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也太离谱了吧？难道说病娇真的是从小养成的？”甘道夫忍不住啧啧道。
这么小的一个孩子，到底是如何拥有如此强烈的执念的？
真让人不解。
看着上一秒疯魔，下一秒乖巧腼腆的小海洋种，甘道夫是真的不解。
“光明者大人，您愿意收我为徒了吗？”小海洋种微笑着说道。
甘道夫心都提起来了一瞬，生怕林牧拒绝之后下一秒这小海洋种爆起。
“我说过了，我不会收你为徒。虽然不是针对你，但这个决定是不会因此改变的”林牧皱了皱眉。
他能感觉到这个小海洋种是有一些自己的本源意识在里面的，他的意识或许并没有完全被黑暗之力污染。
所以这难道是他自己的执念吗？
毕竟只有拥有强烈执念的人，才会容易被这些脏东西给找上门。
或许是想到了这个小海洋种还有意识的可能性，林牧难得多说了几句。
“海洋种和陆地种本身修炼的方式就并不一样，没有必要为此强行勉强自己，你应该找到适合自己的路。”
而就是这一两句话，让乔伊斯的笑容再度僵在脸上，语气也再度变得阴沉。
“为什么？您为什么总是拒绝我呢？我到底哪里不好呢？”
看来是完全说不通了，这家伙根本不会听自己不想听到的内容。
林牧放弃了继续沟通，直接使用如意金箍棒召唤出雷霆。
不管这小海洋种到底说不说得通，先把人给打醒了再说！
林牧的攻击招式迅如雷霆，一道接着一道朝着小海洋种攻击而去。
乔伊斯节节后退，脸上反而露出满足的神情。
可惜哪怕背后拥有着黑暗之力，他到底年纪太小，本身的身体根本承受不住这样的实力冲击，身体已经隐隐有崩溃的态势。
“回头，收心，别让那些不属于你的力量侵占你的身体。”
到底顾念着是海洋种幼崽，林牧没有下死手，而这反倒是给了乔伊斯逃脱的机会，一道黑雾弥散开来，顺着后面的方向，乔伊斯直接夺路而逃。
离开之前还不忘放话。
“光明者大人，我一定会让您改变主意的！在您成为我的老师之前我是不会放弃的！”
人眨眼之间就消失不见了。
等到人都跑都没影了，甘道夫才从后面的房间里走了出来，目瞪口呆。
“所以这到底是个什么情况，这小家伙还是个白切黑啊？这是因爱生恨？因崇拜而疯狂？”甘道夫转头看了一眼林牧，只觉得面前的这人实在罪孽深重。
“不过话说，你到底是怎么知道这小家伙有问题的？我可是直到刚刚之前都一直以为他是真的很崇拜你的，还为此打抱不平来着。”
“嗯，你确实是很打抱不平，甚至为此着了对方的道。”林牧煞有介事的点了点头。
听到这话，甘道夫略显心虚的别过头，不去看林牧。
“咳咳，这不是没想到嘛，谁能知道一个小孩子竟然能有这种本事啊？所以你到底是怎么看出来的？”
＂我一开始就知道了。＂
林牧回想起前几天宴会的时候。
当时为了避免其他人过来打扰，所以他特意划分了一块保护屏障避免旁人打扰。
而这也相当奏效，一晚上都没有任何人来打扰，克拉克等人或许作为海洋种的高阶实力者有所察觉，但想必也知道林牧的意思，必定不会到处乱说林牧的位置。
而这个小海洋种在一开始的时候就径自朝着林牧这边走过来，明显是一早就知道他在这里。
而在那个时候，林牧的保护屏障可还没有撤掉。
能一眼看出他保护屏障，并且察觉到他本尊存在的人，绝不可能会是一个小海洋种能够看得出来的实力。
……
甘道夫听完解释沉默片刻，他还真没想到竟然有这样的关窍。
真是不好意思，当时光顾着炫饭去了，所以甚至都没察觉到周围有哪些异常，只是觉得今晚真是安静的很。
而他也正好乐得安静，猛猛炫饭。
以至于连林牧展开了保护屏障都毫无察觉。
确实失职，不是一般的失职。
不过既然这男人一开始就知道，为什么自己当初为乔伊斯说话的时候他不出言反驳呢？
“一开始你就知道了，那你为什么不告诉我，我还真心实意的为他可惜呢！”甘道夫大声质问。
林牧的语气也有些一言难尽。
“我确实是没想到你吃饭吃的这么专注，我以为你早就知道，只是在配合演戏，好让这个小海洋种情绪不要太失控。”
……
行吧，是他的错，是他实在是太相信这个小海洋种，是他没有怀疑。
是他太信任对方了，乃至竟然连一点问题都没有察觉。
不仅没有察觉到问题，甚至还反倒被对方利用，差点着了暗黑之力的道，反倒要林牧解决。
怎么办？和厉害的光明者大人比起来，他简直是像个废物一样。
“那之后应该怎么办啊？这小孩不可能不管吧？还是说他其实根本不是这边的海洋种，而是什么冥界幽灵的化身？”
想到之前的昆顿和羊角，甘道夫实在不得不多想。
林牧摇了摇头，否认了。
其实林牧之前不是没有想过这个问题，不过后来看到乔伊斯本身言行一致，也并没有被强行上身的呆滞和痛苦的时候就知道，乔伊斯并没有被上身。
他是被蛊惑了。
心中有执念之人，有力所不及之人，很容易被那些到达捷径的康庄大道所诱惑。
只是林牧没想到的是，这小海洋种的执念竟然是拜自己为师。
这还真是让人万万没想到。
“那这该如何是好？如果不是被上了身的话，那不也就意味着这孩子是真实存在的吗？”
是确确实实生活在巫月的海洋种。
“待会去找克拉克问问吧，看看能不能找到这个小海洋种的父母家人。”林牧说道。
这件事情到底因他而起，如果可以的话，他还是希望能把乔伊斯平平安安的带回来。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