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云洲看着她。
“原谅我这一次,好吗。”
“好。”
沈朝惜挑着眉应声。
陆云洲眉头加深,似是没想到她会答应的这么爽快。
“不知道现在陆首长,肯乖乖让我帮你洗澡了吗?”
“朝朝。”
陆云洲眼神变得更加紧张了些。
“怎么,陆首长是身上哪里还有伤,不能给我看的吗?”
要是之前他不愿意,还好说。
是怕她发现他肩上的伤严重。
可现在,没什么好遮掩的了。
但是陆云洲皱着眉,他即使是再不方便,怎么好意思让朝朝给她洗澡?
在她眼前,脱干净,让她帮忙洗澡,他想都不敢想。
浴室里,温馨的昏黄光晕映照在他的脸上,衬得他那张脸略显苍白,仿佛有一层淡淡的阴影在他眼底,渐渐的浮现出来。
沈朝惜看出来了。
他的那双幽深眼睛里,有遮掩不住的情愫,很黑很暗,却直直的映在了她的眼底。
“陆首长害羞什么?”
沈朝惜没由来的笑,她似乎是拿捏了他的纯情这一面,所以更大胆了些。
“你救我,都能豁出去性命。”
“我帮你洗个澡而已。”
“陆首长要是觉得害羞的话,可以闭上眼,什么都不看。”
陆云洲:“……”
男人眉梢皱着,薄唇一扯,似乎是不敢拒绝她,却也不能让她来帮他洗澡。
于是,陆云洲低沉的语气问:“朝朝,是非要让人给我洗澡才放心?”
沈朝惜抬眸:“嗯?”
“难道你的伤,还能自己洗澡不成吗?”
说着,就在陆云洲皱着眉,那张白皙清俊的脸,映在浴室的昏暗灯光里,两个人离的很近,气氛有些暧昧不清。
陆云洲站在她的身前,眼神却悄然的变暗了。
就在最后,陆云洲眼神一沉,似乎有些忍不住了。
他喊道:“陈遇。”
“到,首长,我在!”
陈遇忽然出声,他神色一愣,似乎在想。
他不是刚过来吗?
首长怎么率先发现他了?
陆云洲都没看到他,却能知道他在房门口,只冷声说:“帮我个忙。”
“洗澡。”
沈朝惜:“?”
陈遇:“?”
他站在卧室门口,直接懵逼了。
跟御清园里不一样的是。
帝国医院里,深夜,病房里传来一丝的喘息声。
盛听肩膀微微颤栗,鲜血,顺着她的雪白肩颈流下来。
她瑟缩在男人怀里,就连抵在他肩侧的男人,薄唇都染上了一丝妖艳的红。
“疼?”
封晨炘冷笑着说道。
“疼那也是你自找的。”
“盛听。”
他说完,继续低头下来。
“只要我想,只要我要,你就得乖乖受着,因为这是你欠我的。”
“别哭,盛听。”
……
清晨时分,薄雾弥漫,四周的景物都模糊难辨,随着一轮旭日升空,有天光从云层里倾洒下来。
映在病房里,盛听那半张苍白的脸上,她的黑发随意披散着,病号服被扒下来大半截,露出雪白的肩颈。
而她的身后有一双有力的大手圈着她的细腰,托在她的腰后,避开了她腹部缠着纱布的伤口,封晨炘的声音有些冷。
“怎么,脸色这么难看,是嫌我技术不好?”
“刚才没有伺候好你,还是说,因为我碰你,你不高兴了。”
因为刚起来,男人的声音带有一丝的沙哑蛊惑,看到盛听有些难受的蹙起眉心的时候。
封晨炘薄唇一勾,紧绷着下颌,粗粝骨节分明的指腹,压在她的那片雪白肩颈处。
“也是,你父亲被抓了,你现在应该很难受对吧?”
“怪我,没有安慰你?”
他穿着件单薄修整的白衬衣,面对男人低声的戏谑,盛听的那件病号服,有凌乱褶皱的痕迹。
看上去凌乱不堪,像是刚被人按在床上狠狠蹂躏过,她的唇瓣红肿,被咬出了血,开口说话很疼。
“封晨炘,你非要这么杀人诛心么?”
她的气息虚弱,被男人大手圈在怀里,她连逃避的资格都没有,封晨炘似乎是听到了什么好笑的事情。
“杀人诛心?”
他声音低哑含着戏谑,弧度锋锐的眉眼轮廓晕染着淡淡的疏离和冷漠,那一双黑白分明的眼眸里神色异常冰冷,男人逼近她的颈侧,低声说了一句话后,他眼神彻底狠厉了下来。
“盛听,是谁耍了我,当初狠心抛弃我说不要了就不要了的?”
他轻咬着她的耳垂,声音沉沉闷闷带着些低低的喘息声。
“究竟是谁诛心?”
她的心脏瞬间被揪住,却身体不受控的,软在了他的肩上,下颌抵着他的肩膀。
被撩拨的,有些受不住。
他嘶哑的声音,温热的呼吸落在她的耳边,“是你,盛听。”
“你滚……”
“滚?”
他那一双狭长的凤眸微微上挑着,眸底深处是一片恶意,戳穿了她的身体。