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家中,李山做的第一件事便是下令将李和杖毙。
刘煜从始至终都不曾提到李和,人老成精的李山自然明白刘煜意不在此。
所以李山需要用李和给家族、给其余世家一个交待,如此李和自然便活不成了。
其夫人闻讯前来阻拦,结果却被李山一个大耳瓜子扇在地上,口中怒道:“这逆子死不足惜!”
得知李家付出的代价后,李和之母如遭雷击,直接眼前一黑晕了过去。
……
次日,杨印等人将家中地契尽数交给了刘煜。
被查了个底掉后,杨印等人谁也没敢耍心眼,老老实实的将积攒了数代的良田悉数上交。
此外,杨印他们很是识趣的遣散了大部分家奴,只留下了几十人看家护院。
在经过锦衣卫的核实后,刘煜满意的点了点头,暗道“看来这群老东西还没蠢到家。”
对于世家家主而言,质疑他们的人品没问题,但不用质疑其能力。
能够操持这么大的家业,没点能耐早就让人吞的连骨头都不剩了!
……
随后,刘煜在城外的校场分批次召集各部士兵,打算将这些田地分发给他们。
除去预留出来的良田,数万士兵每人都分到了田地。
分发标准主要是依据资历和战功,多数士兵都分到了三至五亩不等的田地。
战功卓著的老兵和营官们则是稍多一些,张辽等大将每人都分了二十亩田。
倒不是他们立下的战功只够分二十亩的,而是封顶便是这个数,没法再多了。
刘煜刚费尽心思的从世家手里把这些田地搞回来,回头再给手下大将发下去,那此举的意义何在?
于谦、贾诩等文臣同样分到了田地,数量上跟武将们的差不多。
刘煜认为自己麾下文武的田地可以比寻常人多,因为这是他们凭本事赚回来的,但是不能过度失衡。
也就是说他们可以发展成小世家,但不能过度膨胀成为不稳定因素,否则便是又步了后尘。
……
分到田地的士兵们俱是激动不已,不少人甚至喜极而泣。
要知道这可是上好的田地,而非尚未开垦的荒地!
进入行伍前很多士兵都是佃户,如今却拥有了属于自己的田地,他们岂能不欣喜若狂?
“愿为冠军侯效死!”
这话是谁起的头无从得知,但当天校场上始终回荡着这句口号,听的刘煜喜上眉梢。
但刘煜可不是光分田就完了,这种情况下恩威并施才是最明智的选择。
刘煜当众宣布了几项新规定,比如说“临阵脱逃者,没收田宅,家产充公,亲属编入奴籍。”
后续的袍泽相残、泄露军机、叛变投敌等情况,其处理方式和临阵脱逃的相差不多,基本都采用没收财产,家属连坐的惩罚机制。
点将台下,坐在椅子上的贾诩双手插在宽大袖袍中,双眼只留了一道小缝在外面,看上去都快睡着了。
但刘煜所说的话,昏昏欲睡的贾诩却是一字没落。
“主公越来越像雄主了啊!”贾诩暗道。
……
几日后,众世家家主将自家和收来的盐场盐铺尽数交给了刘煜,两座铁矿亦是被刘煜收入囊中。
盐场的工人、盐铺的掌柜伙计刘煜照盘全收,交由甄俨和糜竺安排。
开采铁矿的工人和打铁的匠人也被刘煜接手,其中家世清白的被选入器械所效力。
至此,蓟县世家元气大伤,幽州再无私盐私铁。
“都给我盯紧了,哪个再敢对盐场下手,那便把他的爪子给剁了!”
事后,刘煜对锦衣卫下达了上述命令,叫他们严防私盐死灰复燃。
在询问甄俨过后,刘煜了解到目前的手段也能制出精盐来,只是工序较为复杂,成本随之大幅上升,因此一直都没人特意制造。
得知此事后,刘煜叫甄俨把粗盐和精盐分开售卖,二者双管齐下。
成本高没关系,把售价上调不就完了?反正羊毛出在羊身上。
没人买也没关系,刘煜自己留着吃便是,制这点盐才能花几个钱?
……
前些时日,刺史张懿染了风寒一病不起。
随着病情的加剧,张懿只得上书朝廷请求乞骸骨。
在袁隗的建议下,灵帝命执金吾丁原改任并州刺史。
走马上任的丁原心情大好,简单收拾了一番后便带着亲信赶赴并州。
待交接完毕,张懿便带着家小返回了故乡,丁原则是正式入主刺史府。
站稳脚跟后,丁原迅速清理掉了张懿的旧部,并将亲信安排到了各个重要位置。
这日,丁原正在批阅公文,幕僚孙茂从旁辅佐。
“主公,在下以为您可将吕布拉拢过来。”孙茂突然说道。
“拉拢一个军司马?有这个必要么?”丁原皱眉道。
“我观那吕布不过是有勇无谋、好大喜功之辈,有何值得拉拢的?”丁原语气不悦道。
“据在下所知,吕布勇猛过人,万夫难敌,素有‘飞将’之名,杀的异族闻风丧胆,若是拉拢成功,此人定能成为您的一大助力。”孙茂解释道。
“而且吕布因性子孤傲而被张懿厌恶,如今已被雪藏许久,您只需略微示好,吕布便会对您感恩戴德。”孙茂接着说道。
“如此也好,毕竟老夫根基尚浅,能拉拢此人倒也不失为一件好事。”丁原听后点了点头。
“那这事便交由你去办。”丁原想了想说道。
未等孙茂说话,门外的亲兵便并报道:“丁公,军司马吕布求见。”
丁原听后顿时一愣,随即对孙茂说道:“你且去后屋暂避,莫要作声。”
孙茂拱手一礼,快步走向后屋。
“叫他进来。”丁原出言道。
片刻后,一个身高超过九尺的大汉弯腰走进屋内。
此人相貌英俊,威风凛凛,虎背熊腰,魁梧非常。
“末将吕布,拜见丁公!”吕布行礼道。
“奉先不必多礼。”丁原颔首示意。
闲聊了几句后,吕布躬身道:“末将有一不情之请,还望丁公应允。”
“你且说来。”丁原并未一口答应,而是打算听过之后再做决定。
“在丁公未至并州时,末将便已对您仰慕许久。”
“您来并州赴任恰似天意,末将得知后欣喜若狂。”吕布情真意切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