突然哦的一声说:“好像有个怪叔叔抢了我的棒棒糖。”
“怪叔叔?”安成峰夫妻脸色一变,“什么怪叔叔?”
“我也不认识,是个穿着打扮好奇怪的叔叔,对了,他好像脖子上挂着一个铁索,真的好奇怪哦,跟狗链子似的,”安景兴一脸童真地说。
直觉告诉安成峰,那个人应该就是谋害自己儿子的人,他忍着怒气,口气温和问道:“景兴啊,那个怪叔叔什么时候遇到的?为什么我跟妈妈都不知道?”
“你跟妈妈上厕所去了,我在摩天轮下面等你们,然后一个怪叔叔把妈妈买给我的棒棒糖抢走了,然后他又把棒棒糖还给我了,然后就走了,”安景兴如实回答。
从他的话里可以判断,前后的时间非常短,最多不过两分钟。
两分钟的时间,随便走个路就没了,但足够给某些人下手了。
安成峰眼中闪过一丝寒光,他揉了揉儿子的小脑袋,叮嘱道:“景兴啊,下次遇到这种怪叔叔,一定要告诉爸爸妈妈知道吗?”
“哦,知道了。”小家伙并不知道,自己当时并没有说起这事,最后导致自己差点一辈子都醒不过来,只能当个活死人。
要不是胡冷救了他,他就得一辈子糖躺床上。
安成峰深吸口气,转头看向胡冷,“清楚了,应该是在棒棒糖上动的手脚。”
“嗯,”胡冷点点头,脸色凝重,“很高明的计谋,时间很短,估摸着前后也就一两分钟,谁都不会起疑心。看来对方应该是盯梢了很久,才逮着你们唯一上厕所那短短几分钟动的手。”
一般人也不会想到那么个小细节,竟然会留下这么大的疏漏。
可以说,安成峰夫妇之前说自己没有疏漏,其实也是错的,上厕所那几分钟就是疏漏,不过太不起眼了两人都没放在心上。
“到底是谁,这么大过节竟然还害我儿子性命!”安成峰手缓缓攥紧,脸上浮现出浓浓的恼火。
胡冷摇头,声音缓慢而沉着:“不清楚,从你儿子的描述里来看,他除了脖子上戴着一个像枷锁一样的链子,就没其他任何特征,光凭这个很难确定凶手是谁,更别说去找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