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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色微沉,似乎能听到外面的世界都安静下来了。
浴室里的动静,渐渐停下来,水雾氤氲,那道白皙的身体,被男人从浴室里抱出来。
他身材高大,长腿笔直,浑身上下散发着禁欲诱人的气息,黑发沾染了水渍,衬得他整张脸好似刀削般,轮廓分明,落在沈朝惜的眼中。
她疲倦地睁开眼睛,却对上了男人那双漆黑的眸子,眼眸幽深,好似化不开的浓墨。
头顶的昏黄光晕映照在他的身上,他那诱人白皙的喉结处有明显的红痕,比起她,他身上的暧昧痕迹更多些。
她的手还勾着他的脖颈,却被他温柔的放在了房间里奢华的大床上,身后丝绸的纯白色被褥质地柔软,与皮肤接触,在他把她放在床上的时候,沈朝惜能明显感觉到她的身后陷下去一部分。
她的雪肤暴露在空气里,等同于落在他的眼中,她身材娇美,似一块洁白无瑕的美玉。
却在他怀里柔软得似一滩水,空气里弥漫着那令人脸红的味道,久久不散,她似乎是心跳有些快,又像累极了,将头枕在了他的怀里。
纯白色的被褥中,两具身体贴着,传来温热的气息,好似被温柔包裹着。
“沈朝惜。”
他的手楼着她的腰身,将她圈在怀里,侧身,男人似乎是安抚哄她的语气,粗粝的手掌握住了她的雪白的肩,跟她说话。
“累了就睡嗯?”
他声音低磁好听,好像比浴室里叫她名字的时候,更加让人沉溺。
但现在沈朝惜躺在他怀里,精疲力尽,身体某个部位很疼,绝对是半点力气都没有了。
“马上天亮了。”
沈朝惜哑声道,她黑发披散着,那张白皙绝美的脸,眸色微阖,在昏黄的光晕中,格外的明艳纯欲。
她是在想,他们是在司家,到时候该怎么回去?
“嗯。”陆云洲悄悄掀起眸子,倒有点听明白了她的意思,薄唇微扯,顺手揉了揉她的腰。
“你睡会儿,到时候我抱你回去。”
他的声音是低缓沙哑的,那双低垂着的幽深眸子,不辨情绪。
但这话落在沈朝惜耳朵里,简直是跟刚才在上刑一样,是在无声地勾起她的回忆。
陆云洲的抱,是和她不分开的那种,幸好是她累的睡着了。
这要是醒着,伴随着他走路的动作,她得被折磨死,那种感觉,还要被他看到她的脸色。
即使她性格比较冷静,也会在那样的情形下,心跳加快,脸红,无地自容,但如果是睡着了就没感觉嗯。
“我裙子坏了。”
被他扯坏的。
“我西装还在?”
陆云洲骨节分明的手指,动作轻柔的,按着她的后腰,因为刚才在浴室里太久了。
沈朝惜:“?”
她抬眸,看着他薄唇轻勾,似在故意吓她的,那似笑非笑的模样。
他的意思是,她裙子坏了没关系。
他可以用西装盖住她身体,抱她回去?
可那和她没穿衣服,有什么区别?
但是,沈朝惜忽然就想到了什么。
她怀疑陆云洲就是故意的。
因为,那条裙子是司闻斌看到她身上被人泼了酒水,送给她的。
却在他的手里,被扯坏。
倏然,他唇间温热的气息,落在她的脸上,似在安抚她说。
“等天亮以后,我会让人给你送新的过来。”
裙子是他扯坏的。
他得赔给朝朝。
“睡吧。”
他哄她道,“明天我叫你。”
也许是今晚他们发生了太多次。
沈朝惜后来极其的困倦。
她在他怀里,不自觉地睡着了。
直到后面有人推开门,送来了干净的衣服,她都没醒。
“首长?”
“您没事吧?”
清晨,薄雾笼罩在整个海面上,推开窗,一阵冷空气,就灌了进来。
陈最满脸担忧的表情,他看着站在套房客厅里的男人,陆云洲回过头,似面无表情。
只是在看到虚掩着的房门,房间里的人还在睡觉的时候,他抿紧薄唇,压低了声音,提醒陈最道。
“小点声。”
“朝朝在睡觉。”
那一瞬,听到这话的陈最皱了下眉,几乎是下意识的往身侧的前方那道房门看去。
“闻首长?她在里面?”
可是,他们首长不是被司家的人算计,关在这里面了吗。
闻首长她,怎么会在这?
陈最是知道沈朝惜没事的。
隧道爆炸那一晚,他也在,只是后来,他们在隧道中并没有发现闻首长的身体。
加上后来首长叮嘱过他,让他别声张,这件事,越少有人知道越好。
他却没想到,闻首长居然会出现在这里。
并且看样子,还是和他们家首长在这里共度了一晚上?
就在陈最心里想着这个的时候,下一瞬,他就看到了房间里,穿着整齐的男人。
他身上的衬衣也很齐整,只是男人那白皙的喉结处,似乎有暧昧不明的痕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