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档会所中,本该在暗中盯盛听的人,忽然看到了情势不对。
他们转身就要往外面走,却被人拦住了去路,抬头。
就看到眼前四五名黑衣人,周身气息凛然,似乎是早就在等着他们的。
“你们这是想去哪?”
低冷的声音,就在这会所背后响起,这几名暗中盯盛听的人,都被惊了一下。
而就在会所里的事情,被人知道以后,方家别墅内,书房里立即传出了质问声音。
“怎么回事?!”
“我不是让人暂停下来行动,最近京城风声紧,查的严,不要轻易出手吗?”
方全胜在办公桌前,似乎是态度极为的善变。
在知道这件事,挂断外面手底下的人打来汇报情况的电话后。
他就对着书房里站着的手下的人,眼神冷了下来。
“是你派人去杀她的?”
方全胜对着的人,是他手底下最得力的人。
也是跟了他这么多年,替他带人暗中办事最靠谱的一个人。
但这一次,还真不是他手下的人做的,就连方全胜自己都不明白,这会儿来质问自己的下属。
而就在书房中,穿着件深色西装,看上去眉眼阴鸷,面色不善的一名年轻男人。
立即回禀说:“不是老板,我们的人,只是在暗中盯着她,想要寻找机会,自从上次去杀盛听的人失败回来后,就没有再行动了。”
“并且也是那一次,我们发现盛听她不是在自己的住处,而是在封家那位新洲负责人的家里。”
“我们不好下手,所以……”他们才失败了回来,今晚不可能派人再去杀人的。
这也是为什么他们上次的行动会失败,因为盛听根本就不是一个人在她自己住的地方,而是在有人严格看守内外戒严的封家。
而且封晨炘手底下的人不是寻常的保镖,都是他在新洲那边的人,所以根本没有杀盛听成功的可能。
说起来,虽然封晨炘的势力在新洲,但是封家内外全都是新洲那边带回来的下属,他们这些人就算有些身手,也不是封晨炘手底下那些人的对手。
在上次杀盛听失败后,他们也没有急着对盛听动手了怕事情暴露,不好收场,于是便派人在暗中盯着,想要寻找合适的机会。
可明显今晚在那个会所里,就不是个好机会,不可能当着那么多人的面,在公开场合对盛听下手,他们也不至于不要命到这种份上。
听到这里,方全胜脸色很难看,他也是心中存有疑虑,在知道这个消息后,有些着急,怕被人看出来是他的人。
“这就奇怪了,难道除了我们……还有人要杀她?跟盛鸣初有仇?”
方全胜思忖了一会儿,觉得事情有些不对,他手底下的人几乎都还没有动手。
可是会所那边,闹出这么大的动静,去杀盛听的人会是谁?
并且,虽然他也是派人在暗中盯梢,寻找机会下手。
可是盛听现在被封晨炘带在身边,他手底下的人根本就没有那个机会。
但事情确实是发生了。
以至于方全胜生怕自己的事情被人知道,被搞得内心慌张,在想盛鸣初的事。
“你派出去盯盛听行踪的人呢?”
忽然,他似乎是想起来什么,立即对着手底下的人说。
“把他们找回来!”
他心里隐隐有预感,觉得这件事情情况不对,也怕被人查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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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为空中花园,是在会所高层的,所以这上面都是高档的休闲区,玻璃大楼,似乎笼罩在一片冷空气中。
盛听看着眼前的人,忽然勾起唇,似乎是不知道该说什么了。
外面的人,则是在清理露天泳池中的那一片狼藉,玻璃碎片。
“封晨炘。”
“你好好看清楚,我不是她。”
她的语气虽然平淡,但她那声音里含着的笑意,根本不是平时的盛听会说出来的。
可偏偏她的眼睛里,映出封晨炘一张冷峻的脸,
盛听,张扬明媚的外表之下,是一颗柔软的心。
而她,这双漂亮的眼睛里夹杂着的情绪,是晦暗不清的冷意。
是看不到丝毫的杂质,感情的一丝在冷夜中,凋零的黑暗中生长出来的花。
盛听不明白这男人怎么回事,“我跟盛听那个病秧子可不一样。”她冷笑了一声。
她就算是被碎片扎成蜂窝,她也还是能活着,吊着半截肠子都不会死去。
就在会所内,高档的休闲区,冷色调的布置中,陆云洲带着沈朝惜进了房间,给她找来干净的毛巾擦身体。
今晚的事情,发生的太突然,陆云洲虽然知道一些事,但盛听对她动手,是他没想到的。
“你在这等我?”
他漆黑的眼睛里溢出来淡漠,担忧的情绪,却在沈朝惜走神的时候,陆云洲低头往她身上看了一眼。
眉心蹙着,他修长的手指微抬,轻轻握住了她白皙的手腕,查看她指尖的伤势。
撞开玻璃墙坠楼以后,沈朝惜身上是看不出来什么伤,但是陆云洲还是担心,也看到了她手指的血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