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里面的水牢,里面放满了密集的生物,有毒蛇,还有其他的。
但无论哪一种,都是令人窒息的,这些人没有把她放进有毒蛇的水牢里。
因为那样的话,她的身体被啃得遍体鳞伤的,可就不好卖了。
“把她给我扔进去。”
“我倒要看看,她能能耐到什么时候!”
说着,立即有两个人上前,手里攥着她脖子上的锁链的另一头,将她给摁住了身体。
把她关了进去。
她的右手脱臼,被吊着绑起来,无疑就是让她受折磨的。
锁链,也锁在了最底下。
这个水牢的开口朝上,是得人从上面打开的。
所以他们在离开的时候,还把铁网朝上的一扇小门给锁上了,在最上面,有个生锈的锁。
顿时,沈朝惜被他们浸泡在了黑色的水中。
她强忍着身体的不适,脱臼的一只胳膊,跟另一只手被举起来,用锁链吊着绑在头顶。
而她身体,锁骨往下的位置,全都是被浸在水中的。
也就是意味着,她的胸口被水淹过,只有她的半截脖颈露在外面。
这是一种折磨人的方式。
因为水淹过胸口的位置,在往上,就会形成一种压迫感,很窒息难受。
这里面的气味,还非常的腥,直接充斥在整个水牢中,散发着令人头晕的味道。
殊不知,沈朝惜的眼睛,似不动声色地瞥了眼黑牢上方,那个铁笼子的角落里,那个隐形的微型监控。
而水牢里,被锁链绑着双手吊挂着的年轻女孩,想要挣脱,却只能被关在那底下。
被折磨到意识不清,产生恐惧心慌的心理,最后被被关在黑牢里的画面落在了光线璀璨的房间里。
大屏幕上。
“这次的成色不错啊。”
坐在真皮奢华沙发椅子上的中老年的一名男人,他双手交叉握在一起,似乎他的手指上,戴有着一个翡翠扳指,看上去价值不菲。
“阿郑,你从哪找来的人?”
“回雷爹,Y国京城那边抓过来的。”
这名郑哥卑躬屈膝的,抵着头在这个雷爹的身边,跟他一起看着屏幕监控画面里的人。
之前被抓来的时候,因为沈朝惜戴着黑色头罩,他根本没来得及看清沈朝惜的这张脸。
大抵是他们做这方面买卖做多了,每次送来的人,就算有长得好看的,其实也就那样。
但是眼前的这个年轻女孩,她白皙的胳膊脱臼,被锁链绑着,吊挂在水牢里,已经奄奄一息了。
“Y国的人?”
这名雷爹听到这个话,先是挑了下眉,似乎在知道这件事后,他眼神幽深的看向了另外的人。
“是的雷爹,最近有两个女的都是从Y国那边抓过来的。”
因为他们手里被抓来的人。
未必都是从滨海市过来的。
滨海市是Y国的边境。
所以,他们这里还有许多其他国家的人。
因为滨州与新洲,十四洲交接,离A国也很近。
所以他们这里做这种违法买卖的人,才会这么多。
他们都是靠这些赚钱的,赚昧良心的黑心钱。
但今晚,Y国那边来的大老板指定要抓的人,就是她!
忽然,就在大屏幕熄灭后,那黑暗的铁网底下,传来了轻微的颤动声音。
是一阵脚步声,似乎有人打开门过来了。
被锁在水牢里面的沈朝惜,听到声音后,抬起头。
隔着密集的铁网,她只能看到铁网上面出现了黑压压的一片人,气场凌然。
她视线跟着移动的时候,就听到一声停顿的脚步,落在了距离她头顶不远的位置,掉下来一丝的灰尘。
由于沈朝惜是被锁在下面的,眼前的黑暗被凿开了一丝的光线,伴随着压抑的气息。
就看到了站在她的头顶上方,那道阴鸷的身影,似乎他的身后还跟着十几名身材高大的黑衣保镖。
那人低头,神色冷沉,似乎在嘲讽她,隔着密集的铁网,能看到沈朝惜惨白的一张脸。
双手都被锁链给绑了起来,吊挂着浸泡在水牢中,完全就像是被人囚禁在了这个黑牢里。
他缓缓笑着说道:“闻首长。”
“好久不见。”
“我在想,闻首长你肯定很纳闷,很惊讶,为什么我会在这等着你?”
“你当真以为,你从回到京城开始,就在调查东洲三年前的事,会没有人知道吗?”
“屡次破坏我的好事,还真是叫我不设法除掉你都很难。”
他摇着头笑了一声,仿佛在看一只人人揉捏的蝼蚁一般,盯着沈朝惜此刻的困境。
却听到了极其细微的一声气音,沈朝惜勾起唇,男人似有些被气到了。
“呵。”
“你笑什么?”
男人眉心蹙了蹙,似乎是想来看她落魄的样子,还想让她知道,这都是她自作自受的下场。
“我在笑,你猜中了我会多管闲事,甘愿被绑架,那你猜猜看。”
“我为什么刚才不动手救人呢?”
沈朝惜眼神略有缓和,仿佛此刻处于绝境的人不是她,只是抬头盯着眼前来的人。
“因为闻首长在等军区来的救兵,既想自己能从这个犯罪窝点里逃出去,还想趁着这次机会把滨州这处犯罪窝点给端了,把那些被抓来买卖的女孩也全都救出去。”
男人斟酌着开口说道,“可是你放心,滨州独立在Y国之外,等军区的人知道你的位置,再派人前来的时候,你已经死透了。”
“闻首长只怕是没想过,有一天自己会落在这样的犯罪分子手里,被当成牲畜一样关进黑牢,等着被狗啃食吧?”
从面包车上的人在滨江路对她下手,就是他早先设好的局,只等着这位“见义勇为”的第一军区闻首长往里钻。
却不知道,还想等着军方的人前来,端掉这个犯罪窝点的闻惜,是落在了他精心布置的陷阱里。
“闻首长这算不算是,聪明反被聪明误?”
沈朝惜却看着他:“林秘书长。”
“你杀了我,你就不怕被军方的人知道吗?”
只是他低着眼,好似故意设计的一场陷阱,把他想解决的人给抓到了,语气森森地笑着发问说。
“闻首长,这里是滨州,不是Y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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